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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河州篇 121 戏罢
    <b></b>                  众目睽睽之下,韩宜年同韩景同起破了脸皮。

    大家皆是一惊,刚才可没见韩宜年这么硬气,怎么突然间就凌厉了起来。

    韩景同被韩宜年羞辱,斥声“长兄如父,我就是替爹教训你,也是天经地义!”

    说着韩景同就提起巴掌要打韩宜年,韩宜年眉眼一沉,稍微愣了一下,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一时不慎,被韩景同重重拍了一巴掌,随着巴掌声落,周身突然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惊看着韩家两兄弟。

    韩景同当即也有些懵了,他掌心火辣辣的疼,再看韩宜年,左脸上赫然五个指印,不过两个呼吸便红肿起来。

    不知谁“哎”了一声,叫了句“三爷。”

    韩宜年没有应,杵在原地,半天不曾言语。

    这一巴掌,他可不能白白挨了。

    围了一圈的商户窃窃私语着,彼此附和的问着“三爷没事吧”。

    听的韩宜年耳朵都燥了,也没见真正有个人上前宽慰一二。

    他突然就明白李伽蓝让车夫带来的话。

    “这次过后,很多事情都会牵连到你,伴随而来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沉重,你可能会失望,会寒心,不过没关系,人心浑浊,早点掀开面具坦诚相见,并非坏事。”

    因韩宜年总觉得李伽蓝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因此她临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便没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韩宜年豁然开朗。

    确实,经此一事,他认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清了清嗓子,韩宜年缓缓的抬手摸了一把脸,回头对着众商户说“我韩宜年是什么人,几年来大家彼此日夜扶持,难道还信不过吗?说我忘恩负义,说我贪图富贵……大家拍着自己的胸脯想,我若真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得是何德何能才陪着大家走了这么久的一程?”

    商户们羞愧的低下头,各安心思,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触韩宜年的面子,霉头太重了。

    韩宜年叹了口气,又拉长了声,说“从头到尾,我一再保证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有难言之隐啊?我说不出来,大家就非得逼人至此吗?”

    商户们到底同韩宜年关系密切些,连韩景同都能轻易动摇的心,更何况是韩宜年呢?

    有人大声解释“三爷,不是我们为难,是三爷您……什么都不肯说嘛。”

    “是啊,三爷您不说我们能怎么办?”

    “怪我”,韩宜年对着众人一拱手,切声“是我考虑不周,让大家多心了。”

    挨了一巴掌后,韩宜年打起了苦情牌,风向渐渐的偏离轨迹,又好似往韩宜年这边靠了。

    韩景同扫视一圈,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不扳倒韩宜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同大夫人对视一眼,韩景同愤懑的打破这短暂的平和,“韩宜年!你别在这拖延时间,想让大家信你,就将涝山瓷器的事解释清楚,让大家去东边亲眼看看!”

    韩宜年决然的摇头,说“不行。”

    “看看他,大家都看看呐”,韩景同也装不下去了,大声嘲讽“你就是不敢,你背地里做了对不起大家伙的勾当,你心虚!你害怕!”

    韩宜年横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怕什么?”

    “你怕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当然清楚”,韩宜年道“事情复杂,牵扯颇多,我本来想着瞒一时是一时,处理好了再同大家说的,不曾想连瞒的机会都没了。”

    他无端的说这种话,让人的心都跟着他提了起来。

    立刻有人叫道“三爷,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宜年点头,“一点麻烦事。”

    就在大家都屏息凝声,竖长了耳朵静听着韩宜年说个明白时,韩宜年却突然又不吱声了。

    几步之外围观的泽也面色阴沉,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韩宜年,只要韩宜年敢乱说,&nbp;他完全可以在韩宜年第一句囫囵话说完之前,就当场解决他。

    韩宜年被这血腥的杀气激的浑身不爽,索性不去看泽也,半晌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大家不就是想知道那批瓷器为什么会在涝山吗?那是因为那批瓷器在江边停了两月,被人动了手脚,犯了大忌。”

    “三爷,这怎么会?”

    正说着,远处传来梁有才的叫声,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抬着数个大箱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韩宜年不着痕迹的轻抿了抿唇角,大声“梁老爷?你这是……”

    “哎呦,差点误会三爷了”,梁有才甩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幸好我一直相信三爷的为人,亲自往涝山跑了一趟,不然还真得同大家伙一样,以为三爷故意毁了这些瓷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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