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竹莺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耽搁,正好这时紫芸从后院搬了两盆兰花进来,她让紫芸照顾着,转身出去了,紫芸正在容歌窗子前摆弄,余光一瞥,后厢房屋顶貌似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眼睛,回头叫了声“小姐!”
“啊嚏——”,容歌莫名打了个喷嚏,她眼雾朦胧,抬头道“咋了?”
紫芸将窗户打开,把头探出去又仔细盯着院子扫了一圈,朝厢房屋眯了眯眼,嘀咕道“看错了?”
容歌摸着突然发痒的鼻尖凑到紫芸身后,拍了她一下,朝窗外看去,说“瞧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紫芸回头笑了一下,指着窗口的兰花,欣喜道“小姐屋里单调,奴婢养了好几天呢,放这里好看吗?”
容歌说“好看。”
生机勃勃的花草总能让人沉闷的心情掠过一丝凉风。
容歌拨弄这葱郁的花叶正欲开口夸紫芸几句,出去没一会的竹莺忽然小跑着进来,喘着气说“小姐,信。”
收回撩拨的葱郁指尖,容歌两步过去从竹莺手中接过,一看信封不像时言惯常用的,她疑惑一瞬。
竹莺的目光不经意的从紫芸脸上错开,慎重道“小姐,汴京来的。”
“啊?”紫芸傻兮兮的站在容歌身后,喜上眉梢的翘着唇问“是不是夫人的信啊?”
不是韩宛乐的,也不是时言的,那就是时言手底下那几个少年郎的,他们现在是容歌的眼睛,得了时言的吩咐,有汴京的消息也会给容歌送过来。
容歌侧过身子,拆信的指尖顿了一下,对紫芸摇头道“不是阿娘的,是时言公子的。”
紫芸微愣,呆呆道“小姐还和时……言公子联系着啊?”
“嗯”,容歌笑对着紫芸,温声“一直联系着,兰花很好看,摆在屋子里我很喜欢,辛苦我们紫芸了。”
紫芸果真纯粹,一门心思都顾在容歌的赞赏里了,开心的弯了弯眉眼,“小姐喜欢就好,奴婢回头再养几盆娇贵的,都摆在小姐屋里。”
“好。”
容歌便往桌案前走,飞速的拆开信读了,光看字体写信的人像是个姑娘,笔力娇软,墨迹轻轻的贴在纸张上一样,可容歌知道时言不喜欢用姑娘家,一定是个男儿。
“谁家男儿字写的这么嫩”,容歌低喃了句,坐在桌案前一目一行的把信读了,神色百般回转,又惊又喜的。
她这副变幻无常的样子吓得竹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看着紫芸兴冲冲的去养她的花了,竹莺赶紧道“小姐,信中说什么了?”
容歌想摸口茶喝,摸到手边杯里却是空的,她默默把信纸烧了,口干舌燥道“时言胆大,养的人儿也一样。”
竹莺憋着一口气,愈发的紧张起来。
目睹着那娇软的墨字寸寸化为灰烬,上窜的火舌燎了容歌的指尖一下,她猛地缩回来轻揉了揉,带着喜意道“他们拿到雪蜈蚣了,已经在送往河州的途中,不日便能到。”
“真的?”竹莺甚为惊讶,“渊王府固若金汤,层层守卫,他们是如何进去的?”
时言手底下的人基本都会点三脚猫武功,起初散部在汴京各处,是为了在容歌出宫畅玩的时候护她安危,好多人竹莺都见过,她敢肯定,时言手底下是没有能闯进渊王府的高手的。
几个功夫三流的少年郎,竟能在渊王府拿到雪蜈蚣,太匪夷所思了。
容歌平静的面容下也是止不住的余悸,她道“能拿到雪蜈蚣,纯属运气好,月中那天,渊王府的守卫竟都不在府上,他们分散三路出城了,渊王府空荡荡的,有两人跟着给渊王府送菜的老人给混进去了。”
竹莺“渊王府守卫不可能突然松散,他们出城做什么?”
“你猜?”容歌笑意晏晏,“这回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我们歪打正着了,江驰禹还真藏着一个儿子呢。”
“什、什么!”竹莺捂住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渊王府真有位小世子?何思源的醉话是真的?”
容歌点头,“是真的,我早该注意到这点,在宫里的时候就应该查查,若是当时能捏住江驰禹这个把柄,也不至于被他陷害的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竹莺低声“那渊王之所以离开前加重层层守卫,就是为了护小世子的安危?”
天哪!
连妻妾都没有的渊王殿下,竟有个私生子!
这要是被传出去,得多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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