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看来江驰禹很疼他儿子呢,留了那么多人,竟没一人敢马虎”,幽幽叹了口气,容歌道“十五那天,有队侍卫带着小世子出城了,剩下的人一直暗中保护着,连王府都顾不上了,啧啧,真不愧是江驰禹他儿子,我出门都没这么金贵过。”
竹莺悻悻的吞了口唾沫,附和道“还真是,渊王府的侍卫少说也百人了,其中高手更不少呢。”
虽不知道这小世子为何要在十五出城,可正因为他离府给了少年郎机会,空荡荡的王府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几个婆子丫鬟也不敢随意走动,其他人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蒙混进去的两人很快就撬开了江驰禹的书房,在隔间里找到了一半雪蜈蚣。
如此贵重的药材,江驰禹也不知道藏着掖着,就大方得摆在书房,可见他对府中的防卫确实很放心。
“哎呀~”,容歌扶着腰肢,身子微向后仰着,挑唇说“百密一疏,江驰禹怕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不在府中,守卫们恨不得全粘在小世子身上,一刻都不敢离人,出个城也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
“这空子我们钻的真妙”,竹莺交叉着双手,微笑着问容歌,道“我们的人难不成是亲眼看见世子出去了?还是混进渊王府后察觉府中空荡,从府中查出来的?”
容歌浅然的嘴里忽然僵硬,对着竹莺殷切期盼的目光,她极不情愿的摇了摇头,“都不是。”
竹莺“那……”
所以是如何发现江府小世子的呢?
“是那个……嗯”,容歌瞬间苦了脸,说“等他们两个拿到雪蜈蚣要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小世子回来了撞上了。”
竹莺心口骤然跌宕,撞上江驰禹的人还了得!那有九条命都逃不出渊王府啊!
“我们的人伤的重吗?”
“没伤”,容歌说“他俩一看硬逃必死无疑,干脆躲江驰禹书房里了。”
竹莺“……”
一般主子的书房,没有吩咐,其他人是不得进入的。
容歌方才读信的时候,信中言语皆是泪,看的人心惊胆颤,盗雪蜈蚣的两人逃不出去,便抱着雪蜈蚣在江驰禹书房藏了三日,滴米未进,没被乱刀砍死,反而差点被活活饿死。
就在三日后,两人打算破釜沉舟,同渊王府上百侍卫背水一战时,书房的们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小世子。
后面的事就不仅仅是刀光剑影都解决的了,现在渊王府恐怕还一团糟呢,容歌一想就头疼。
她紧蹙着眉头,已经在想江驰禹回京后会如何大发雷霆了。
“逮谁不好,怎么就偏偏逮江驰禹儿子呢”,容歌托腮,无奈道“这要是江驰禹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和时言拆了?”
竹莺大为震惊,愁眉苦脸的瘪了声,小心翼翼的探道“小姐是说,他俩能安然逃离渊王府,是挟持了小世子?”
容歌缓缓点头,“大麻烦啊。”
“怎么……不会是……”,竹莺低声惊呼“他们把小世子杀了?”
随着竹莺这话落,不知道从那穿来一股子妖风,激的容歌阵阵发寒,连舌头都差点打结了,连忙摇头“那倒还不至于,他俩也没这个胆子,就是给打晕了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竹莺缓缓顺着心口,吐了一口浊气,道“事情发生了这五六日了,按理说渊王殿下应该收到汴京的信了?那会不会在汴京大肆搜查,我们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怪就怪在这了。
少说也有六日了,若是飞鸽传信,江驰禹该收到他儿子遇险的事了呀?可容歌瞧着江驰禹在曲阳县折磨韩宜年的闲散性子,又像是不知道。
难道渊王府的近卫私瞒了消息,没敢给江驰禹报?
容歌咂摸不出江驰禹到底有没有同汴京通信,只能静观其变,等着雪蜈蚣到河州再说。
“等晚上,你再让刘卢山给汴京飞鸽去封信”,容歌从提笔蘸墨,边写边对竹莺道“这次给闹渊王府的那两人送过去,让他俩多多提防渊王府,近期都不要出来走动了,一切静等时言回京再说。”
竹莺等着墨迹晾干,顿声“那要是渊王府动作太快,紧密严查之下,没等时言回来他俩就被抓了怎么办?”
渊王府的酷刑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俩一旦撑不住招供了,容歌和时言都得完蛋。
一封来信,紧张的容歌出了一层薄汗,她捏着怕帕巾擦了擦额头,说“渊王府若是真拿出翻遍汴京的架势查,这会功夫那俩小子的坟头都能长草了,还能安然无恙的把信送到我手上,就说明了一件你我都觉得不可能的事。”
竹莺当即接道“渊王府不敢满汴京的查,甚至一点风声都不敢闹出来。”
容歌“啪”一拍手,抿唇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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