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韩舟没想到江驰禹会突然说明一切,他本就不会撒谎,脸上的惊慌怎么也藏不住。
韩宜年确实没交代他什么,可他托了二小姐嘱咐,二小姐同韩家更是不亲的,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韩舟怕牵扯到“无辜”的容歌,一点都不希望江驰禹真去查什么,颤声“我说知道,你难道就不会查我的行踪了吗?”
江驰禹说“自然,你对本王没什么威胁。”
“我大概、知道一点”,韩舟过于紧张,深吸一口气,勉勉强强的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渊王,可宜……三叔是绝对不会谋逆的,父亲和二叔庸庸碌碌,更不会的,韩家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的,本王自有定夺”,江驰禹将目光放到崔古身上,抬手指了指,说“他几时能醒?”
泽也有些诧异,王爷对韩舟的态度也太好了,在崔古这件事上,王爷不应该很急切吗?怎么还能和韩舟说这么多话。
这么一会功夫,韩舟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火气已经消了,对江驰禹的厌恶也淡了很多,他如实说“最少两日。”
江驰禹“他还能活两日?”
“只要你们不再折磨他,我尽量保他,只要人能醒过来,便好说。”
“你以为是本王要他的命?”江驰禹猝然变脸,说“老太监自己不想活了,本王费尽心力才给他续上命,你再让他多活两日,他怕得恨死你。”
韩舟瞠眼,显然有些怀疑江驰禹这话的真假,他道“身为医者,当以救人为己任,在我眼里,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该不该死一说,只要经过我手的病人,就是再难,我都只想着他活。”
“他能不能活,能活多久,本王都不在乎”,江驰禹道“本王只给你一个时辰,我要他这里的东西。”
江驰禹端着身子,抬手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额角。
他不愿意再耗下去了,无论如何,今日他一定要知道崔古的秘密。
韩舟愕然,他很清楚崔古现在的情况,登时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一个时辰,他醒不来。”
轻勾了一下唇角,江驰禹漫不经心道“你有法子,不是么。”
“王爷!”韩舟满脸慌错,“你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江驰禹沉笑出声,韩舟原本澄澈的双眸满是惊惧,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鬼。
“人不是在你手里吗,本王如何杀得了他?缺什么药就跟本王说。”
这根本不是药材的问题,这是韩舟的底线!
他避闪着江驰禹如隼的注视,被无形的威严禁锢着,颤声“王爷再等两日,等他醒了,王爷想问什么让他写出来不就好了。”
江驰禹“他要是会写,本王还用得着找你?”
一时间,韩舟竟不知道说什么,被冻在了原地。
江驰禹既然能坐下来和韩舟心平气和的谈,就代表他今日是不会轻易让韩舟走的。
不一会,两个近卫进来,原来江驰禹来之前已经替韩舟准备好了一切,上好的保命丹药,数种韩舟救人要用的药材等等。
泽也吩咐近卫在崔古床边给韩舟安了一张案桌,将所有的药都摆上去。
韩舟有些禁不住,江驰禹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不怕崔古死,准确的说是他在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后,没想让崔古活。
眼前放着家值千金的护心丹,放在以前,韩舟必定欣喜万分,生怕弄污了这珍贵的圣药。
可现在他眼里只有惊慌,手足无措之下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到底是多重要的秘密,让江驰禹舍得把这世上最好的药拿出来,就为了听崔古的几句垂死之言。
“我……救不了此人”,韩舟弯下腰,呼吸不均,摇头道“请王爷另请高明。”
身后的帐帘轻轻晃动,遮住了穿窗而入的光影,让江驰禹的脸色有些晦暗,他双手交叠在一起,抬眼对韩舟淡淡道“本王的府院不是谁都能出去的。”
韩舟吃惊的看着江驰禹,泽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挡住了韩舟唯一的退路。
“王爷就不能心怀一点仁慈吗?他只是个将死的老人。”
“要是韩宜年也能像你这般仁慈,或许你韩家就不会徒生这么多麻烦了”,江驰禹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没给韩舟多想的时间,直接道“本王不为难你,就用你的法子来,既然师承大药谷,便不能辱没了药谷的名声,本王不信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对于大药谷,江驰禹在汴京时便略有耳闻,府中曾请过一位医师,多少同大药谷有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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