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王皇后来了。”
“妹妹来了?快,让她进来。”
一听说王皇后来找她,长公主大喜,连忙命令侍女将之前韩安国带来的珠宝拿下去。
后宫动荡,到底站哪边,她也在迟疑当中。
不过,到底站那边,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麻烦。
一来,她是梁王的姐姐。梁王对她敬爱有加。
二来,她还有陈阿娇这个筹码,陈阿娇和刘彻也算是定了“娃娃亲”,这也是一条路。
所以,说实话她算是整个后宫中,最不慌的一个了。
“姐姐。”王娡一进来,直接说道:“出大事了。”
“妹妹不要着慌。”一边说着,长公主摒退左右,小声问道:“什么事?”
“你看!”说着,王娡将文书递给了长公主。
看完文书上的内容,长公主脸色大变。
“这……只有你有?”
“不不,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份文书,已经送向各个诸侯国了……”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啊!唉,妹妹!太后那里你是知道的,她心中一直还是念叨着梁王啊!现在彻儿直接传檄天下,这是摆明了和太后对着干啊!”
王娡神色焦急道:“姐姐,你看看,这件事还有挽救的余地么?”
“这……”长公主面露迟疑之色。
王娡心中明白,当即将自己带来的上等珠宝,悄悄塞了过去:“妹妹我戴这些东西,总感觉不适应,还是姐姐戴着好看。”
长公主笑着手下珠宝后,话锋一转,道:“姐姐,你不要太担心,咱们这就去太后那里探探口风!”
“那多谢……”王娡这边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长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
“太后……太后她昏倒了。”
“什么!”
……
在府邸忙着思忖接下来计划的韩安国,同样收到了“刘彻要登基”的消息。
神色大惊之下,他也顾不得再在京师耽搁下去了,连忙带人朝着梁国赶回去。
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梁王派信使送了一份加急密信给他。
但还在半路,就被晁错安排的黑甲军给截杀了。
同样的,那份加急密信也被晁错送到了刘彻那里。
不仅如此,就连韩安国赶回梁国这个消息,也被传到了刘彻那里。
于是乎,一道道密旨从未央宫宣室殿发出,作为坚定的拥皇派,晁错、郅都……纷纷行动了起来。
任何大臣的异常行为,譬如:谁和谁私下见面等,这些小心全都被暗中盯梢的人看在眼里。
刘彻已经开始布置自己的势力,这一次,他有信心将梁王,以及朝中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一举拿下!
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京师全都笼罩入其中。
……
东宫内发生的一切,田蚡并不知晓。
此刻的他,已经抵达了魏其侯窦婴栖身之地。
渔夫打扮的窦婴,正在湖中捕鱼。
这时,一名老者走了过去,道:“窦大人,太中大夫田蚡求见。”
窦婴都头不回,道:“告诉他,不见!”
“喏!”
半响之后,窦婴终于用杆子插到了一条鱼,当即心中大喜,喊道:“来人,取笼子来。”
这时,湖水中传来一阵异响,一名男子手举笼子,朝着他这里游来。
此人赫然是田蚡。
田蚡也不生分,直接将窦婴杆子上的鱼放在笼子里:“窦大人,好雅兴!”
窦婴本不想理田蚡,拗不过田蚡百般搭话。
没奈何,窦婴道:“田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哈哈,听说窦大人身体不适,在下恰巧略懂医术,便来看看。”
“噢?那你说说看,老夫得了什么病?”
田蚡意味深长道:“窦大人的病,在心,不在外!”
“哈哈哈!老夫吃得饱睡得香,何来心病?又如何治法?”
“好治!只需将军回朝理事便可!”
窦婴瞳孔微微一眯,自顾自地朝着岸边走去。
田蚡也不介意,跟在后头。
“窦大人应该知道,能够使窦大人荣华富贵的只有当今陛下!”
“现在先帝驾崩,朝野局势混乱,窦大人政务也无心处理,只能在这里捕鱼、散心。”
“窦大人,您是否知道。”
“您这样做,不仅会在陛下那里留下不好的影响,同样,在梁王那里也讨不了好!”
“这个漩涡,你避不开的!”
窦婴面有愠色:“你是何意?”
田蚡哈哈一笑,继续道:“窦大人难道忘了,当年刘彻能当上太子,窦大人也出力不小!您的行为,早已触怒了梁王!梁王不过是,隐而不发罢了!”
“所以,您在这里,是在错失良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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