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此刻,梁国都城睢-阳。
“韩內史什么情况!这都过去一天多了,他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梁王怒道。
公孙诡连忙说道:“梁王,切莫着急,此去京城六百余里,纵然八百里加急,信使来回也需要时间。”
“算了!再等等吧!”梁王猛地一摆手,面有不满之色。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有人喊道。
“报大王,京城使者求见!”
“京城使者?”梁王脸色微微一变,“中尉,你看会不会是韩內史出事了……”
“梁王莫惊,一切,静观其变!”
“宣他进来!”
宗正署的信使快步走入大殿,道:“参见梁王!”
梁王不动神色道:“说!”
“梁王,我奉陛下之命,宗正署之意,前来传达陛下的旨意!”
“陛下?他刘彻……”梁王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公孙诡打断道:“梁王,慎言呐!”
“哼!”梁王冷哼一声,颇有不满,指着信使道:“你继续说!”
“梁王接旨!”
此话一出,公孙诡就知道,大事不妙。
“你……”
这下梁王真的坐不住了。
让他接旨?
岂不是让他承认刘彻成为了皇帝?
这口气,他能咽下去?
当即,梁王大喝。
“来人,给我将他绑了!”
“是,大王!”
“梁王您是何意,您不接旨,绑架京城来使,您是要造反不成?”
使者急道,然而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挡不住那些将士。
只一个回合,使者就被制服。
“大王,这是那份圣……不,京城文书!”
接过公孙诡递来的文书,梁王打开看了一眼。
当即,梁王直接将文书掷在地上。
“啪!”
梁王怒火冲天,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彻小儿,欺人太甚!”
“大王,这……”
“你自己看!”
公孙诡捡起文书,仔细看了一眼。
当即,他的脸色也猛地一变。
“这……”
梁王怒而咆哮道:“中尉,你说说看,那刘彻,何德何能,居然让我去觐见他?”
“谁给他的胆子?”
公孙诡心中念头一转,笑道:“大王息怒!”
“就这样!我还能息怒?我恨不得立刻带军进京城!”
“大王,万万不可啊!”公孙诡连忙跪倒在地,劝道:“大王您想,这个节骨眼,咱们带大军过去,太后会这么想?”
“太后……”
一提到太后,梁王顿时焉了。
“那依你之见呢?”
“大王!微臣觉得,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
“没错!”公孙诡正色道,“此事,对大王大有裨益!”
“大王您想,这份文书已经传到了我们这里!其余诸侯国他们早晚也会收到!”
“太后那里,同样会收到!”
“您觉得,那些诸侯国大王会怎么想?太后又会怎么想?”
梁王面露思索之色,缓缓坐了下来。
公孙诡上前一步,继续劝道。
“我想,韩內史必然在京师看到了同样的文书!此刻,韩內史应当在回来的路上了!”
“有了韩內史的情报,我们就可以做下一步的部署了!”
“哼!寡人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说话间,梁王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怒道:“寡人恨不得立刻将刘彻的头颅斩下!”
“大王!一个刘彻,不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
“您想,一份鬼知道是真是假的先帝遗诏,就敢自封皇帝?太后会答应么?诸侯国又会答应么?”
“大王您不承认,它就是假诏书!”
“刘彻和皇后,孤儿寡母两人,又如何能在这泱泱大汉王朝,掀起浪花呢?”
听得此话,梁王的心情好了不少。
当即,他大手一挥,道:“将使者押入死牢。”
“是!”
“中尉你说,眼下我们当如何?”
“回大王,微臣以为,眼下我们需要厉兵秣马!一旦太后宣您进宫,我们挑五百精锐轻骑,直奔京师!若有变故,我们的大军全速赶路,最多两日,便可抵达京师!”
沉吟半响,梁王心中大喜:“就按照你说的办!”
“请大王放心,微臣必定会将这件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
与此同时,昏迷数个时辰的窦太后,终于醒了。
一看窦太后睁开眼,长公主连忙上前关切道:“母后,您没事吧。”
“哼!我快被那个刘彻气死了!”窦太后面露愠色。
“你去,让刘彻来见我!”
“老身要问问他,谁给他这个胆子!谁允许他当这个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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