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贫伤势严重,没有吃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樵夫感觉再不及时救治,性命不保。
半夜里。
张小贫一直发冷发抖,樵夫心急如焚,又生起了火,给他取暖。
张小贫外伤内伤都严重,生火取暖根本没什么用。
樵夫没辙了。
心想还是再去求文房先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再努力一把。
樵夫做了一根火把,背起张小贫继续去寻找文房先生。
不大会儿。
樵夫将张小贫背到文房先生院子外。
见里面灯亮着,叫道:“文房先生,文房先生!”
文房先生在里面怒道:“和你说多少次了,和尚一概不救,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你是个读书人,也是个大夫,更明白事理,救死扶伤乃是职责所在,否则枉世为人。”
“我就是死也不救和尚。”
“如果你不救,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你敢!”
樵夫威胁道:“你试试!”
里面的人半天没说话,樵夫以为他怕了,再次说道:“文房先生,希望你考虑清楚。”
忽然。
门开了。
文房先生出来了,说道:“我考虑很清楚了。今生绝不救和尚。”
“和尚挖你家祖坟了啊?居然过不去?”
“这是我的事,无需告诉你。”
“文房先生,你好歹在我们这一带口碑不错,不要为了心里一个心结而毁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一个名声可以捧上天,也可以将你推向无敌深渊。”
文房先生对自己名声很看重,被樵夫这一说,顿时无语了,道:“让我想想。”
樵夫高兴起来,道:“先生,救命要紧,你还想什么啊?再不救他就要死了。”
文房先生被樵夫逼的无奈,不耐烦地道:“背进来吧。”
樵夫把张小贫背进房子里,放在床上,浑身是伤。
文房先生给张小贫把了脉。
望闻问切之后。
又给张小贫扎了针灸。
扎完后,文房先生从包里取出金创药给张小贫敷上。
“他外伤没什么大碍,内伤好像是中了大悲手,如果他内劲浑厚,再加学了上乘功夫,调养调养就好了。”
“文房先生,他还有救吗?”
“死不了,不过需要精心调养。我给你抓了几服药,用完了,再来找我。”
樵夫非常感谢文房先生,道:“谢谢先生,多谢多谢!”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文房先生要出门。
樵夫带着张小贫来回看病不便,叫他们住下了,顺便替自己看屋子。
文房先生走后。
樵夫精心为张小贫熬了药。
空闲时间去给张小贫弄了点山里的野味补补身子。
药煎好后,樵夫刚喂下几口,透过窗户看见不远处,来了大批的官兵。
樵夫吓了一跳?
难道是文房先生报官了?
还是通知寻风寺里的锦衣卫?
这几天。
他上山打柴。
总看见血楼盟人士纷纷上寻风寺。
其中还有大批的官兵,包含锦衣卫在内。
樵夫是一介山民,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
见他们来,远远地躲了起来。
后来他听人说,寻风寺遭到官兵的围剿,死伤无数。
寻风和尚死的死,逃的逃,难道是这些官兵干的?
他猜想文房先生不想引火烧身,先安抚他们,然后借机报官去了,不由得心下骂道:“王八蛋!
樵夫连忙将没煎熬的药包好,放在自己怀里,然后背起张小贫从山间小道逃了。
在这个大山里。
樵夫对每一条山路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怎么走,怎么逃官兵不会被抓到,也找不到他们。
寻风寺在伏羲山下,樵夫吃力地背着张小贫绕道爬上了伏羲山上一间小庙里。
这庙不大。
是土地庙。
当地村民知道的不多,也比较荒凉。
这庙可容纳三四人。
樵夫将张小贫放入庙内,靠墙坐下。
然后向山下看了看,有没有人跟踪上来。
确定没人后,这才放心下来。
“想不道文房先生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居然报官了,实在可恶。”樵夫自言自语说道。
他看了看张小贫,仍然昏迷不醒。
现在他谁也不相信了,只相信自己。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张小贫救活。
毕竟寻风和尚待他不薄,经常在他为难时候,寻风和尚慷慨解难,这个恩情他要报答寻风。
现在他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文房先生开的药了,他居然去报官,也可以在药里下毒啊?
之后一想,他在文房先生家里喂了几口药给张小贫喝下,如果有毒,张小贫早就没命了。
现在他还有气,好像精神有点恢复,这就说明了药里没毒。
既然药里没毒,不如继续给他煎药,让张小贫快点好起来。
他找了些干柴,取出庙里香案上的香炉,找了个山泉洗干净煎药用。
一切就绪后。
樵夫熬了一晌午。
终于将药煎好了,特别烫,小心翼翼地喂张小贫喝了几口,然后凉一会又喝了口。
就这样。
不知不觉一香炉的药汤全没了。
张小贫稍稍好了许多。
樵夫见下,挺开心的,连连给土地公公婆婆磕头,道:“土地公公,土地婆婆,请你们多多保佑这小和尚,如果他大难不死,我路皖山一定上山来还愿。”
樵夫路晥山拜后,也累的够呛,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这一睡,居然是一下午,等他醒来,天已经黑了。
外面。
月光明亮,星光灿烂,山下一片漆黑。
路晥山也没地方去,只好守着张小贫,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就这样。
路晥山陪张小贫在土地庙里待了三天三夜。
张小贫渐渐苏醒了过来,大伤未越,可以走路,行动比较缓慢。
这些天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怎么会在土地庙里?
怎么又和路晥山在一起?
于是路晥山就将他受伤前前后后一一告诉了张小贫。
张小贫非常感激路晥山救命之恩,当即给他磕了个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