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你不能不否认,我和你爸爸的婚姻是既幸福又美满,这就是媒妁之言也能幸福美满的最佳例证。”忆及亡夫,巽紫乃脸上仍旧漾着温柔的光采。
是巽紫乃幸运且幸福!一辈子能遇到两个真心爱她的男人,给与她全心的呵护与守候。一个虽是遗憾的旧梦,却也是最美的回忆;另一个的是终身寄托,虽有遗憾,却是终生不悔的抉择。不过她不会让相同的憾事发生在女儿身上,因为,她要给巽采晴的,都是最好的,而彻关飞是最好的,巽紫乃知道!
“妈咪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忍心逼迫我做我不愿意“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懂
巽采晴忍不住说出口。“我懂,妈咪的愿望要套到我身上来完成。我已经十八岁了,你别再当我是小孩,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巽紫乃怔了怔。“晴儿!”
“妈咪年轻时爱的是彻修为,后来嫁了爸爸;现在,坚持要我嫁给昔日情人的儿子…咪,我们母女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可是,在这件事上,你对我不公平!”巽采晴低低地说:“这对在天上的爸爸也不公平吧!”
巽紫乃否认了女儿的“指控”。没错,母女间是没有秘密的,可是,有些事要她怎么说呢…采晴是冰雪聪明,但毕竟才十八岁,一个母亲的苦心,或许要等到将来才会懂。
“不是这样!我爱你爸爸的,不然不会有你,世事的变化或许常常不是我们原本预料的样子,但不见得不好,也不见得不会有惊奇。”
“但是,我们讨论的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不想冒险,赌性也不坚强!世界上少有像爹地那样懂得爱情的男人,而且,并非每个女人都有着妈咪的幸运。
“订在后天的聚会是不可能临时更改的。”巽紫乃没有软化,她用最温和的方式表达无可转的立场。
巽采晴知道自己抗争无望了。这是唯一的一次一从小到大就这么一次,妈咪铁下心肠不再顺着她。
是为了彻家人—不论是“大彻”、“小彻”,巽采晴牢牢记着了。她是很小器、很会记恨的!
“妈咪早就决定了?”
巽紫乃要狠下心扮黑脸。巽采晴那写满失望的脸蛋,看得她心疼。“早就决定了。”
“后天很快就到,也会很快过去。”
“是呀,很快就毁了晴儿这辈子的幸福!”好懊丧!“不要悲观,一切会很好的。
“‘生抗不成,用‘死谏’会有效吗?
巽紫乃竟然笑眯眯地拍她的头,像在拍小白小黄那样。“傻孩子!等相完亲,妈咪抽出时间陪你去欧洲玩,你不是一直梦想着再游法国?这回学校课业告一段落,你想玩多久就逗留多久。
“我是说真的!如果要我赴相亲大会,我宁可饿死、渴死,洗澡在浴缸里溺死!”真是下下下策。
“那实在很可惜哟!那时正值欧洲美食季开锣,各地的美酒佳和艺术表演将薰得游人醉,你不会想错过吧!
“我会在后天来临之前,派人去暗杀那个见鬼的彻关飞!
“那恐怕有点困难,那孩子是九一年全国空手道冠军,还打进亚洲前十强。”巽紫乃在女儿额上吻了吻。“不要胡思乱想了。起来穿上衣服,小心着凉了。等会儿,我请阿嫂把鸡蓉粥送上楼;饿着肚子伤身体,妈咪喜欢你健健康康的。”
母亲就这么下楼了。巽采晴沮丧地大叫!真的无望了、无望了?
不要啊!她才十八岁,离待嫁年龄还远着,她一定要自救!想想办法!她一向点子最多的;在美国的时候,她顽皮地整得全校最严厉、最刻板的戒护师一个头两个大,对她敬而远之且又爱又恨,相信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彻关飞一定难不倒她!
可是……几天来,她大脑细胞全体动员,想了不下百种方法,又一一被自己推翻。暗杀?不成!自杀?实在太凄惨!那么,有没有茱丽叶佯死的仙药呢?残废、毁容,又太虐待自己!唉!事急如燃眉,又来不及临时找个“闲杂人等”来冒充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那假装摔一跤患失忆症,来个六亲不认呢
啊!还是最土的方法好!天遁、地遁、火遁、尿遁总之,就是“遁”吧!就狠心让妈咪失望一次;旅游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和幸福故,万事皆可抛!
管它的优秀青年!照片都被热水泡糊了,帅哥的脸看来像过期的炸薯块啊哈!无缘的“丈夫”,没机会说“欧嗨哟”,就要“莎哟娜啦”了!
只等抓住适当时机,她就能重得自由、奔向自己的未来,一切美丽的梦想交由自己来追求!
这是巽采晴的人生!百分之百的dy,不劳别人安排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