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清说：“我们必须按原则办事，乱了那也没办法。他黄磊凭什么来割肉，他已经割了王海山一刀了。”
康志敏恼了脸对李革平说：“他就是叫全省人民看咱俩笑话。”
翟永清火了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康志敏叫道：“我就书上了，来者不拒。”
李革平脸上只是笑着，他看见翟永清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像似要吃了他和康志敏。
康志敏笑道：“好好好，你别把心脏病犯了。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我这张老脸经不起打了。”
翟永清眼神松了松，他是该以大局为重，但不接受换人的方法。他对康志敏说：“任何人都没资格来割肉，这是王海山拼死拼活拼来的政绩。别说黄磊了，在任的书记shi长都没资格。是谁的就是谁的，谁也抢不走。”翟永清又对陈宽说：“现在案子没有查清，这是你们纪委的责任。没有十足的证据定什么罪，你告诉我们王海山犯了什么罪。”
他们知道翟永清这番话是说给李革平听的，李革平面上不动声色。
陈宽说：“翟书记，我们必须服从上级命令。这次上级纪委绕过了省委办案，只是担心泄漏了消息。我们一再对上级强调对王海山硬对待不妥当，可是这次严打力度太大我们无能为力。”
康志敏说：“事情总要解决呀，他们乱了影响了各地市委政府。你这里不行，我们内部也乱了。”
翟永清说：“省委不能只考虑自己，王海山是黑是白是个未知数。省委换人接替他，他是白的也是黑的了。老康，你一路走来容易吗？”
康志敏像似无言以对，眼睛看去了李革平。
牛姨发言了：“我赞成翟书记的建议，我建议把案子交给江阳市局。”
康志敏叫道：“我不管把案子交给谁，我只管最重要的事，大局。”
李革平面上不动声色说：“姜武代职市委书记怎么样？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来这里。”
康志敏说：“他快退了？”
李革平说：“他们不会为难一个快退休的老人。”
翟永清认为这个安排还算合理，他无奈点了头说：“这世道太突然了。”
康志敏笑了两声：“还好还好。”
一个工作人员赶来对陈宽说：“王海山带回来了在审讯室。”
陈宽说：“抓紧审，客气些。”
显示屏出现了一间审讯室，王海山坐在铁椅上双拳紧握，一双眼睛瞪着监控摄像头，这是瞪给李革平他们看的。
姜武书记、姜乐川（省纪委侦查处处长、姜武的儿子）、刘诗语走了进来。姜武书记端着一杯茶走来放在了铁椅前的桌子上。他和王海山是好朋友，他们眼里有情义。
王海山说：“我犯了什么罪你直说。”
姜武说：“黄怡名下有十九套英国房产总价二十亿，黄怡说她不知道这回事。”
王海山笑了：“请继续。”
姜武说：“你女儿…”
王海山跳起身叫道：“他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他们。”
姜武忙说：“没怎么样，她很好，还在读书。你快坐下，冷静冷静。”
王海山恼着脸坐了下来。
姜武说：“王丽生说英国的十九套房产是你以黄怡的名义买的。”
王海山叫道：“我女儿一定是被胁迫的。”
姜武说：“纪委的人从你办公室的沙发夹层里搜到了价值二十亿的钻石项链，它属于英国古董。”
王海山惊道：“我的办公室？”
姜武点了头。
姜乐川要求播放视频证据，显示屏播放了李春娇他们在王海山办公室的现场搜查录像。
王海山看了取出赃物的整个过程，他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预谋已久。
姜武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海山说：“我女儿发生了什么事？”
姜武说：“具体的我不清楚，我是突然接到了这个任务。是他们叫我和你谈话，我来叫你冷静面对。”
王海山心情沉重点了头说：“我明白他们找你来的用意，这正是我的意思。你转告大家，我是清白的没什么好怕的。还有金佳音，我不许他接我的案子，他是个好兵请你爱护好他。”
姜武点点头：“你为什么不许金佳音办案？”
王海山叹着气：“太危险了，人民需要真英雄。”
姜武笑道：“你一样是人民，你放心吧，我先走了。”
王海山重重地点了头。
他们能看出王海山信任姜武和金佳音。
姜武离开后。
姜乐川走来准备给王海山摘掉手铐，王海山笑着拒绝了。
刘诗语严肃地说：“你现在是嫌疑犯，请端正你的态度。”
王海山笑道：“嘿呦，笑死人了，你们对嫌疑犯说请，哈哈。”王海山脸色突然狰狞：“我是一个老百姓你们会说请吗，答案是永远不会。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衣冠禽兽，正义和光明一定会消灭你们。”
刘诗语说：“你不要带情绪，我根本不想接你的案子。我是为了工作，请你配合我们。”
王海山喝道：“你是个什么狗东西跟老子打官腔。”
刘诗语面对这位副部级领导，她心里的压力很大很大。
王海山又喝道：“你资格不够赶紧滚。”
刘诗语强颜欢笑：“只要您是清白的，我可以还您清白，请您相信我。”
王海山脸色嫌弃地笑了一下：“行吧。”
刘诗语赶紧笑了笑。
姜乐川说：“王书记，把您知道告诉我们。”
王海山说：“我办公室的四张沙发椅跟了我六年了，是黄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姜乐川说：“是她一手购买的一手交给您的吗？”
王海山说：“这个我懒得问她，我到现在没问过她。”
姜乐川说：“您跟黄怡的婚姻感情怎么样？”
王海山说：“结婚前两年我们关系挺好，她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第三年就不行了，她常常去外地拍戏。我是个大男子主义，我讨厌她跟男演员搂搂抱抱。她讨厌我一些生活习惯，还讨厌我不给她家人办事。就是因为这总吵架，搞的她不想回家，我也不想回家，说白了，感情早破裂了。”
姜乐川说：“您怀疑是黄怡在沙发里做了手脚？”
王海山说：“六年前有可能了，我们结婚第四年第五年发生了冷战，那两年我们见面加起来不超过五次，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十五天。第六年是刘舒婉做了她的思想工作，我们算是和好了。往后这几年，我们更像是朋友。”
刘诗语说：“您说了她有作案可能。”
王海山说：“她和孔立树关系一直挺好。”
他们看王海山的脸色很不愿意提起孔立树，他们此刻对王海山保持怀疑态度。
两个小时过后结束了审问，王海山被警察送往了江阳第四看守所。
金佳音一直等到牛姨回家，他认为牛姨现在也是他的敌人。
牛姨说：“王海山是黑是白不好说。”
金佳音叫道：“这明明是陷害污蔑栽赃，魏长国早对我说了王海山会有危险，李革平最想干掉他，你是黑山老妖你肯定知道。”
牛姨叫道：“你多大个官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什么级别嘛。”
金佳音憋屈得不敢说话！
牛姨笑呛：“你坐下好好说话，你才是黑山老妖呢。”
金佳音强压住心里怒火坐上沙发，满脸死犟死犟威胁牛姨帮助王海山。
“我直说了吧，你不帮王海山，我不给你养老送终，爱咋咋地。”
牛姨笑道：“你敢给我脸色看你个小东西。”
金佳音快急哭了：“妈，赶紧吧。”
牛姨笑了几声说：“不是我不帮他，这是纪委部直抓的案子。你倒是能帮他，不过这案子十分危险。”
他挺胸昂头：“我不怕危险。”
“你答应阿姨一件事，阿姨想办法把王海山的案子交给市局。”
“你是不想我娶李春娇？”
牛姨笑道：“你暂时不能娶她。”
金佳音惊道：“你说个实话到底为什么？”
“我发觉她对你不是真心真意，只能说她现在后悔失去了你。”
金佳音惊道：“她是你的女儿呀！”
牛姨无奈笑道：“你是个特别的人，妈必须特别对待你。王海山出事太突然了，李革平一家人在其中是个什么角色我们不清楚。我们必须看清楚了才行，她是好人你娶她。”
“我答应你。”
“你别说一套做一套。”
“我发誓我没做到老头子把我带走享福。”
牛姨笑了几声说：“我也答应你。你去睡觉。我保证明早案子到你市局。”
金佳音从兜里掏出一袋精美的巧克力捧给了牛姨，这是牛姨最爱吃的东西。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只在米国地区销售，它价格适中。
牛姨惊道：“你从哪里买的？”
金佳音说：“我网上代购买了十箱放你家冰箱里了，吃完了你赶紧叫我再孝敬你。”
牛姨开心极了：“李春娇就想不到，她是个自私鬼。你别搭理她，她在帮乔万龙。”
金佳音笑道：“她准备辞职了。”
牛姨的巴掌狠狠地打了他，叫道：“好你个金佳音，韩启子刚走了一个月，你这么快就把她忘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金佳音忙说：“我忘了李春娇都不会忘了我媳妇，我只是告诉你李春娇打算做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