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姨说：“她做家庭妇女我赞同你们结婚。你必须给岳母守孝一年，规矩不能坏了。”

    金佳音说：“我几乎不爱她了，突然我媳妇死了。妈的，太欺负人了。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牛姨吃起了巧克力说：“人都走了，你不要带情绪生活。我和你爸妈都指望你养老送终，你必须沉住气保证自己安全。”

    金佳音笑嘻嘻地点了头说：“说说案情。”

    “你再答应我件事。”

    “这次我猜不到了。”

    “阿姨手里有个大美人想介绍给你，阿姨保证她比李春娇年轻漂亮。”

    “天上来的。”

    牛姨大笑起来，控制不住。

    “我答应，你快说。”

    牛姨一边笑一边说：“我笑完的。”

    金佳音点了支烟，牛姨的笑声终于停了。

    牛姨说：“王海山的女儿叫王丽生，她说王海山用黄怡的名义在英国各地买了十九套房产总价值二十个亿。”

    金佳音惊道：“是他亲生女儿吗？”

    牛姨点了头说：“他的女儿我了解是个乖孩子，她在伦敦大学读书是个优等生。王海山说女儿在英国读书只有王海山、黄怡、孔立树、李革平、刘舒婉、孙江勇、高玉河、姜武知道，这事儿是黄怡一手办的。其余的人都以为王丽生在国内读大学。所以啊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有嫌疑。”

    “一定是李革平。”

    “你沉不住气会害死王海山，王海山的意思不想你参与，他一是怕你沉不住气把自己的小命丢了，二是他担心你破不了案。”

    “我发誓我沉住气，老头子看着我呢。”

    牛姨说：“李春娇带人从王海山的办公室搜出了价值二十亿的钻石项链。”

    “什么钻石他妈能有这么贵？”

    “你又沉不住气了。”牛姨恼了脸。

    金佳音突然从兜里掏出了白口罩戴在了脸上说：“你好，请讲。”

    牛姨笑疯了一定要离开金佳音才能缓过来，金佳音跟着牛姨来了厨房看见牛姨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止住了笑声。牛姨看见他戴口罩就想笑，金佳音摘掉了口罩。

    他们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面对面吃着巧克力。

    牛姨说：“钻石项链是从沙发的夹层里搜到的，它是包在沙发里面的。钻石项链是英国皇家古董价值二十亿，这是在检举王海山的材料里说明的。王海山说沙发是黄怡六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交给你来调查。他在英国的房产不在检举材料里面，是纪委的人去英国跟踪他女儿发现的。”

    金佳音皱起了眉头：“阿姨认为他是黑是白？”

    “你也犹豫了对吧？”

    金佳音只能点头。

    牛姨说：“现在的证据对他不利，就看黄怡说什么了。我能看出李革平是想王海山栽倒，翟永清力保王海山，康志敏保持中立。”

    金佳音说：“你怀疑李革平吗？”

    牛姨摇了头：“李革平有私心这是正常的，乔万龙是个优秀干部。我不怀疑他是因为他没有四十个亿，就算有，他通过什么渠道买到了英国皇家古董。他二女婿和二女儿是有钱人，但没这么多钱，撑死了五个亿。这是我了解到的，具体的交给你调查。”

    “你有什么提醒我的吗？就是特别那种重点别人想不到的。”

    牛姨说：“这份检举材料是直接递到纪委部才交给了老头子，老头子派人一直在秘密调查此事。陈宽上任后把这案子交给了李春娇，我想是李春娇告诉了爸妈，她从爸妈口里得知了王丽生在英国，然后大衙门派人去了英国跟踪调查王丽生。”

    金佳音说：“就是说这案子没经过省委？”

    牛姨说：“康志敏和翟永清是今天夜里来了大衙门才知道的，通过这事能看出翟永清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李革平应该早知道了，他已经做好了应急方案叫姜武代职市委书记。我看了抓捕名单有五十多人是王海山班子里的人，有三十几人身居要职，其中一个人是孙江勇的小舅子，他是江阳银行总行一把手。其余的官员大部分是县里的。”

    金佳音说：“这不特别。”

    牛姨说：“李春娇怎么得知两百多个官员贪污腐败并且一抓一个准，你先把这个搞清楚了。具体的我需要好好想想，赶紧睡觉吧。”

    金佳音来到一间卧室睡觉，他一关灯屋里全是韩启子飘摇的白影子。有的冲他笑，有的冲他哭，有的睡在她身边，有的在空中飘来飘去。金佳音一直看着她们直到不知不觉睡着，梦里依然是韩启子。他突然感觉韩启子来了就在他身边，他赶紧睁开眼睛屋里的灯亮着。李春娇睡在他身后一只手臂抱着他，他认识李春娇的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趁虚而入，我还没那么虚呢。他抓起李春娇的手甩在了身后，接着坐起身恼着脸看见李春娇冲他笑。

    “你能不能尊重下逝者。”金佳音一本正经的说。

    李春娇笑眯眯的：“你是活人你是我老公。”

    “你能不能不要笑，我感觉你是幸灾乐祸。她才死了一个月，我哀痛的很呢。我们这叫什么，连狗男女都不如，你赶紧走，别惹我生气。”

    李春娇恼了脸。

    金佳音扭过脸不看她。

    “你欺负我。”

    金佳音听到了李春娇的哭声，他回过脸说：“我岳母死了我必须守孝一年，我爸妈不会同意你嫁给我。除非你辞职，我饭店里忙不过来。”

    李春娇赶紧表态：“我发誓我辞职，我都听你的。”

    金佳音还算满意，露了个笑脸：“你给个时间。”

    “我现在就去辞职，你明天就娶我。”

    “我守孝你听不懂是不，我明天就娶你我成了不忠不孝的王八蛋了。”

    “那就一年，你别骗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你。”

    李春娇恼了脸。

    金佳音赶紧说了两声：“唯一唯一。”

    “你离康灵和刘诗语远点，否则我死给你看。”

    “你说正事，别扯没用的。”

    李春娇温柔地笑了笑，她关了台灯，她叫金佳音搂住她，她不许金佳音参与王海山案件。金佳音问她什么？她说王海山如果是被陷害的那幕后的凶手太强大了，尤其是英国皇家古董不是一般人能买到手的。

    金佳音说：“你倾向于王海山是被陷害的？”

    李春娇说：“我保持中立，你也别偏激。王海山是老奸巨猾能摸透他心思的人太少了，你永远记住我是你的女人我只会对你好。”

    金佳音说：“你怎么抓了那么多贪官？”

    “不服气是吧，嘿嘿，我就是比你强。”

    “你变态了。”

    “你才变态了。”

    “你不变态你希望贪官多是吧，你比我差远了，全是些小鱼小虾，我随便一说就把你比下去了。”

    “我抓了王海山我气死你。”

    “他是黑是白还没结果，你端正心态对待。”

    “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守孝。”

    “烦死了。”

    “你别跟死人过不去你小心倒大霉。”

    “意思一下总行吧，现在可以了。”

    “我心里过不去。”

    “你欺负我。”

    “你哭什么呀，你为我想想。”

    “我天天全想你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金佳音最受不了她哭了，笑道：“聊聊王海山，培养培养感情。”

    “你不爱我了。”李春娇伤心地背过身，等着金佳音来哄她。她发现金佳音背过身，她转过身抱住了金佳音，这次再不能失去金佳音了，她已经尝过了痛悔的滋味。

    她说：“我从市委大楼出来去了看守所提审黄怡，黄怡说那四个沙发椅是粉丝送给她的，是从南通市快递过来的，她的粉丝名叫龚传志，经营家具生意，这事孔立树知道。她只知道这些，他们三年不联系了。沙发椅送到了相关技术部门检测，明天检测报告就出来了。”

    “检测什么？”

    “沙发椅从没拆修过对王海山有利，拆修过只能进一步调查。”

    “看我都糊涂成啥样了，王海山把我当亲人对待。”

    “我明白我理解，我派人保护好了黄怡和孔立树。我不许你参与，你听我的话。”

    “行行行，我知道了，睡吧。”

    “你意思一下，求求你了。”

    “这房间我有阴影，保姆就睡在隔壁。明天去你家，你明天早点出去，别叫她们看见了，那我就成畜生了。”

    “我全听你的，我爱你老公。”李春娇开心地哭了，抱紧了金佳音再不敢放手。

    挺奇怪的，金佳音被李春娇抱住很快睡着了。金佳音是牛姨叫醒的，牛姨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他叫道我对天发誓她来看看我走了，我说谎天打雷劈。

    “你干什么呀你烦不烦。”李春娇站在门外对牛姨叫道。

    牛姨说：“正好你来了，我不管你们那么多，我只管金佳音必须守孝一年，这一年你俩控制住了。”

    李春娇叫道：“没你这样的啊！”

    牛姨笑道：“不按规矩来就是坏人，不按规矩就是冷漠。我王雪梅拒绝冷漠，你把我惹怒了,你得不到金佳音。”

    李春娇恼着脸。

    牛姨恼了脸：“昨晚回来偷吃了多少巧克力，你咋那么不要脸，那是金佳音孝敬我的，你孝敬过我什么。”

    李春娇笑道：“我给你买衣服，我今天就去买一堆回来。”

    牛姨笑道：“韩启子给我买那件旗袍两万九，给我买了两件运动服两双鞋都是牌子的，还有许多保养品真舍得花钱，我就冲这个我必须对得起她。”

    李春娇笑道：“我给你买十万块的，我说谎我不得好死。”

    牛姨板着嘴巴哼哼两声，问金佳音你信吗？

    金佳音笑道：“她有钱，这次应该信。”

    牛姨对李春娇笑道：“你别十万了，我怕刘舒婉再给自己一枪。这么着吧，你买三个月菜。”

    “我一个书记去买菜我丢死人了。”

    “你想嫁给金佳音你得练，韩启子对菜价门清你不行。”

    金佳音说：“就是，你赶紧买菜去吧。”

    “不就买个菜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买，我买一年。”

    牛姨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放了空炮你得不到金佳音。”

    李春娇气恼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牛姨对金佳音笑道：“你明天回71号住，72号的女人是我昨晚说的。”

    金佳音惊道：“你都安排好了，她非杀了我。”

    牛姨说：“她不是过日子的女人，她不会辞职你相信我。”

    “我这次相信她。”金佳音走去了卫生间关起了门。

    牛姨笑了笑走出了房门，听见刘舒婉来了。这是冲金佳音来的，刘舒婉现在满意金佳音。

    刘舒婉带来了亲手做的鸡汤和饺子，她都不舍得给牛姨和李春娇吃。

    女保姆刘姨给金佳音送来了洗烫好的警服，刘姨提醒他遵守孝道。他穿着警服来了厨房吃早饭，他高大帅气的样子叫李春娇有点迷醉。其实李春娇是个高冷女人，但对金佳音只有温柔。

    刘舒婉对金佳音笑道：“妈四点钟就开始炖鸡汤了，你需要妈说明白吗？”

    金佳音笑道：“李春娇买一年菜，我会娶李春娇。”

    “都你的都吃了，妈去求老头子保佑你们。”刘舒婉走去了供台给老头子上香，她在这事上一直内疚。现在好了，她松了口气。

    牛姨呛道：“母女俩都是华丽演技派的。”

    金佳音把鸡汤分成四碗，首先递给刘姨一碗说：“你是贫农好好尝尝领导夫人的鸡汤。”

    刘姨眼里热泪闪动：“这院子里只你把我当长辈。”

    李春娇叫道：“还有我呢。”

    刘姨呛道：“我在你眼里不如贫农，我简直一老妈子。伺候了你十几年，你连个线头都没给过我。”

    牛姨笑道：“你说这没用，她就是大小姐的命。但愿她说到做到，辞官做个好媳妇。”

    李春娇气恼地说：“不辞官就不是好媳妇了吗？”

    牛姨对金佳音说：“瞧见了吧，她舍得你舍不得官位。”

    “她这次必须舍得，金佳音的能力足够养活她了。”刘舒婉走来对金佳音拍了胸脯：“妈保证她说到做到，妈其实不想她抛头露面。纪委那工作太危险了，我想她平平安安的。”

    金佳音开心地说：“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