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革平笑道:“你只喜欢金佳音,我也只喜欢你。你个老不死的还能再任一届,咱俩还没打够呢。”
翟永清笑呛:“你连任你悬乎,你女儿拖住你的后腿了。”
李革平呛回去:“你也悬乎,魏长国是被谁教唆的还没查清。”
翟永清气恼叫道:“你搞些肉啊你别舍不得。”
李革平笑道:“在公安食堂属你吃的多了。”
翟永清苦笑说:“我就是饿,你说奇不奇怪。哎呦,翟姨不给我饭吃,怕我吃坏了,他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你手里全是人才,你想饿都饿不着。”
翟永清摆着他的一根手指,满脸狡猾笑容说:“我这次一个都不安排,我饿死他们。这群孙子没几个干净的,我查不清是谁教唆的魏长国绝不罢休。你必须支持我,我恨透这个人了。”
李革平态度认真了:“我知道不是你,你绝对是一生清白。现在局势全被打乱了,咱俩只能演下去。按照臭小子的思路,可能是蒋田阳和王海山。”
“不是王海山不是王海山。”翟永清叫道:“是他的话我死给你看。”
李革平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该退休我退休。”
翟永清呛道:“你必须连任,王海山操控大局差了意思。”笑道:“他们我都信不过,我只信得过你。你说说是谁对王海山下的死手,你心里有个大概没。”
李革平说:“不是乔万龙和李凤他们不敢。”
“李春娇?”
李革平犹豫着苦着脸。
“那就是还有一股一股看不到的势力。”翟永清说:“不知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你必须管住你的家人。乔万龙夫妻,我暂时信任。李春娇,我绝对不信任。她搞不好真是莫存善的小老婆你说对不对。”
李革平严肃地点了头说:“我现在害怕李春娇,我不许她回家了。就看金佳音的了,我认为李春娇跑不了。”
“李玉呢?”
李革平留意了一眼书房,小声说:“他们夫妻已经在京都接受调查了。”
翟永清吃惊得笑了说:“您是深藏不露的包青天。我看李春娇是个黑山老妖。”
“你说她能犯什么罪?”
“她在总队政治部工作肯定和政治挂钩。从总队来官场里的人我们必须查个底朝天。万文就是一个,你说奇不奇怪。”
“你怀疑吴秀明?”
“我是提醒你查了放心。你女儿已经是重大嫌疑犯。莫老是汉江皇帝,外来的臣子也是他的子民。”
李革平点了头说:“莫老犯罪了,刘舒婉更不保险了,他俩是一个鼻孔出气,那只能是刘舒婉给吴秀明和莫老搭桥。”
“刘诗语不能说死就死,凶手一定是身怀绝技的人。”
李革平有些苦恼了:“越来越复杂了,我们把李老请来断案吧。”
“他在京都享清福呢,我看他的家人不愿意。我们去请他不够资格,李宝田也许能请来他。”
“他身体硬朗吗?”
“大病没有,小病不断。还是个阴阳脾气,刘舒婉伺候不了他。”
“我们现在有些吃力了,我就怕有人浑水摸鱼。”李革平说:“现在积压了不少人命案,金佳音压力大沉不住气。我们必须爱护好他,首先培养他的性格。他的能力是足够了,只是性格不稳。”
翟永清点了头说:“只能是牛姨去请他。”
“我现在给牛姨打电话。”李革平赶去了书房。
翟永清对厨房叫道:“你给我都搞肉,你拿好酒给我喝。你打了我家的保姆,你不喂饱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敢啦不敢啦,知道啦知道啦。”杨姨叫道。
牛姨接到了李革平的电话后,她叫道:“我请不来,你别指望我。”电话断线了,牛姨叫道:“你就会来这套。”
“怎么了?”刘姨笑道。
牛姨笑道:“李革平叫我去京都请老头子的师父回来断案,他八十六了不好请。”
“李老李学剑,对吧?”
牛姨点了头说:“能请回来是好事,就怕请不动。”
“找李宝田多合适呀?”
“他早被逐出师门了。”
“为啥呀?”
“就因他娶了赛青红,赛青红年轻时霸道的很。她打过李老的小女儿,脸上留了一道疤。李宝田这些年在京都登门拜访,全被李老拒之门外。”
刘姨看了一眼手表十点钟了,她说:“娇娇还不回家。”
“严打很忙的,她以后回不来了。”牛姨无奈说:“你别她心慈手软。”
刘姨生气了:“李革平真是的,我讨厌他了。”
“你这辈子没有我护着你早被人卖了。”牛姨笑道:“李革平害怕李春娇被逼急了对我们下手。”
刘姨吓一跳:“你别吓得我睡不着觉。”
“这个我真说不好,李革平和刘舒婉的眼光比我高明。”牛姨说:“李春娇别的事都好说,在我这里只有一件事过不去。李宝田来江阳那天准备抓捕吕传龙,就在这天吕传龙被枪杀了。这件事十分保密,只有李革平、翟永清、李春娇、陈宽、刘舒婉、翟姨和我知道。李革平、翟永清、陈宽绝对不可能。刘舒婉和翟姨有点嫌疑。李春娇嫌疑最大。”
“为什么?”
“李宝田来了汉江是打掉莫老这伙人,吕传龙是第一个被打的目标。李宝田是晚上来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第二天才知道他来了,吕传龙绝对不知道。”
“他当时来了先去的市局呀那么多人呢。”
牛姨笑道:“我最喜欢和你聊天,因为你嫩的很。那是李宝田故意把自己来的风声放出去,他想吓跑吕传龙。吕传龙夜里没有逃跑,所以白天也不会逃跑。在李革平下令抓捕吕传龙的半个小时前,吕传龙被枪杀了。这个时间点,李春娇一定知道李革平去了李宝田家,她那么聪明一想就明白了。”
“我认为不是娇娇。”
“我们现在不敢说这话了。”
刘姨吃惊得从沙发上站起身说:“你真把她当罪犯了?”
牛姨比了个七的手势,意思是七成。
刘姨冷静了下来说:“娇娇到底犯了什么罪?”
“肯定与莫家人有关,肯定与她的官途有关。”牛姨心痛得掉泪了:“她的事小不了能跑就跑吧。”
刘姨惊叫:“死刑?”
“不是死刑怎么会把自己卖给李青春,你好好想想就知道了。”牛姨看见刘姨失声痛哭,她也哭出了声。
刘姨哭求:“你救救她啊,她是你的女儿。”
牛姨嘴里抽泣着:“李革平对娇娇的事说了不算了,现在是翟永清说了算。”
刘姨在惊呆中收了哭声,目瞪口呆看着牛姨抽泣的老脸。
“你别看我了,我救不了她。我养了她三十五年,到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命都没了。”
刘姨忙说:“我不相信她是死刑,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她犯个小错误我相信,你实话告诉我我心里有个底。”
“我们就是太信任她了没管住她。莫存善是被黄明打死的,李春娇和黄明在看守所密会了二十分钟。黄明可能是装疯,你懂了吧。”
刘姨愣了愣,忙说:“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天空飞鸟过,留影就有忆。只怕人追忆,去了又回来。”牛姨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我们对得起她,这是她自作自受。几点了,金佳音怎么还没来。”
“十点半了。”刘姨看了眼手表,又说:“娇娇真的完了吗?”
“我吓你对我有啥好处,我是她的妈妈。”
“你救救她。”
“你就知道说这话,我能救还不救吗。这是连环案连环套,她逃过这个逃不过那个。她跑也跑不了,她早被盯死了。”
刘姨哭了起来:“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呀?”
“无论是谁和莫家人扯上关系错误只有大没有小。”
她们听到门铃响了,赶紧擦干了脸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