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欣怡在家里煮泡面,接到了金姨的电话后,马上冲进卧室打扮一番,她带着礼物去了71号别墅。
妈妈走来打开了房门一瞧倪欣怡漂亮的样子心里更确定倪欣怡是自己人。妈妈不许倪欣怡带礼物来。
“安排好了没?”倪欣怡小声说。
“差点意思,包妈身上。”妈妈笑道:“他太正了,你等等就好。”
倪欣怡开心地点了头,她了解金佳音最听妈妈的话。倪欣怡刚走进家门,听见康灵叫她姐。妈妈赶紧对倪欣怡摇摇头,看见倪欣怡向后白了一眼。
“你来干啥?”倪欣怡堵住家门不许康灵进来。
“你去吃饭。”妈妈拉开了倪欣怡请康灵进来。“你空手就来了你好意思吗?”妈妈笑道。
康灵笑道:“你家几十个亿,我便宜的不敢送。”
“你实在,阿姨还是那么喜欢你。你是来蹭饭的对吧。”妈妈看见康灵点点头,笑道:“你以后就来阿姨家里吃饭,你觉得高明配不配你。”
康灵白了一眼:“我也是千万身价的人,他个穷鬼你说配不配。”
妈妈看见倪欣怡不走:“你咋不进去。”
“我怕王丽生。”倪欣怡笑道。
“我来了阿姨家比你自在。”康灵笑眯眯地走了。
妈妈看见倪欣怡吃劲儿地翻了个白眼,妈妈笑道:“她不是你的对手,她是你的妹妹。金佳音心里有她这个黄金搭档,你对她好点。”
倪欣怡乖巧点了头,跟着妈妈来了厨房。
“爸爸你好,我没带礼物来。我来是告诉你案子,顺便吃顿饭。你好王大美人,你好点了没。”康灵一边说一边走去橱柜拿碗筷。
爸爸开心地对金佳音说:“康灵性格最对你,从不拿自己当外就跟白露一样。”
“你拿个小碗你别没数。”金佳音对康灵叫道。
“我偏拿个盘子。”康灵叫道。
王丽生本来有笑意也很放心康灵。可一见倪欣怡漂漂亮亮的她突然就跑了。倪欣怡吓一跳躲在了金姨身后。金佳音起身去找王丽生被妈妈拦住了,妈妈去找王丽生。
“还这个样子呀。”倪欣怡坐上椅子有点惊慌说。
“就是好不了。”爸爸笑道。
金佳音对倪欣怡笑道:“你穿这么漂亮干啥,她懂得羡慕嫉妒恨,遇到比她漂亮的人,她就会逃避现实。你看康灵穿多随意,你下次来穿随意点。”
倪欣怡忙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李春娇派人去了三晋省彻查杀害韩启子的两个案犯。”康灵对金佳音说:“昨天调走了刑警总队十个人才。”
“全调走。”妈妈拉着王丽生进来说:“李春娇最不保险,把她逼急了也许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康灵说:“谢周三对她不太好意思下手。”
“他不好意思把他撤掉他也不保险。”妈妈拉着王丽生坐在了金佳音身边。
倪欣怡看见金佳音乖乖点了头,她笑道:“把他撤了不碍事,我们现在有的就是人才。段亿虹又拉了三十个人才很快就来了。”
妈妈开心地对金佳音说:“倪妮,你服不服。”
“我服我服。”金佳音照顾王丽生吃饭。
倪欣怡看见王丽生恼了她一眼,她笑道:“我没你漂亮,我今天相亲才打扮的。你放过我,我最怕你。”
王丽生信以为真,笑道:“你吃你吃啊,来我家别客气啊。”
“谢谢你。”倪欣怡松口气。
“高明去三晋省没?”爸爸问康灵。
“去了。”康灵说:“他一直坚信李春娇没有犯罪。”
“他是个大忠臣他对主子只会说好。”爸爸说:“李春娇用的最对的人就是高明。小牛和灵峰不如高明。范德彪搞不好就是个大奸臣。自古帝王身边一忠一奸。”
康灵说:“我看谢周三是个大奸臣。”
“有德就用他,没德叫他走人。”妈妈对金佳音说。
金佳音笑道:“我看他还行再看看吧。”
“你慢点吃。”倪欣怡看见康灵吃得狼吞虎咽。
“你别说她,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妈妈笑道:“康灵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只是你不知道。”
爸爸笑道:“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咱们是一家人。李春娇也是我的家人,无论她是黑是白。”
康灵说:“一定是黑的,李革平不许她进大院。怕她兔子急了咬人伤害大院里的人。”
“什么时候的事?”妈妈惊道。
“严打开始那天官兵接到了李革平的命令。”倪欣怡说:“在你家里出现的贼就是她,我都把刘姨查了个底朝天。”
妈妈说:“刘姨什么家底?”
“爸妈去世的早,家里就她一个女儿。她十七岁结婚,婚后有个儿子,她老公是个酒鬼总打她,靠她种地养着。她离家出走来了汉江,去了总队食堂做厨子。”
妈妈说:“刘姨是个可怜女人,所以她可怜李春娇。大院里最善解人意的就是刘姨,最能吃苦的也是她。”
“你想什么呢?”倪欣怡看见金佳音心思不在饭桌上。
金佳音说:“我想杀害韩启子的案犯有什么新线索。”
“这个高明没有透露。”康灵说:“我看他是拿不准去碰碰运气。”
金佳音说:“马东有线索吗?”
康灵摇了头:“现在积压下的案子不少了,超期羁押的人也不少。”
倪欣怡说:“超期羁押张希领心里有数。积压的案子我看杨万林有点没数了。这么长时间了,江有鱼和白冰还没归案。对李冰的案子一点进展没有,我看他是飘了。”
康灵说:“说起飘,张灵峰飘最高,在高护病房大呼小叫,小鱼对我说了好几次。”
妈妈笑道:“灵峰是个机灵鬼,他心里有数。叫他飘吧,能压住他们。”妈妈认真了对金佳音说:“刘诗语的案子你抓紧办,这里面…”
“这案子不归我们管,是政法委一手抓。”金佳音说:“我认为李宝田是清白的,赛青红现在看不出来。李革平和翟永清不怎么信任赛青红,牛姨也不信任她。”
爸爸说:“大院里最干净的两家人是我们和窦文明,可惜窦文明有权无实。”
“窦文明的两个孩子跟你们公安打交道吗?”妈妈问倪欣怡。
“我没听说。”倪欣怡说:“窦文明刚来汉江想插进来没那么容易,主要是他没有人,他现在是靠着王海山,我希望王海山赶紧康复。他是汉江的王一呼百应。”
爸爸说:“我听说他的队伍散了呀。”
倪欣怡说:“他们散了是寄生,王海山官复原职,他们还会回来,王海山是最吃香的人才。”
“坏人太嚣张了,你给妈狠狠打他们。就是这群畜生搞臭了社会,搞怕了人心。”
金佳音乖乖地点了头问康灵:“段亿虹现在负责什么案子?”
“实际上是他负责王海山案子,路放实际上是负责审讯。”康灵说:“他们是黄金搭档,只是这案子太难了。”
金佳音说:“杨万林主办什么案子?”
“魏长国。”康灵说:“他发毒誓给魏长国报仇。”
爸爸说:“这个可以理解,他们是最好的哥们。爸有个想法,你把穆俊拉回来帮你。”
“绝对不行。”妈妈严肃了:“出轨的男人是叛徒最不靠谱。无德有才的人绝对不能用。”
爸爸对金佳音笑道:“那只能是你亲自上手了。”
倪欣怡说:“金佳音的工作太多了,他们不行只有换人。”
“这个态度绝对正确。”妈妈开心地说。
爸爸说:“今天来家里一个男警察叫富权功,是江阳市局刑警队副队长。我和他聊了王海山案子,我觉见他是个能人。”
倪欣怡说:“他就是个能人是段亿虹叫来的。他是京都人在三晋省担任市局刑警队队长,破获了十几起重大案件,只是性格急躁了些不受领导重视。”
“叫他试试手,爸觉见他可以。”
倪欣怡看见金佳音点了头,她电话告诉孔森办这事。
金佳音说:“我看李赛君是徒有虚名,抓来那么多莫老的人一个都没突破。”
康灵幸灾乐祸:“她想路放帮她审人路放婉拒了。她又想廖凡帮她廖凡也婉拒了。汉江这片天地不留她,她急死都没用。”
爸爸说:“只要急就好,态度是好的。人走背字就是这样,你给她些时间还不行的话她会走人。”
妈妈对金佳音说:“你帮帮她你去审人。莫老是大案子,李革平最操心的事。”
“你审这些人是有好处,李革平最信任你。”倪欣怡笑道。
金佳音笑道:“行吧,咱们三个吃完饭去。我好久没审讯了,说起来蛮怀念的。”他对康灵说:“我审出来,李赛君该走人了。你回来我身边,我用谁都没用你顺手。”
康灵咬牙切齿:“你把莫存信也审了,你给我报仇雪恨。”
“说起她,我想起了莫存宝。”金佳音皱起了眉头,思索的一双眼睛。
倪欣怡说:“路放认为莫存宝是清白的。”
金佳音说:“莫存宝可能是清白的,可能她出狱对莫存信是一个危险信号。把她送去刑警总队工作几个月,然后安排给张希领做助理。她是白的给她条生路,她是黑的她会露馅。”
倪欣怡点了头说:“韦碧水呢?”
“这事问杨万林。”妈妈对金佳音说:“李革平叫你法不容情你必须做到,他们犯罪是他们自找的。你如果兜住了穆俊出轨的事,你就不是清白的人了。干你这行,最重要是清白。”
“你放心吧,我绝对秉公执法。”金佳音对倪欣怡说:“把张希领他们全叫上去看守所审人。”
倪欣怡笑道:“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我儿是作家,灵感说来就来。”爸爸笑道。
金佳音苦笑:“新书的故事太长了只能写成系列了。”
“叫李春娇吗?”康灵说。
“叫上,别冷落她。”爸爸说。
康灵笑道:“老大,你怀疑张希领?”
金佳音笑道:“我是想莫存宝会不会对张希领使用美人计。”
“高明啊!”康灵恍然大悟。
“高明的不是我们,是莫老高明。我们抓了三百多个嫌犯,叫上他们的家人有一千两百人。到现在都没有审出来,这才叫团结一心。”金佳音咬了咬腮帮,心里有点恼火张希领和李赛君。这两人主要负责这件案子,论能力都排的上号。怎么会面对上千个嫌犯束手无策,他心里既想不通又无奈不服。
倪欣怡和康灵能够看透金佳音的心情,她们因为金佳音的心情差跟着也心情差。
康灵说:“汉江这么多人才审不明白案犯传出去叫人民笑掉大牙。我认为必须给他们压力审不明白的走人。”
“你的方法得罪一片,以后没人敢来汉江。”倪欣怡说:“只能是给领导施压,婉转的施压。”
“真可怕。”妈妈冷不丁说。
“是可怕。”爸爸叹气说。
妈妈接到了哈比马的电话得知母亲遭遇车祸住院。她和老伴收拾了简单行李赶出家门,临走时叮嘱金佳音把王丽生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