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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阳这条小胳膊终究还是没掰过大腿,用100箱高品质黑朗姆或同级别美酒,换里卡多一次擦屁股特权。
纵使心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黎耀阳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詹姆斯博克这个人,黎耀阳可不准备留着。
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两世为人的他不可能不明白,尤其在这个子弹横飞的年代,更要谨慎。
但现在他还有用,里卡多大眼珠子瞪得溜圆,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那就让老詹多活些日子吧,阿门。
赶在治安官到来前,黎耀阳带着胖墩儿他们先行撤退。
回到酒馆,几人在后面仓库收拾心情。
小五负责保养枪支,一边拿着油布擦拭,一边说:
“要不我一会儿潜回去,找机会做掉他?”
小二拿出当哥哥的样子:
“别冲动,听阳哥的”
其实黎耀阳很想冲动一把,他总觉得詹姆斯这个人不除,会是个后患。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等里卡多把屁股擦干净了再说,眼下我们要考虑酒的问题。”
“那100箱酒?那可是一万五千刀啊”胖墩儿有些心疼的说。
“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了?我不甘心!”小七也跟着附和。
黎耀阳叹口气:
“我也一样,但眼下我们得指着里卡多办事,不过这笔债我记下了,以后早晚找他拿回来”
兄弟几个纷纷点头,跟黎耀阳时间长了,也都学会了有仇必报的行事风格。
沉默了一阵,黎耀阳接着开口:
“好酒难寻,基本都被各大势力控制了,我们要么自己造,要么就得抢。”
“罗斯科夫教的技术我们还没熟练掌握,想要酿出高品质烈酒,恐怕短时间内不太可能。”胖墩儿如实说。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黎耀阳无奈道,他本想做一个好人,但现实一步一步把他逼向了深渊,怪谁呢?
“关键是抢谁,我们人手不多,大的势力惹不起,小势力又没酒”小五冷静分析。
黎耀阳站起来,插着兜在仓库里左右踱步,突然停在用来记录材料使用情况的黑板前,随手擦掉上面的字迹,拿起粉笔边写边说:
“目前来看,整个东北部的中高端酒被三伙人垄断。
芝加哥人把控着中北美和加勒比地区的货源,自己也有酿造,主打朗姆;
大西洋城的爱尔兰人控制着入海口,从英伦三岛过来的威士忌多半被他们掌控;
包括里卡多穆迪在内的意大利嘿手党,掌握着地中海沿岸的阳光,将大部分葡萄酒划入囊中。
但是,我听说几个犹太佬似乎想要打破这个局面,跟嘿手党的人争夺纽约葡萄酒市场,最近打的很火热。”
点了点黑板上清晰的文字,黎耀阳耸了下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短时间内我们不具备插手中高端酒类市场的资格和实力,所以”
小五接话道:
“低端酒,我们只能从低端自制酒下手,这个市场非常乱,谁都想插一手,但谁都没有完成垄断!”
“没错!各地区议员、治安官、嘿势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想在低端酒领域捞一笔,就一个字——乱!”
他狠狠敲了下黑板,话音一转:
“但,乱就是我们入局的机会。
首先,我们要拿出一个能够风靡低端酒市场的标杆产品,而且越快越好。
我担心几大势力团伙发现高端酒市场难以垄断后,转而将目光瞄向低端市场。
一旦他们正式踏足,我们很难竞争得过!”
胖墩儿砸着嘴: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原材料,管的太严了。”
“这个我来想办法,你们要赶紧和罗恩一起,抓紧把产品定型。”
“好!我们努力!”
顿了下,黎耀阳回到座位上:
“至于里卡多这批烈酒,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想法”
“什么?”大家好奇。
“之前我们抢的那批酒,就是芝加哥人的货,不如再来一次?”
再来?大家哭笑不得,这是要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可是这回我们没有乔佩里当替罪羔羊了”
“那就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而且这批酒最终要流向小意大利,真出了事,也有里卡多替我们挡枪。”
不是办法的办法,黎耀阳在没有更好选择前只能这么做。
扭头问胖墩儿:
“对了,不是让马丁去找人手吗?人呢?”
“别提了,这家伙胆子小的很,三句话都憋不出一个屁来,之前跟他说完这事儿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黎耀阳捂着额头,自己这是找了个司机,还是找了个大爷?
索性大家已经学会开车了,马丁的存在价值越来越低。
如果他不能拿出好的表现,就只能放弃他了。
“再去找他,告诉他,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以后就别来了”
“好”
转身问小二:
“罗恩怎么样?”
小二在酒馆的时间比较多,跟罗恩接触的机会也多。
“还那样,喝酒、泡妞,整日无所事事”
“先养着吧,他的姓氏很值钱。”
“明白”
“另外,他的那几个小伙伴可以放了,让他们管好嘴,不该说的别说”
“放心吧阳哥,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小二咧开嘴,露出残忍的笑容。
黎耀阳打了个寒颤,为那哥几个默哀两秒钟。
“那就先这样,抓紧时间把酒品定型”
撂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仓库,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很喜欢深更半夜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很静,能够让他沉下心来思考问题。
路过坚尼街巷尾酱油铺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下,发现屋内亮着灯,大门虚掩没有关紧,看看时间,不应该啊。
犹豫了一下迈不过去,轻轻推开木门探头进去,发现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在昏暗的烛光下,拖着下巴昏昏欲睡。
模样、神情、姿态,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当然,一个青涩的像黄水蜜,另一个则是熟透的清水蜜,都是桃子,滋味却截然不同。
前者酸酸甜甜;后者水分丰盈,入口全是清甜,果肉更为饱满。
一时间,黎耀阳被这如画一般的景象俘虏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愣在门口,好半晌才被一股凉风吹醒。
打了个哆嗦,伸手在门板上磕了一下,‘咚’的一声,惊醒瞌睡中的母女二人。
“哎呀”阿香一个激灵,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去。
再看包玉珍,哦,就是阿香的妈妈,熟透了的水蜜桃,慵懒的伸展腰肢,嗔怪的看着女儿说:
“毛毛躁躁,都是大姑娘了,就不能安稳点?”
阿香嘟着嘴,可怜巴巴的说:
“人家正做美梦呢,好香好香的红烧蹄髈,差一点就吃到了,结果”
猛一回头,瞪着黎耀阳:
“都怪这家伙,害我没吃到蹄髈,还我蹄髈!”
奶凶奶凶的小丫头,像只没长大的小老虎,可爱有余、威胁不足。
包玉珍拍着女儿的小脑袋:
“没礼貌,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哼!害我没吃到蹄髈的坏家伙!”阿香念念有词,哥哥?哥你个大头鬼!
包玉珍无奈看向黎耀阳,意思是:
姑娘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要不你领走?
黎耀阳也就是没看懂,要不然会让她后悔的。
讪笑道:
“抱歉,我看这个点还没关门,有些不放心,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你们睡觉”
“啊耀阳有心了,我是故意留着门的,放心吧,怎么回来这么晚?又去忙大生意了?”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之意,黎耀阳也没生气,毕竟坚尼街的父老乡亲,几乎都知道他在做‘大生意’。
至于生意有多大,恐怕只有给剧院送饭菜的大爷大妈们知道。
用他们的话说——小阳哥可威风了,在剧院里,连鬼佬看见他都客客气气的,老老实实听他指挥。
只是没人信,人嘛,都这样,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无可厚非。
不过包玉珍跟别人不同,她更多的调侃充满善意,更像是长辈对自家后辈的关爱。
而其他人的调侃,那就真是调侃了,擎等着看笑话呢。
至于东兴酒馆,整个华埠还没几个人知道,就算听到名字,也不会将其和黎耀阳画等号。
“是去处理了些事情,回来晚了点,劳您惦记”
“呵呵还顺利吧?”
“额还可以,挺顺利的”
阿香嘟着嘴,根本不信:“呸大骗子,还大生意呢,惯会吹牛!”
包玉珍皱眉了,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你这孩子,越来越没礼貌,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可能是语气有些重了,阿香气焰一消,跟霜打茄子似的,嘟着嘴道:
“阿爹都好久没回来了,教我的都忘了!”
“你”
一句话把包玉珍说的没脾气,看向女儿的眼神也变得怜爱起来,心很疼。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黎耀阳心中升起问号,阿香的父亲呢?
有段日子没看到了,酱油铺也一直是她们母女二人在打理。
要说这大叔也是,心得多大?
怎么敢放着这对如花似玉的母女在家不管不顾?
反正黎耀阳是不理解,换做自己,恨不得把她们用保险柜锁起来。
好吧,锁起来可能有点过,但绝对不会离家这么久都不回来,天大的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