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狂风掠过大地。
长社城外,大火燎原,近十万黄巾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皇甫嵩,朱儁。
二人率领大军杀出长社。
山丘一侧,曹操也驱动五千兵马开始冲杀。
波才月余之功。
败在一场大火之下。
黄巾军战斗素养太差,渠帅也只有莽力,并不通军略。
皇甫嵩火攻大破营盘,数万黄巾溃逃不及被烧死,剩下的大军也被曹操截杀。
最后。
波才在绝望之中,被关羽一刀斩杀。
南路黄巾,只有管亥,韩忠二人率领几千残军撤往冀州。
天下纷乱的战局已经开始明朗。
刘宏调遣董卓操控战场,张角已经察觉不对,动用三州之力强占冀州,在阎川出北凉时,他已经开始征调各路精锐,短时间内八州的大军全部朝冀州靠拢。
其他州郡,随着豪强募兵,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不足月余,冀州战场压抑的战云已经厚重非凡,成了天下所望之地。
颍川阳翟。
太守府,大堂中。
皇甫嵩放下调令,沉声道:“我们在颍川数日,清理了所有黄巾逆党,而今大将军府传出调令,据悉是北凉侯上言天子,征调我们前往东郡!”
刘备眉头紧皱道:“黄巾不止冀州,还有荆州,徐州等地啊!”
“除非!”
朱儁眉宇间满是担忧。
曹操抿了口茶,担忧道:“张角非凡人,此人知晓北凉侯能耐,他让张宝领军不断迫近洛阳,就是为了将所有目光吸引在燕县,白马附近,恐怕八州精兵已经全部汇聚在冀州了吧!”
“有可能!”
皇甫嵩深吸了口气。
阎川将左右羽林,宿卫分驻三城,已经形成了绝对的互守之地。
可见,他已经料定汝南,颍川等地不会危及洛阳,冀州会成为天下最大的战场!
“何时出发?”
曹操放下茶杯问道。
“哒!”
“哒!”
皇甫嵩敲打着桌案,扬眉道:“子干已经出狱,恐怕现在已经到了燕县,我们还是尽快赶往东郡,先将张宝逼回冀州,我倒要看看现在的冀州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喏!”
曹操应道。
朱儁看向孙坚道:“文台,你整合大军,从颍川征调战马,今日午时出发前往燕县!”
“喏!”
孙坚应道。
刘备左顾右盼,最终看向身后两尊大神,道:“二弟,三弟,你们也清点我们麾下的士卒,补充齐物资之后兵发东郡!”
“喏!”
关羽,张飞二人应道。
颍川大事安定。
东郡。
燕县城外。
一间帅帐之中。
“请!”
阎川温好一杯热酒,推在卢植面前。
卢植,师从当初的太尉陈球,也致使他才能不菲,也没能进入大汉朝堂核心,只能常年在外领军,充当太守,刺史等职位。
不过,在阎川心中,卢植却是大汉最后一位名将。
可惜,命途多舛,其中故事不是一两句便能言语清楚。
“咕咚!”
卢植抿了口酒,苦笑道:“上次你回京,我都未能见你一面,没想到再见,你已经贵为骠骑将军,操天下军权,堪比武帝时期的卫霍了!”
阎川摇了摇头,沉声道:“骠骑将军与骠骑大将军之间差一个大字,二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卢植沉默一会,问道:“洛阳,到底怎么回事?”
“清君侧!”
阎川无奈道:“黄巾事发,天子虽怒,但也着手清理朝中权贵,杨赐的太尉,袁隗的司徒,袁逢的司空,他借着你,董卓吃败仗,将三族联合的局面打破,籍此平衡了朝局!”
“原来如此!”
卢植若有所思。
怪不得,他虽被下了洛阳狱,待遇却好的出奇。
阎川抿嘴苦笑道:“卢帅,陈球,袁隗之灾,一次次波及你身,日后还需多加小心啊!”
“哎!”
卢植叹了口气。
他本师从马融,说师从陈球,不过是被其征召,不然早就在连诛名单之中了。
阎川放下酒杯,沉声道:“张宝驻扎白马,张角,张梁二人在冀州举大势,汇聚八州精兵,原本很容易扑灭的战局,现在变得扑朔迷离,左右中郎将领军前来,我们也该发兵白马了?”
“如何做?”
卢植好奇道。
阎川眸子中满是冷色,狞笑道:“以歼灭战为主,太平道教徒必须灭,不然大汉匪患不绝,其他举事的百姓无知,被妖人蛊惑,我要迁往北凉为民!”
卢植蹙眉道:“你可算过有多少?”
“卢帅!”
“太平道教徒不会超过二十万!”
阎川缓缓起身,站在帅帐前眺望远处,漠然道:“他们的命是命,我北凉铁血军的命也是命,不管冀州汇聚了多少兵马,只要张角三兄弟枭首,黄巾军死够二十万,剩下的逆党皆可苟活!”
“咕咚!”
卢植饮尽杯中酒水。
口舌之间,眼眸之中,皆是苦涩。
阎川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在斩杀张角,张宝,张良三兄弟,无差别歼灭二十万逆党,以镇人心,黄巾之乱可平,而且日后也不会有匪患横生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