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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字斩
    地面上的高级大理石板被砸得粉碎,白色的碎石和烟灰飞得到处都是的,叶阡陌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林谟的实力明显比打败自己时更上一层楼了,角度精准且力道其大,刚才那一击绝对足以切断葛尔特的脑后神经,让他下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说实话就是现在他人头落地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但……

    “果然……没这么简单么。”叶阡陌眉头一皱。

    “废话,见面礼罢了。”林谟把自己的脖子扳得“咔咔”响,随口道,“刚才负责吸引注意力辛苦你了,但散兵的挑战你就不要插手了,貌似会坏了规矩。”

    烟尘散去,葛尔特从墙壁里扒开碎石,慢慢地走了出来,一边重重地踏裂脚下的石板,一边撕开身上的衣物,露出如同有着岩石般质感的肌肉出来,他穿衣服时习惯眯着眼,像个不是很壮硕的阴柔谋士,但脱下衣服,眦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时,他才真真正正是个杀人魔。

    他全身隆起,体型好像膨胀了数倍,狂笑道:“放心吧,这里没有其他人,只要杀了我,玉牌就是你们的了,哪里还用管什么手段呢,一起上吧!”

    “人多了杀起来才会爽嘛!哈哈哈!”

    “我……还是,先闪!”下一秒,叶阡陌直接一溜烟飞奔出了房间,速度之快让葛尔特也不禁挑了一下眉,林谟无奈地看向对方遁去的方向,心道,她的任务也只有把我送到这儿吗?长老会吩咐不给我任何辅助,看来确实是惩罚呢。

    林谟抬起头,看向膨胀了数倍的葛尔特:“喂,阴柔男……虽然现在看来这个绰号和你并不般配,还记得我吗?”

    “林谟嘛,好久不见了。”葛尔特狞笑着,看向林谟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看起来确实比之前强上了不少,头颅掉落是溅出的鲜血想必会更美味吧。”

    林谟闭着眼耸了耸肩,下一秒直接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葛尔特身后,对着他的脖颈一击飞踢扫了过去。

    “放心,我一滴血都不会让你品尝到!”

    “太嫩了!”葛尔特大吼一声,周身爆出一圈黑色的重力波,试图将林谟推离近身范围,但林谟却嘴角一动,脚背白光涌动,天银化刀后,狠狠地向光幕刺去,黑色的光幕轻晃几下,竟在一声脆响中,如玻璃一般碎裂开来,但林谟的攻势依然伶俐,白刃撕开黑芒,带着可怖的劲风扎进了葛尔特的身体,后者瞬间鲜血四溢!

    葛尔特这才真正认真起来,眼中的疯狂瞬间内敛,但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在了理智背后,他一声不吭地挣开了林谟的刀尖,闪开一段距离后,才将被打弯的肋骨扳了回来。战斗中对手瞄准的,基本都是肋骨中间,这样才能造成更大的伤害和出血面积,但林谟却反其道而行之,选择用大力打断自己的肋骨,一方面骨头的错位会导致行动上的阻碍,另一方面断掉的肋条可能戳破自己的脏器,十分危险,但这样的发力可能会导致动作的迟滞,从而给对手找到破绽,但刚才葛尔特丝毫没有看出林谟的动作有什么迟钝的地方,一通行云流水很是顺畅,这也就说明……

    “他的气力居然这么可怕吗……”他不由得喃喃道。

    “喂,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林谟做出拔枪的手势,一点蓝色在他食指尖凝成,下一秒,蓝光飞一般的射向葛尔特,后者下意识地一闪,蓝光竟扯去他半只耳朵,射进墙中狠狠的爆炸开来,形成的坑洞比先前的撞击大数倍左右。

    “天空之矢。”

    “不拿点底牌出来……”林谟吹散指头上的薄烟,微笑地看向葛尔特,嘴唇轻动说道,“你可是会死的哦。”

    沉默瞬间降临了,葛尔特低着头,把整张脸埋在阴影之下,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仿佛被黑雾笼罩。可越是这样,林谟却越是警惕,他扎好罡步,摆好架势,天银刹那间覆盖了他的双臂,只见葛尔特龇出一口雪亮的白牙,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

    “想看底牌?可以啊!”

    他的双臂猛地挥动,大厅中的家具,桌,椅,以及墙上的大屏电视登时脱离地心引力的束缚,飘了起来,在葛尔特的一拍掌中,纷纷如同炮弹一般扑向林谟,林谟双脚一蹬,借助空踏步猛地向屋顶飞去,葛尔特却大吼一声,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悬浮着的刀剑,顿时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化为剑雨猛地射下,眼看就要将林谟射成蜂窝。

    空中,林谟倒飞着下坠,看着漫天的银光,嘴角却挂着一抹嘲弄的微笑:“这就是你的底牌?淬了毒的刀枪剑雨?”

    “无聊。”

    他对着头顶上的剑雨,缓缓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按”了空间上,对,是按,空气中如同多出了一道不可见的墙壁一般,林谟在这道墙壁上划了一道白痕,白痕在他的视角上,恰好可以覆盖整个剑雨。

    “字斩·二式”

    一声轻语如同死亡的低音盘旋在葛尔特的耳畔,从他的视角看来,所有暗藏于屋顶的刀剑,在一瞬间,从剑尖一直到手柄的末尾,被一道白线硬生生切开,且葛尔特对他们的控制仿佛也一并被切断了,在空中缓缓解体的刀剑化为了一堆钢渣,噼里啪啦得掉了一地。

    林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步一步地逼向葛尔特,而后者则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林谟笑道:“怎么样,还有什么底牌吗?啊,有了也没什么用对吧,那就快些把玉牌……”

    可下一秒,林谟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刺啦”一声,林谟的瞳孔瞬间放大,鲜艳如红玉的血块一大片一大片地被泼在地上,而反观先前碎裂的钢渣,竟然重新凝成了一把大剑,从他背后透胸而出。又是一声血肉被绞烂的声音,大剑猛地飞出,稳稳地落在了双股兀自还有些颤抖的葛尔特手上。

    他目眦欲裂,眼中布满血丝,像是迫不及待一般舔舐了一口刀剑上的鲜血,哪怕自己的舌头也被割破也毫不在意。

    不是恐惧,而是亢奋啊,林谟眼神有些恍惚,下一刻,葛尔特一把抓起林谟的蓝发,几近狰狞地笑道:“急什么。”

    “你不是要看我的底牌吗?”

    “展览,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