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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本座要一个解释
    圆妃的神情恬淡,低声道:“陛下,圆月的话有道理,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风国皇帝的神色复杂,眸底掠过了一抹纠结。

    半响,他心下一横道:“都别说了,事已至此,只能宰了这个逆女谢罪了……”

    “陛下英明啊!”

    大臣们连连附和。

    “待会儿迎亲队伍,定然会路过皇宫门口的,江梦月给父皇行礼时,父皇趁机杀了她便好……”

    江烈月讥嘲一笑,便拿出了一支匕首,将其递给了风国皇帝。

    风国皇帝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喃喃自语道:“梦月啊,朕……朕只能对不住你了……”

    很快,花轿便到了风国皇宫门口。

    百姓们跟在了迎亲队伍后面,瞬间便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

    风清萧修长的右手一挥,队伍便停了下来。

    他睥睨着风国皇帝,面上透着一丝邪气:“老丈人,别来无恙啊!”

    他身上的威压强大,吓的风国皇帝打了个寒颤,干笑了一声道:“朕甚好,参……参见殿主!”

    他忙率领着江烈月他们,给风清萧行了大礼。

    尔后,江梦月便在绿儿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花轿,朝着风国皇帝走了过去。

    “三姐姐,你要当心……”

    江圆月的面色惨白如纸,话还未说罢,风国皇帝便手腕一转,隔空点住了她和圆妃的穴道和哑穴。

    江烈月和江舒月相视一眼,玩味地望向了江梦月。

    就在江梦月距离风国皇帝,还有半米距离时,她的脚步一顿,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狗皇帝的喘气声短促沉重,似甚是紧张。

    他在紧张些什么呢?

    风国皇帝见她顿住了,深邃的眸一转,忙道:“梦月啊!你……你好端端地怎嫁给风清萧了?

    你倒是凑近一些,同父皇讲讲缘由啊!”

    江梦月眉头微挑,淡道:“你耳朵塞驴毛了?离半米远听不清我说话吗?”

    为何要离这般近?

    难不成……他想要刺杀自己?

    江梦月轻轻掀开红盖头一角,便望见了狗皇帝藏在袖中的匕首,顿时心中一沉。

    看来,他和百姓们想的一样,以为她在和顾音书作对,想要杀了她寻顾音书请罪呢!

    江梦月冷嘲了一声,便又朝他逼近而去。

    狗皇帝若是敢动手,她便直接宰了他,今日登基称皇!

    风国皇帝额上大滴冷汗滚落,最终还是将匕首丢在了草丛里,未曾痛下杀手。

    “朕……朕现在便带你去祭祀府一趟,寻大祭司请罪!”

    他正要去握江梦月的手腕,空中白影一闪,一个银衣妖孽男子,便站在了江梦月的身后。

    男子如瀑墨发高束,头上戴了银色镶月光石抹额,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发亮,将他的眉眼衬的愈发精致如画。

    他长身玉立,恍若睥睨苍生的神袛,祸国殃民的容颜上,尽是冷漠之色。

    “江梦月,本座要一个解释。”

    男人望着一袭婚服的女子,眸底透着一丝危险。

    男人原是要去龙渊山的,青崖带着江梦月写的信,寻到了他之后,他便立即前往了风国皇城。

    江梦月还未同风清萧拜堂,一切刚好来得及。

    风国皇帝忙跪在了顾音书的面前,惶恐地道:“大祭司,梦月她……

    她并未有意同您作对,是……是风清萧逼迫于她,她才……”

    “参见大祭司!”

    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忙跪在了地上,一个个眸透惧色,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江烈月跪在地上,眸底掠过了一抹得意。

    “江梦月,你今日必死无疑……”

    江舒月柔柔一笑道:“六妹妹,恭喜你,马上便要坐上皇太女之位了……”

    “住口吧你,越描越黑!”

    江梦月没好气瞪了风国皇帝一眼。

    呵,他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

    只是她手中有催发七绝散的药物,说风清萧胁迫于她?鬼才会信呢!

    “江梦月,这是你同朕说话的态度么?”

    风国皇帝眸透怒意,正准备训斥于她,风清萧便低笑出了声:“哟,今个儿可真热闹啊!”

    他的眸色阴狠邪佞,望向江梦月的眼神,恍若在看一个死人。

    “是你给顾音书传信,让他来搅乱婚礼的罢?江梦月,是你提出要嫁给本尊的,又闹这等幺蛾子作甚?

    拿本尊开涮么?”

    顾音书听了此话,眸色更冷了几分:“江梦月,大婚是你提出的?”

    他们两人的眼神,似要活撕了江梦月一样。

    江梦月简直要哭了。

    她快被拼夕夕坑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步步朝着顾音书走了过去。

    尔后,她便抱紧顾音书劲瘦的腰,踮起脚尖,在他耳旁喃喃出了声。

    “我在信里都跟你说了,我是有苦衷的……”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云淡风轻地道:“本座知道,但还是要一个解释。”

    “我若想看到我家人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做一个任务,任务便是要和风清萧大婚……”

    江梦月顿了一顿,又道:“我怕我直接写在信上,你再看不明白,我便没有……”

    她的话还未说罢,顾音书便伸出修长的右手,抵住了她的唇瓣,眸底掠过了一抹流光。

    “不必再解释了,本座明白。”

    男人并未对此感到奇怪,而是将其当做了妖的生活方式。

    他微倾下身子,同江梦月耳鬓厮磨道:“日后若再需做什么任务,寻本座帮你完成……”

    江梦月的小脸泛红,猛地松了一口气。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

    “谢谢谅解。”

    她再次踮起脚尖,便吻向了顾音书的唇瓣,眸底似含着万千繁星一般,令顾音书的心都要化了。

    他似笑非笑望着江梦月,眸底透着一丝炙热。

    “这……”

    江烈月见顾音书未曾杀了江梦月,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怎么会这样……”

    江舒月的面色也甚是难看,几乎快绞断了手帕。

    风国皇帝懵了。

    他不知为何江梦月同顾音书作对,顾音书还任由她吻他,他猜测……

    这是顾音书给予江梦月最后的温柔。

    等一吻了了,就是江梦月丧命之时。

    “江梦月,你死到临头还敢占大祭司的便宜,你要不要脸啊?”

    一个女人眸透嫉妒,歇斯底里地骂起了江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