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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莫名的套子人
    赵叶的话透露出很多东西,我再听不出来除非脑子有病,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师傅和我?

    可能是一直被我碾压,此刻终于反击了一把,赵叶格外得意,她说,“想不到吧,你自以为是的智慧这么没用,一直以来也不过是颗棋子而已。”

    我回以冷笑,“五十步笑百步,你难道就不是棋子?”

    “你能和我比?我”

    嘭,天平间的门倒到地上,两个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门口,像两个瘟神,正是赵无天的两个随行人。

    赵无天杀人不眨眼,他的两个随从又怎么会是善茬儿,我甩动手臂把指缝间的钢钉甩向其中一人,然后朝通风口跑过去。

    那人轻而易举地躲过我的攻击,闲庭散步地跟在我的后面,不远不近,另个人搀扶起赵叶站在门口,就像是两只猫看自己的同伴抓一只仓皇的老鼠,不过其中一只猫的状态不是很好。

    “刚才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果然不是只好鸟。”他在身后激着我,又靠近了些。

    你才不是只好鸟呢!看着近在咫尺间的通风口,我的心慌起来,如果不能一击踹破通风口的铁栏杆,我必然会被抓住,该怎么办呢?

    冷风飕飕地从身边刮过,我边跑边把手伸到腰际摸到苏海给我的毛笔上。

    突然,一股热浪从通风口狂穿而入,铁栏杆被从墙体揪下旋转着朝我飞来。

    我迅速转身躲过铁栅栏,铁栅栏砸向我身后之人,他向后弹跃和我拉开距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我们都发懵,愣在原地等着排进热浪的人出现。

    通风口处的热浪稍稍小些,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轰隆轰隆地砸,钢筋水泥块儿像是纸糊的似的从外面落到里面,转瞬一个半米的口子被砸出,一个整个人被装在套子里的人跳进来。

    他应该是看了我们一眼,把大锤别到后背处的皮带,就像是钢筋上串了颗没刮皮的黑皮瓜。

    他转动一周,径直走到赵城的停尸架旁边,两只被手套护着的手抓住赵城用力,赵城被甩到背上,纱布绷断,血液再次喷溅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你是什么人?”站在赵叶身边的男人问。

    装在套子里的人缓慢转过身,松手张肩,赵城的尸体啪嗒掉到地上。套子人抬起手臂,手掌对准男人的脖子高度用力。

    赵叶旁边男人的脖子开始变形,嘴角往外吐白沫,面色狰狞,一声脆响,脖子朝右一偏彻底断了气。

    赵叶一声刺耳尖叫,然后两手捂住嘴巴蹲了下去,害怕受到男人的牵连而步后尘。

    隔空置人于死地,中才能出现的招数真实出现在面前,除了害怕,我更加震惊。

    不过幸运的是套子人似乎只对赵城感兴趣,他把赵城背起三跳两跳从停尸间消失。

    赵叶丧失勇气,追逐我的人成了孤家寡人,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僵持了十几秒,他退到赵叶的身边往医院内部走,我则从通风口钻了出去。

    地上留着套子人离开的脚印,为了多给赵家制造障碍,我边走边把脚印破坏,打了辆出租车赶到公交站台。

    齐圣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齐圣的消息,我说齐圣已经被赵无天杀了,马妞儿的仇得报,我在xx公交站等他。

    齐圣赶来后打量我问我有没有出什么事,赵无天怎么会对赵城下杀手。

    我说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激化,我们充当了***的作用,“对了,我在医院没见到你,你去了哪儿?”我观察着他的身高和套子人做比对。

    齐圣说,“我们分别之后我打了辆车朝去了市中心调查那个女子,想着再借用她的手和赵家再拼一把,那个女子很低调,我没查到什么,然后你接到了你的电话。”

    时间上对得上,但高智商犯罪者无一不是时间差的擅用者,我继续说,“你穿套子服时也不错。”

    齐圣当下即一脸懵,说他没穿过什么套子服。

    赵叶和赵无天的随行估计现在着把我的情况报告了上去,依照赵无天的性格绝对不会让我安全地回到家,车站是不能去了,最好的也就是汽车。

    我拦下一辆私家车商量好把我和齐圣送回去,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考虑。

    车主说当下世道不太平,从车顶拉下来一道稀钢栅栏隔开主副驾驶和后排座椅。

    齐圣坐在后座左边,我坐在右边,车子驶动。

    县城刚下完雨,路面湿滑严重,疾驰的车子成了慢悠悠的蜗牛,车主一面埋怨自己贪钱接了我的生意,一面嫌弃小地方的路不好走。

    齐圣嫌车主絮叨个没完没了的麻烦,两手合拢在胸前,“拿钱就该办事,嫌钱烫手就把钱拿过来。”

    路程都走了一半儿,车主也不想白跑一套,小声地嘟囔两声继续开着车。

    离村子二十里地远,车主长舒口气说终于快要到站了,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从底部传出刀子划过铁板的声音。

    车主心疼地大叫着熄火,打开车门跳下去把门关上。

    我以为是车底板剐蹭到大石头,手指刚触碰到把手,外面传来司机的尖叫。

    出事了!我拽紧把手要下车救人,齐圣闪到我旁边手按在我的手上面,迷迷糊糊的眼睛无比澈亮。

    齐圣说,“不要下去,他不是人。”

    怎么可能?我上车之前可是动用自己的眼睛看过车主的,他若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我压根儿不会上来。

    齐圣神情有些失落,把我的手从车把手拽过来。

    “他小声嘟囔以后死的,现在车座上应该有血迹,你不信我的可以去看。”齐圣说。

    我一手抓住栅栏,一手打着手机手电筒的灯照主驾驶座位,一摊血液聚在上面,因为车主的身体压着温度没散失,向外冒着热气。

    怎么会,我几乎全程在关注车里的情况,是谁躲过我的眼睛把他杀死的。齐圣吗,不可能,他没必要这样做,那是??

    啪,前车玻璃被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