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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与罪恶不共戴天,靖国公世子!
    湖面画舫,飘摇荡悠。

    陆庄主、顾衙司豁然起身。

    “什么人?”

    两人身上,都有武功,正要冲出去,却又身形一滞,被两只手按住了肩头。

    巨大的力量,似乎要捏碎他们的肩膀。

    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两人露出痛苦之色。

    陆庄主和顾衙司心中震惊,情知是遇上了高手。

    他们虽然习武,但多是用来防身健体的,跟江湖中人比起来,可差的太远了。

    顾不上其他,顾衙司咬着牙,求饶道:“好,好汉饶命!”

    陆庄主道:“大侠,我们无冤无仇,你有何需要,只管开口,陆某定会满足!”

    “无冤无仇?哈哈,两位不妨回头看看,我是谁?”

    陆庄主和顾衙司转过头,见到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

    顾衙司疑惑之际。

    听得陆庄主似是见了鬼一样的惊嚎。

    “你,你,是你?”

    陆庄主认出了来人,竟是本该坠湖而死的赵无羡。

    莫非,是赵无羡的亡魂,找上了门?

    他的眼睛瞪大,闪着恐惧,心底直冒寒气,喉头塞住了,竟不知该说什么。

    顾衙司见此,隐约有了猜测。

    此人难不成,就是坠湖的赵无羡?

    赵无羡坠湖后,府衙带人沿湖搜了三日,却始终不见其尸体,以失踪结案。

    这赵无羡没死?

    “赵无羡,你是人是鬼?”

    果然,陆庄主的问话,给了顾衙司释疑。

    赵无羡道:“人又如何,鬼又如何?两位现在落在我手,还是想想如何活命吧!”

    陆庄主目光微敛。

    他已冷静许多。

    心道:“听说赵无羡,是个孝顺、优柔寡断的书生。”

    “虽然不知他为何没死,还练了一身古怪武功。”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庄主心中有了计较,咬着牙,冷哼道:“你想怎么样?赵无羡,别忘了,你父亲在我们手中,识相的话,把我们放了,不然的话,你父亲就没命了!”

    可他听到的,是“咔嚓”一声。

    紧随而来的,是撕心裂肺般的剧痛感。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瘫倒在地上,血水从断臂处,汩汩涌出,转眼一滩。

    赵无羡把捏碎的臂膀,扔在陆庄主身边儿,冷声道:“你以为这样能威胁我?”

    陆庄主已经痛得无法开口。

    顾衙司倒吸口气,两股颤颤,汗如雨下,道:“赵,赵公子,饶命,我只不过是帮陆家,打点了下府衙,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谋害你和你家人。”

    赵无羡冷道:“现在你知道了?该怎么做?”

    顾衙司毫不犹豫道:“是顾某有眼无珠,错认此等奸邪之辈为友!”

    “顾某身为官府中人,定要禀明知府,揭穿其面目,为公子和赵家讨回公道!”

    “顾某还愿奉上白银万两,给公子赔罪!”

    听到顾衙司的话,陆庄主怒目而视,道:“顾长青,你,你……”

    顾衙司冷哼道:“你什么你,陆乘云,休要再与我攀关系,我顾长青与罪恶不共戴天!”

    “卑鄙无耻!”

    陆乘云咬牙切齿,又痛又气,直接昏厥过去。

    赵无羡放开顾长青,道:“顾衙司,口说无凭,你立下字据,往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顾长青肩膀耷拉着,只觉像是被废了一样。

    骨头肯定是裂了。

    但总比断了强。

    他忍着钻心的痛,不敢多言,点头应是。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

    陆乘云和表妹私通,图谋赵家家产,迫害赵家子弟一案,闹了不小的风波。

    赵无羡生父赵世继,可是上了皇室族谱。

    哪怕没落了,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

    竟然有人意图暗害他?

    杀害他的亲子?

    还差点儿就成功了?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哲宗。

    因为有一些民间言论,把陆乘云描绘成是受到太宗一脉指使,迫害太祖一脉。

    如今朝堂党争激烈,肯定是有人不瞒哲宗和他的新党之政,以此做文章。

    而太祖一脉在京的王爷,亦感不满。

    虽然他们都不曾见过赵世继、赵无羡,但这种时候,难免物伤其类,感同身受。

    他们纷纷上书,要求严惩陆家,维护皇室威严。

    而哲宗和太宗一脉,为了不背黑锅,当然不会轻饶陆家。

    最终,陆家以谋反之罪,株连三族。

    哲宗为安抚太祖一脉,展示太祖、太宗,同气连枝,还大度的封赵世继为靖国公。

    落湖之后,大难不死的赵无羡,作为赵世继唯一子嗣,自然也就成靖国公世子。

    靖国公就封在苏州。

    哲宗左手转右手,把抄没的陆家田宅、店铺,全赏给了赵世继,以显圣恩。

    并把沧浪亭,赐为靖国公府。

    这儿本是当朝丞相章惇的私宅,哲宗如何从章惇那儿换来,就不得而知了。

    “靖”字,意为安定,没有动乱。

    这便是哲宗的态度。

    府落之日,“靖国公府”的匾额高高悬挂,十分显眼。

    苏州达官贵人,本地望族,乃至京城王公,都派了人来祝贺。

    赵世继因祸得福,却没有多高兴。

    任谁知道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嫡子,竟不是自己的,都不会高兴得起来。

    要不是赵无羡及时赶到,他真就被一碗药给毒死。

    这种打击,不是一般人扛得住。

    因此,他近来郁郁寡欢,面对来宾恭贺,只是强颜欢笑。

    所幸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夫人尚在,她是大宋将门折家的女子。

    赵无羡自幼丧母,能在陆氏的厌恶下,读书学文,全是老夫人支持着。

    府邸新立,井井有条。

    迎宾送客,礼节周到,没出任何纰漏。

    宴宾三日后。

    靖国公府终于安静下来。

    老夫人和下人在后院,拿着名册,清点贺礼。

    “现在收了礼,是要还的,礼尚往来。”

    丫鬟搀扶着的老夫人,拄着拐杖,精神头不错,对赵世继叮嘱着。

    “孩儿晓得!”赵世继呆板的说道。

    这时,管家进来,道:“国公爷,老夫人,门外有个叫慕容复的公子前来拜会。”

    “慕容复?”

    “他自称来自城外燕子坞参合庄!”

    老夫人道:“我听说,这慕容家,似乎是个江湖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