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见朱桢不答，徐妙云才渐放弃幻想，天堂始终是个虚无的东西。
“天堂就是梦境！你如果想知道这个梦境，日后有机会才说吧！”
“原来相公就会天天做梦？”
徐妙云自己都笑出声来。
朱桢道：“是的，我很向往那个梦境，可我回不去了，来时还好好的。”
听朱桢说得忧伤，徐妙云有点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朱桢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朱桢提起眉笔，道：“梦境中有个画法，我教给你！”
堂堂一个楚王，竟然给一个少女画起了妆容。
他画的是现代妆容，几笔下去，已然初有成效。
徐妙云天资聪敏，虽然朱桢有点笨手笨脚，但其中艺术却是一看就懂。
眼圈是淡红，眉逞一字形，发型也更经过朱桢的打理……
很有现代美女的味道。
徐妙云怔怔地看着铁镜，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女性爱美，这种妆法，确实让徐妙震惊不已。
天下竟然有这种妆容？
“说！你是不是经常给女人画妆？”
徐妙云忽然站起。
朱桢愣了一下，这下就说不清了。
……
两人在屋内一阵打情骂俏后，走出徐府。
徐妙云一出屋，整个下人看得张大口，面面相觑。
徐妙云比起往常更精美不少，更显得风姿绰约，一语一笑间妩媚百生。
她的妆容，从没有人见过，初次一见更是惊为天人。
日后在应天府刮起徐氏风妆容，这是后话。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秦王府。
车上，徐妙云哼着青花瓷，唱得很陶醉，看得出她对这歌非常喜欢。
直到了秦王府前，徐妙云才道：“听你说，我托一个远房亲戚放了一个人在秦府。”
“这事秦王妃并不知道，也查不出是我做的手脚。”
朱桢笑道：“看来我老婆以后做个间谍也是及格的。”
“间谍是什么？”
“又是梦中学来的？”
朱桢不语，这是说漏嘴了。
监视要观音奴并不容易，秦王府中下人，都是由朝廷挑选，按现代话说是要过政审的。
也不知徐妙云想了什么办法，才送了个人进去做了桩子。
“见过楚王殿下！”
秦王妃观音奴听说楚王和徐妙云来了，赶紧出迎。
正好秦王朱樉去了东宫。
“嫂子，上次和你说了，朱桢自掌了锦衣卫后，就没来看过嫂嫂，这是不敬！”
观音奴心头吃惊，这徐家妹子还没过门，就直叫自己嫂子？
徐妙云也知道说漏嘴了。
这是因为朱桢有意无意暗示的原因。
受了他的放荡影响。
徐妙云脸红了红，暗中瞪了一眼朱桢。
“妹妹你这妆容是哪里学来的！真是好看！”
没想到观音奴先是注意到了徐妙容的现代妆容。
朱桢道：“这事以后你们慢慢聊，本王听说魏国公在燕地行军，缕缕不利，嫂子深知元军，可知这是为何？”
观音奴听了，不禁暗自吃惊，俏脸一翻道：“皇弟好没理由，这事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的。”
“何不去问问魏国公！”
“二哥呢？”
“太子召，听说朝廷出了什么！你可以问你大哥！”
朱桢再不说话。
今日此来，算是兄弟情谊，日后不要说没警告。
到时带锦衣卫上门，翻脸无情，就另有说法了。
朱桢留下徐妙云，自己说要看看，背着手去了后院。
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做了什么。
下人见是楚王，也不敢暗中监视。
“奴婢见过楚王殿下！”
一下人男子从墙角溜了出来。
朱桢看了一眼这个少年，约莫三十几岁，看上去到也机灵。
他就是徐妙安插在秦王府的桩子。
“你在府中何职？”
“因为初来，就做些打扫及看护花草的职事，去不了内院！”
朱桢点点头。
“请殿下放心，我家祖上就是护花草的，不会出错。”
朱桢看了一下四周……
“前日燕山候见过王妃。”
“好好做事！”
朱桢说完若无其事地走了。
燕山候孙兴祖。
孙兴祖回京是在三天前，他是受徐达令，回京禀事。
这是常规，朱元璋有个规定，将帅在外打仗，每隔一月都必须派人回来禀事，即述职。
而孙兴祖，也是淮西一党人。
所有淮西将领都是淮西一党。
这事虽然简单，却让朱桢吃惊不少。
显然淮西党已不限于抢民财，夺良田，欺君瞒上。
但孙兴祖毕竟是候爵，没有确实证据是动不了的。
他一个在外将领密见观音奴，就是不正常。
因为这事，他没有上报。
朱桢并不想插手淮西党的事，但牵扯到元人，朱桢就有点恼了。
这是勾结外族。
如果要破获这个间谍组织，孙兴祖和海别就是突破口。
朱桢知道，观音奴如果有不轨，秦王朱樉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是最大的难题。
秦王朱樉，朱桢其实也并不怎么看重。
表面是二哥，其实朱桢对他并没什么感情。
他只是怕牵扯到皇子，朱元璋就会护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