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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密码本
    叮叮当当…

    谁家大清早的装修屋子?

    一身素衣的俏寡妇秦淮茹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前院正屋被清拆得七零八落的屋顶。

    一个消瘦的人影映入脑海,陈海,院里唯一的大学生。

    在她浅薄的认知里,院里最有本事的是一大爷。

    八级工,月工资99块,

    在这个年代,她们村一户人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块钱,她家老屋重盖,三间大瓦房,才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而陈海年纪轻轻刚上班工资就有46块,旭东累死累活工作了四五年,不过二十几块钱。

    自她嫁来,很少见到陈海,对他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两家关系势如水火。

    旭东能进轧钢厂,成为工人。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贾母为了今天,委曲求全,吃了太多的苦,也妥协了太多。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自家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旭东又娶了妻,有了孩子,媳妇虽是村里的,但有此成绩她足以自傲。

    前院陈母同样早早没了男人,自己拉扯孩子,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补丁摞补丁。

    直到陈海上了大学,学校给了补助,家里才稍微好了一些。

    贾母天性泼辣,奉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陈母为人要强,宁愿苦着也不愿给国家、旁人添麻烦。

    陈母认为贾母太过市侩,贾母认为陈母装清高,两家互看不上眼。

    陈母因劳累病故,贾张氏在灵堂大放厥词,含沙射影辱骂陈母。

    陈海那受得了这个气,顿时红了眼,拿起菜刀就要劈了她,如果不是几个大爷拦着,刚刚魂穿的陈海可能此生就要再次结束。

    下班后的贾旭东和陈海掰扯,贾旭东常年在轧钢厂干活有把子力气,陈海又是刚刚魂穿,干了一丈,自己吃了点亏。

    贾旭东自此抖起来了,趾高气昂,等陈海熟悉了身体,金手指进一步开发,趁着夜晚贾旭东上厕所之际,硬是将这个场子找了回来。

    两家就此结下了死仇。

    贾旭东身故,院里众人帮着料理后事。

    陈海自己不偷着乐已经很照顾贾家面子了,懒得理会院里鸡毛蒜皮这些小事。

    早早到垃圾站上班。

    他虽是零时工,工资不多,但如果运气好,找出几件好东西,收入那就多了去了。

    将各种物品分类、整理、装车,不知不觉间已是中午。

    在小食堂吃过饭,短暂的午休后,陈海把玩着从杂物堆中找到的几件残破青铜器。

    东西年份足,品质也很高。

    可惜,保存不当几乎锈烂了,没有修复的价值。

    陈海忍痛将物件内的能量吸收,彻底成为破铜烂铁。

    每一次吸收,陈海感觉自己在造孽。

    暴殄天物。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本就不多,其中精品更是罕见,毁哪件他都舍不得。

    突然!

    一个脏兮兮的公文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皮质公文包,整体还算完整,只是跨带不知丢到了哪里,外面皮质也磨损得很严重。

    皮质公文包这年代可属稀罕东西,商场买最少要十几二十块钱。

    一般人可消费不起。

    学校里,也就有头有脸的领导拿着皮包,三大爷就有一个,平时爱惜的很。

    这东西即便破损,一般人很少选择丢弃。

    陈海将皮包上的浮土擦掉,发现这个皮包比看起来新很多。

    皮质厚实,样式大气,擦点油保养一下,起码有七八成新。

    嗨,又省了一笔。

    陈海虽不缺钱,可,也不想太引人瞩目。

    人患不均患不公。

    他工资本就比其他老师高很多,太过张扬,难免会被有心人注意到,找个莫须有的理由,这辈子可就毁了。

    公文包内如他预料那般被清理一空。

    晚上下班拿着回了大院。

    屋顶已被掀开,露出木料本来面目,原来的窗户也都拆了下来,董老三对屋顶腐朽的材料进行替换,重新刷漆……

    晚上,电费很贵,天刚黑,他们就准备下班回家。

    董老三留到最后,向陈海简单聊了聊进度。

    陈海回来在胡同口吃了包子,回到耳房,准备对皮包二次清理、翻新。

    陈海先将皮包上面的浮土一点点清理擦拭干净,露出皮包原本色彩。

    咦,不对。

    擦拭、清理皮包里面的时候,发现有一处明显的褪色。

    经过仔细的清理,竟有一处不明显的缝合。

    难道,有什么奇遇?

    大爷要阔起来了吗?

    陈海顿时来了兴趣,缝线很细,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发现,更何况还用颜料进行二次伪装。

    如果不是遇到陈海这么抠门的人,还真的发现不了。

    皮包为保持整体刚性,一般都有内衬。

    缝线位置的内衬被掏空,嵌着一个薄薄小本本。

    打开后,竟是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符号,还有文字注解。

    尼玛,这是什么?

    难道遇到了特务不成?

    建国十几年,国外势力一直都在试图渗透破坏国家建设。

    让他想起前世的一句话,那有岁月安好,那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陈海连忙将皮包和密码本装起来,放到自己挎包内。

    这时天已经微微黑。

    陈海顾不得什么,小跑着向市局家属院跑去。

    门口岗亭哨兵看到有人过来,手中的枪连忙端了起来。

    “什么人?”大声问道。

    “别误会,我找吴局。”

    哨兵一听吴局,枪口放了下来,但依旧很警惕盯着陈海。

    陈海将身份报了上去,值班室也不敢怠慢,打电话通知到了家属楼。

    很快,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男子曾是陈海父亲老部下,这些年一直想要帮助陈海娘俩,一直都被陈海母亲婉言拒绝。

    得知陈海到来,连忙套了一件衣服就来到楼下。

    他和陈海父亲情同手足,陈父牺牲后,吴国立一直把陈海看作自己亲生儿子。

    可大嫂性子太强,他也无可奈何。

    “吴叔。”

    “你小子咋这么晚过来了,工作不顺心了?”吴国立以为陈海工作遇到了难处,来他这里诉苦。

    不过既然是大侄子张口,帮忙调配一下,一件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