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从管家那里得知事情原委,气得当场昏厥过去,徐妙云看着正嘻嘻哈哈的三个酒鬼,袖下粉拳紧攥。
“什么?”
“你说天德跟老五义结金兰,结拜成了异性兄弟?”
当事情传进皇宫,朱元璋得知消息,手里御笔抖动,在奏章上划出长长一痕。
“儿臣听说魏国公府还鸣鞭炮庆祝,现在整个应天府都在讨论此事,应当是假不了的。”
朱标在刚得知消息时,抱在怀里的奏章都摔得散了。
“···”
“胡闹。”
朱元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乱了,辈分彻底乱了,他是天德的大哥,朱琦是他的儿子。
现在朱琦跟天德结拜···
他以后都有点不敢认朱琦了···
此事在应天府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得知消息连夜盯着徐府动静,却见徐府府门紧闭,仿若没事发生一般。
等到三更时分,朱琦头疼欲裂的从榻上坐起,他昨晚好像做了个不太真实的梦。
“二老爷您醒了。”
侍女听到动静端着盥洗用具恭谨请安。
“二老爷?”
朱琦皱眉看着陌生环境跟不认识的侍女,心里略微一惊,难道昨晚那不是梦。
“二老爷您都忘了?昨晚您跟公爷结拜成异性兄弟,公爷还在府前放鞭炮庆祝了呢。”
“还请二老爷洗漱,公爷现在正在客厅等您用膳呢。”
···
朱琦在侍女的服侍下浑浑噩噩的穿戴好,来到正厅时,正好徐达跟谢氏,还有徐妙云已经用膳。
谢氏脸色有点难看,朝朱琦勉强挤出笑容点头,就当是见礼了。
徐妙云低头喝粥,闷声不说话。
“二··二弟,起来了啊。”
“来,快来吃早膳。”
“等下咱一起去上朝。”
徐达硬着头皮朝朱琦招呼,昨晚有多肆意,今早就有多尴尬,他也是经过夫人提醒知晓昨晚的事情。
但此事现在已经传遍整个应天府,也不好再反悔了。
“见··见过大哥。”
“见过嫂嫂。”
谢氏再次勉强点头,用帕子擦拭了嘴角,便丢下碗筷离席,现在多出来个比儿子还小的弟弟,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各自尴尬的用过早膳,朱琦便蹭着徐达的马车前往皇宫,刚到午门便迎来诸多同僚怪异的目光。
徐达拍了拍朱琦肩膀,叹息着朝值房走去。
“朱兄,坊间的传闻可是真的?国公真的跟你义结金兰,拜为了异性兄弟?”
看着朱琦,吴伯宗在翰林院值房问出憋了一晚上的问题,在那等候的翰林院同僚都不自觉竖起耳朵。
“酒后戏作,算不得数的。”
朱琦赶紧摆手,他已经不记得吴伯宗是第几拨前来问询此事的人了。
“朱兄你就别否认了,昨夜大家可都听到国公府鸣炮庆贺了,估计现在应天府都已经传遍此事。”
“哪里是一句酒后戏作能否认的。”
···
朱琦沉默不语,直到朝鼓敲响百官依次入朝,站在太和殿外,朱琦才感觉那种目光少了些。
繁琐的礼仪过后,朱元璋跟马皇后入殿,端坐銮驾,两位都时不时将目光瞟向徐达,但因是私事,也不好在朝堂公然过问。
鸿胪寺官员禀报相应事宜,朝会正式开始。
先是边关启奏。
出乎众人意料,
原本阖目养神的徐达霍然睁眼,朗声出列:
“陛下,今下大定已安,北虏归附者相继,然臣昨日接到边关奏保,王保保屡屡率兵袭扰边境,使我将士已有损伤,臣愿鼓率将士,以剿绝之。”
在朱元璋翻阅奏章的同时,殿内众臣陷入思索,北元势力当年被赶出九州远遁塞外,现在虽已无力卷土重来,但与大明仍有一战之力。
近年大明休养生息未曾兼顾,现在北虏主动寻衅,若按兵不动恐失大国威严,但若提兵剿之,大明各业百废待兴,恐会拖累百姓···
“北虏寻衅,诸位爱卿觉得我大明该当如何?”
朱元璋合上奏章,眉宇间隐有怒色,北虏衅边屠戮无辜民众,明军一役战死数千,看来当年还未曾将北虏打怕。
“当战。”
“北虏屠戮大明百姓,当真可恨。”
“北虏狼子野心,若不剿灭,我大明将后患无穷。”
“打死这些娘希匹。”
···
看着殿内诸多国公,侯爷义愤填膺,李善长等人皱眉沉默,正当朱元璋暗暗下定决心时,不和谐的声音再次从殿外传来: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朱琦有本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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