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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朱元璋:搞了半天,我才是那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求收藏。】
    祸害户部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两混账。

    “老臣知罪。”

    在诸多大臣的注视下,徐达痛心疾首的忏悔,就在朱元璋脸色稍微缓和间,朱琦不服气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何罪之有啊。”

    “何罪之有?你的罪状难道还要朕给你细数吗?”

    朱元璋额头青筋暴起,朱琦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现在早已命人拖下去砍了。

    “臣请问陛下,户部职责为何?”

    “户部掌国支要,负责调度,维持我朝各部各司运转,你忝为户部侍郎却来问朕户部职责为何?”

    朱元璋咬牙切齿。

    真当自己不敢将他革职查办?

    “正如陛下所言,户部掌国支要,负责调度维持各司正常运转,兵部掌我朝戎政,于我朝重要性不言而喻,那请问陛下,此番臣拨款前往兵部帮其填补缺空,可有罪乎?”

    “陛下问罪于臣,不过是因为国库存银匮乏,但臣忝为户部侍郎不过数日,税收等诸多事宜都尚未接手,此事与臣何干?”

    “臣任期战战兢兢为陛下替兵部排忧解难,臣觉得自己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陛下若是因为户部存银不足心里有气,直接去找前任户部主事便是,找臣作甚?”

    ···

    朱元璋稍微愣住。

    朱琦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上任不过数日而已,户部没钱确实前任主官的原因。

    现在迁任礼部右侍郎的陈则,看到朱元璋若有所思的模样,脸色一白。

    心生不妙。

    “来啊,将陈则拖去再仗责二十,将杨训文那个老东西唤醒,再补二十,将前任户部左侍郎马贯给朕下狱查办。”

    “陛下,冤枉啊,陛下,我户部数百万存银是朱琦花掉的啊,陛下,陛下···”

    被架出去的陈则连忙喊冤,他跟朱琦素来无仇无怨,他现在为何要害自己?

    “任期懒政,该打。”

    “朱琦。”

    “户部存银不足你可以将其推卸前任户部主事,但现在户部存银匮乏,皆因为你大肆挥霍导致,此事可否承认与你有关?”

    朱元璋盯着朱琦。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他就把朱琦吊起来打。

    “陛下要是想将这个责任推到臣的头上,那臣也不推诿,毕竟是臣亲自给兵部批的条子,亲自将存银调拨给的兵部,这个责任臣认下便是。”

    “来人啊,将户部左侍郎朱琦还有魏国公徐达,给朕···”

    “陛下且慢,臣还有话说。”

    “你还有何话说?”

    朱元璋背着手,看到朱琦这模样,他就知道这番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户部银子进进出出乃是常事,陛下要是因为此事就仗责微臣,微臣也只会口服心不服。”

    “哈哈哈,那朕这次就叫你彻底心服口服,户部银两进进出出是常事不假,但现在户部存银都被你挥霍一空,再无银钱来源,你叫我大明还如何维持运转?”

    “谁说我户部再无银钱来源?我户部用不了多久,便就有千千万万两银钱入库。”

    “你刚说什么?”

    朱元璋仔细打量朱琦,不会是自己刚刚杀鸡儆猴整得太过分,把这孩子吓傻了吧。

    “臣说用不了多久,国库便有千千万万两银钱入账。”

    “歪门邪道不可取,你倘若妄想从税收想办法,朕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陛下尽管放心,这笔银钱是堂堂正正而来,绝对不是那些下作手段。”

    ···

    看着朱琦坚定眼神,朱元璋有些狐疑起来,这孩子神情不似作伪啊:

    “那你刚刚为何不早说?”

    如果早点说出来,哪里还会发生后面这些事情。

    “陛下也没问臣。”

    ···

    合着还是他老朱的不是?朱元璋猜着朱琦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借自己的手,帮他处理胡惟庸跟杨训文。

    还顺带看了场好戏。

    搞了半天,

    他朱元璋才是那上蹿下跳的猴子。

    “你现在这红口白牙的,教朕如何信你?若是每个人都来跟朕这样说,那朕以后还怎么处事?”

    “臣愿立军令状,倘若年关前未能弄到千千万万两白银填补国库,便任由陛下处置。”

    “好,那朕就信你这一次,现在距离年关前还有两月,朕就给你两个月时间,年关时朕亲自前往国库盘点。”

    朱元璋斟酌半晌,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就信这小子一次,如果真到了年关国库未弄到银子,那他到时候再号召群臣捐资,或者从内库拿钱来填补这笔亏空。

    最终,

    这场御书房针对朱琦跟徐达的兴师问罪,在两位罪魁祸首毫发无伤,看戏的户部尚书跟户部右侍郎,还有礼部右侍郎重伤,及前任户部左侍郎马贯被抄家下狱查办落下帷幕。

    等消息传到应天府,民间满是哗然。

    特别是朱琦跟朱元璋的那笔赌约,更是引得不少人产生激烈争论,有支持的民众细数朱琦以前政绩,相信朱琦在御书房答应的千千万两白银不是无稽之谈,但也有不支持的民众跟他们算起大明朝整年的税收数额。

    处在议论中心的朱琦,此时却正在户部值房里淡然饮茶。

    因为户部尚书杨训文跟户部右侍郎胡惟庸,在皇宫里吃了顿板子,至少年前都得在家疗养,所以户部的事物都由朱琦这位左侍郎悉数管理。

    “大人,这些给事中都是具有一定商业头脑的官员,其在经商方面都各有所长,总共二十六人,现在下官都替您将他们召来了。”

    户部四司郎中按照朱琦的吩咐,领着户部数十位给事中来到朱琦值房,他们也不知道这位侍郎大人的葫芦里是准备卖什么药。

    “在场诸位都是我户部贤才,本官这次召你等来,是有件大事想要交代你等亲自去办。”

    听到此话,那些给事中或激动,或兴奋,或紧张。

    他们跟应天那些不知情的民众不同,他们在官场沉浸许多,可是切身感受到这位户部左侍郎的通天手段。

    从宗教司,再到征战漠北,先锋报创建,还有浙江,海南公学,如果说朝堂里谁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那就非眼前这位大人莫属。

    他们这次听到侍郎大人跟陛下的赌约,就知道这位大人肯定有什么大动作,原本他们还在拭目以待,没想到这位大人现在居然召集他们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