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腔调姿态，算是角色扮演么？
感觉还挺会玩的啊。
难道除了武师角色，武将角色，还会扮演女军官么？
突然感觉挺想看的怎么办？
算了，考察市场还是严肃一点。
“就听你平时演奏的比较多的那些吧。”
“那就先来一段比武招亲的唱曲吧。”
洗月坐到夏山旁边，接过琵琶唱到：
“小女子生来妖娆，却不止身段好，更是身手高，想把夫婿细寻找……”
夏山是没什么音乐素养的。
不过她声音清脆，唱词通俗，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再品尝送上来的酒菜点心。
虽然没有味精提味，但是材料新鲜，也别具山西风味。
只是估计青楼考虑到长时间消遣，菜凉了不好处理。
热菜基本上都是鱼汤鸡汤之类，龟公会定期来端出去重新热一遍。
桌上大半是卤味、熏鱼、白切、豆干、花生之类的凉菜。
吃着很不习惯。
总觉得冷油下肚会闹肚子。
不过换个思路来说，目前还没有火锅的吃法。
什么牛蛙干锅、黄焖鸡、铁板烧之类也还不存在。
在桌上用的微型蜂窝煤炉，倒是可以做成白银VIP的高端品牌。
专供烟花之地和富豪家庭。
更进一步的，还可以制作一批黄金尊享版和钻石至尊版。
什么黄金珠宝景泰蓝凑齐了制作，只讲究一个华丽。
再用固体酒精当燃料，无色无味无灰渣，限量内部发售。
毕竟烧碱和硬脂酸的技术难度不大，生产固体酒精只需要保密就行。
这样一来，低端煤炉宣传品牌，高端煤炉狠宰凯子，限量品牌拉拢人脉。
钱途那是一片光明。
想到这里，夏山摸着瓦罐鸡汤的外壁。
感受着温度变化，不由得面露微笑。
旁边的人看着，顿时觉得夏大帅真是高深莫测。
洗月姑娘却忍不住心里郁闷。
这夏大帅刚一进门，就有龟公立刻通传了老板娘。
然后紧急召集了四大花魁商议。
象夏大帅这种威压本城的名人，还是手握枪杆子的强人。
别人可以不认识，他们做这行的必须认识。
所以昨天夏大帅得胜回城的时候，香云坊的龟公老鸨们就赶紧上街去围观了一番。
能攀上靠山自然是好的，就算攀不上交情，也绝对不能得罪了。
所以夏大帅既然要微服私访，他们当然是极力配合。
就连平时直到晚上才开工，不先砸钱就不陪酒的四大花魁，也被很自然地推荐过去。
对此花魁们还明争暗斗了一番，最后才决定以相册决胜负。
夏大帅这种年轻有为还帅气的青年才俊，简直是从良的最佳人选。
虽然听说很好色。
但是这年头好色才是英雄本色。
就算当不了姨太太脱离火坑。
哪怕只是睡上几次，也能沾上不少威风。
这倒不止是为了自抬身价。
虽然她们是做卖艺也卖身这行的，但是也想尽量陪酒不陪睡。
那些肥硕油腻的富商士绅，蛮横凶暴的帮派头目，老朽傲慢的政府官员，却由不得她们拒绝。
只要有了夏大帅关照的名头，就可以免掉许多麻烦。
所以听说选中了自己的时候，洗月姑娘心中狂喜。
本来她年纪最小，身材最平，皮肤最黑，唱曲最差。
唯一优势是尚未破身的清倌人。
但光看照片肯定毫无优势。
没想到夏大帅偏偏就喜欢她这一号的。
于是精心挑选了微露而不露，只是略微侧露的武师装扮。
再近距离一看夏大帅这英俊的相貌和健壮的身材。
更觉得想要吟湿留念一番。
没想到这夏大帅听曲就是听曲，既不谈诗文也不谈国事。
害的洗月姑娘精心准备的几首军歌也落了空。
后来居然一直盯着桌上的汤盆瓦罐，又看又摸，还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结果一番浅吟低唱。
娇俏眉眼的风情全都落空。
简直让人恨不得直接坐他腿上，百撕只求一姐。
夏山发现新的赚钱路子，心里格外高兴。
摸完瓦罐一回头，只觉得洗月姑娘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完全没想到她已经满腹怨念。
只当是她唱了好一阵小曲，比较累了。
觉得男人应该体贴一点，和她聊聊天休息一下。
于是又和洗月姑娘打听起这香云坊的客人数量，高峰时间，酒席规模，上菜速度……
洗月姑娘平时也没有留心过这些。
只好绞尽脑汁，努力回忆，艰难应付。
中途楼下的那对卖唱的老头和少女进房询问是否点曲，才让她趁机喘了口气。
后面送菜的龟公又偷偷让丫鬟给她传话。
说老板娘怕夏大帅是在查税，让她降低点客人规模再报。
这下就更难为她了。
这个数字到底该咋报啊？
眼看洗月姑娘英气的脸庞逐渐茫然，光洁的额头不断渗出细汗。
夏山忍不住安慰她：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这是我几年来第一次遇到好运气。
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洗月姑娘正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突然听到远处房间里传来一阵厉声叫骂。
然后是女人的惊惶惊叫：
“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