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衙内,知县郑青田正与其师爷孙迁商讨事情。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皇城司又抓了两名散播谣言之人。”
听到这个消息,郑青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都要完蛋。”
这时突然书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禀告老爷,县衙外有人求见”
听到下人的声音,郑青田与师爷两人都是眼神一变。
不会是皇城司的人来了吧,两人相视一眼。
“门外来的何人?”郑青田询问道。
“不知,不过那人递了一句口信,让小的带给老爷。”
“说。”
“司鸡牝晨。”
“什么?!”
郑青田听到这四字瞳孔一缩,顿时便站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皇城司?
郑青田看向师爷,递给了他一个眼神,询问其怎么办。
师爷沉吟片刻道:“先让他进来,看看其来意到底为何。”
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郑青田点点头对着门口说道:“让他进来。”
“是,老爷。”
下人走后,郑青田有点坐立难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郑青田站定之后,想了想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才对着门外道:“进来。”
房门推开,下人领着一位年轻人走了进来。
两人在看到来人的装扮后都是一愣,随后便疑惑起来。
这气质,这着装,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城司啊?
打发走下人之后,郑青田对着那位年轻人问道:“你是何人,到访所为何事?”
“放心,郑知县,我不是皇城司的。”年轻人笑道。
郑青田听到年轻人的话语,心里一惊,随后立马故作淡定的说道:“笑话,你是不是皇城司的与我有何干系。”
一旁的师爷在听到这人不是皇城司的心里顿松一口气,只要不是皇城司的就好。
“敢问公子今日所来为何?还有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师爷对着年轻人询问道。
年轻人看着郑青田与师爷两人一唱一和,嗤笑一声。
“好啦,别装了,这件事大家都心里清楚,再装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听到年轻的话,两人心里一惊。
师爷看向郑青田的方向给其使了一个眼神。
郑青田心领神会,随后一声冷笑。
“哼,本官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没事的话,就离开吧,本官还有要事要忙。”
“怎么?郑知县这是准备一条路上走到死?”
“大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地口出狂言!来人...”说着郑青田便朝外面喊道。
然而下一秒,只见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丢到郑青田面前的桌子上。
这一举动吓的郑青田立马一个起身。
不过当其看到面前只是一块金色的令牌时,这才悻悻然的坐下。
不怪他这么紧张,毕竟如今可是一个要命的关头。
这时外面的下人已经来到的房门外说道:“老爷,有何吩咐。”
郑青田正准备让下人将面前这年轻人给赶出去时,瞧了一眼桌子上的令牌,瞬间心跳慢了半拍。
令牌为纯金打造,上面雕有华丽的花纹,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崇字。
这样式分明只有亲王才能使用,而这个崇字......崇王!
认出来令牌背后所代表的人物之后,郑青田只觉得晴天霹雳。
不远处的师爷,看到自己大人这幅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响。
随后站起身来,走到郑青田旁边,在看清楚令牌的样式与上面的文字之后,瞬间失声喊了出来:“崇...崇王!”
门外的下人听到师爷的惊呼,连忙推开门。
此时郑青田也从震惊清醒过来,打发走刚进来的下人后。
郑青田双手捧着令牌毕恭毕敬的交还与面前的年轻人,随后行了一礼。
“钱塘知县郑青田拜见崇王大人。”
一旁的师爷也连忙行礼道:“钱塘师爷孙迁,拜见崇王大人。”
年轻人正是大宋崇王赵景同。
赵景同将令牌收起,没有理会二人,而是走到书桌后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告别赵盼儿之后的赵景同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到乐营,而是来了钱塘县衙。
只不过此时的赵景同哪里还有之前在赵氏茶坊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此时其坐在椅子上,虽然脸上带淡淡的微笑,然而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看着赵景同的眼神,郑青田与孙迁只觉得整个人仿佛窒息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片刻之后,赵景同呵呵一笑。
“放心吧,郑知县,本王此次是私下来的钱塘,那位的案桌上还没有你的名字呢。”
“而且再说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在你们的地盘上还能拿你们怎么样。”
郑青田与孙迁在听到赵景同是私下一个人来的,顿时只觉得活了下来。
大宋律令:皇室宗亲不得私自出京,如有违者,视同谋反。
郑青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对着赵景同道:“不知王爷此行,所谓何事啊。”
赵景同坐在位置上,手里把玩着那把一文钱买来的便宜折扇,淡淡的说道:“本王前些日子在京城听到一个传闻。”
“听说江南一带民间流传起一则谣言,内容是:太白昼现,女主昌。”
说着赵景同顿了一下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
郑青田与孙迁刚刚才放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