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井今天下班又去皇城根和潘家园转了一圈。
到家做了顿朴实无华的晚饭，俩鸡蛋配一张葱油饼。
吃的时候听见隔壁聋老太太在叹气。
他不会蠢到去舔聋老太太，毕竟他们不熟。
谁不知道聋老太太会心疼人，有人拿她当护身符。
老谋深算的她却只疼一个人，那就是傻柱。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五保户什么概念？保吃，保穿，保住，保医，保葬。
基本的生活保障没问题，绝对是吃穿住医无忧的人。
她每个月都有钱，有粮食，有油。每个季节都有新的衣裤鞋袜。
按理说她就是四合院里过的最好的。
因为她不仅拥有这些，还有傻柱和壹大爷夫妇伺候着。
否则在原著里，大家都吃不饱的年代，她哪儿能攒下粮票换钱呢？
王福井吃饱了看会书洗脚就睡，等他睡下隔壁的聋老太太也不叹气了。
就算她再叹气也没用，王福井记吃更记打。
无论到什么时候，落井下石比见死不救更可恨！
……
一觉睡到大天亮。
王福井签到。
“叮！”
“签到奖励：金钱三百块，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
迷迷糊糊起床穿衣鞋袜，
王福井的脑回路有点儿长。
等他把那盒纯牛奶都喝完了，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奖励不一般。
这东西放在后世很普通，可在这会儿有了专用名词，叫三转一响。
三转指的是，缝纫机，自行车，手表。一响是收音机。
签到系统越来越给力了，只要准时签到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签到一周他的现金奖励都破千了，他真不想去上班了。
一天累死累活才挣两块钱，还不如在家躺着等签到呢。
可他不敢这样，一来时机不成熟，换成改开之后还行，这会儿不行。
二来，人上班干活习惯了，生活作息规律了。
猛地一下让你啥都不干，你会闲出病的。
王福井出门碰见油光粉面的许大茂，这孙子在王福井面前嘚瑟。
说他今儿个要去丈母娘家做客，他老丈人派车来接他。
王福井对此深表同情，毫不知情的许大茂还傻乐呢。
唯有站在中院的傻柱，露出了跟王福井一样的表情。
王福井推车出门，看着许大茂走路都飘了。
胡同口停着一辆小汽车，司机很有礼貌的给许大茂开车门。
然后许大茂钻进车里，得意的冲王福井摆手。
王福井骑车去上班，半道上碰见秦淮茹和壹大爷。
骑着自行车从他俩人身旁经过，王福井的心情无比舒畅。
自从他买了这辆自行车，每天出门比别人晚几分钟，却可以比他们早到工厂。
这就是有车一族的优势，晚出门却可以早到。
秦淮茹看着王福井的背影捂着心口。
心里又开始拧着劲儿的疼了，仿佛都快疼出病了。
壹大爷从秦淮茹身旁走过，拿眼角余光瞥了秦淮茹一眼。
……
小汽车驶离南锣鼓巷，
许大茂坐在后排一脸兴奋。
却发现车子没有驶向娄家，而是开进一家医院。
到了医院许大茂跟着司机下车，做检查的时候他全程黑着脸。
司机按照娄兴华的安排，给许大茂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许大茂头一次做这么详细的检查，心里满是对娄兴华的怨气。
他知道娄兴华不待见他，谁让谭淑娟看上他了呢。
这事儿还得感谢他的亲妈，否则自己那有机会成为娄家女婿。
等结果的时候许大茂跟司机套话，他想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带他来医院。
司机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跟许大茂多说。
结果出来以后医生先把司机叫到办公室。
五分钟后许大茂被叫了进去，司机跟他擦肩而过直接走了。
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让许大茂懵了。
“你的要害部位受损严重！对孕育下一代有大影响！”
“不过你不要气馁，这个病可以治，好好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许大茂不知道医生后面说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追问医生，才知道是多次遭受重击所致。
重击？多次？
许大茂突然想到一个人。
……
司机回到娄家，
把检查结果交给娄兴华。
复述了医生的原话，娄兴华终于松了口气。
幸亏自己昨天去了车间，否则就不会向铁师傅问起许大茂。
也不会从何雨柱口中得知许大茂不能生孩子这事儿。
看来他必须好好感谢这位厨师，也要感谢向他推荐这位厨师的王福井。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接下来的事儿就理所当然了。
由谭淑娟出面跟许母谈，退还许家给的聘礼，取消这门婚事。
许母不相信儿子不能生孩子，一再追问到底是谁造的谣。
谭淑娟抹不开面子，告诉她是轧钢厂厨师何雨柱说的。
送走许母，娄兴华责怪谭淑娟不该出卖何雨柱。
谭淑娟却说何雨柱也是别有用心，娄兴华若有所思。
……
王福井一上午焊接八块钢板，
午饭时傻柱想趁师父不在给他颠勺。
却发现王福井只要了两个馒头，他给王福井挑了两个最小的。
下午焊接九块钢板，完工后收拾东西走出车间。
王福井碰到一脸坏笑的郭大撇子，
看样子又占了秦淮茹的大便宜。
这会儿正闻自己的手呢，就好像他的手跟猪蹄一样香。
王福井推车穿过厂区，在门口看见许大茂正跟傻柱打架呢。
自不量力的许大茂那是傻柱的对手，被傻柱三拳放倒在地一通乱踹。
“知恩图报”的王福井就在边上看着，傻柱打够了转身就走。
许大茂挨打不忘还嘴，傻柱打完走了他来劲了。
旁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工人，有人提醒许大茂傻柱举报他了。
保卫科的人正在查他呢，说不定明天就把他逮起来了。
“傻柱你个王八蛋给我等着！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许大茂越想这事儿越气，从地上拍起来打打身上的土。
回想起刚才爹妈说的那些话，他跟娄家的婚事泡汤了。
这事儿是傻柱干的，话是他准丈母娘亲口说的。
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这辈子都可能要不了孩子。
话是医生亲口对他说的，事儿是傻柱干的。
王福井看完热闹骑车回家，心疼许大茂一秒。
说让他跟自己过不去呢，再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