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好！我很喜欢！将来对咱闺女肯定错不了。”小枣妈妈很高兴。
“我知道，他那话说的我都想哭了。”小枣爸爸更高兴。
“一个女婿半个儿，将来等我嫁了人，你们就有两个儿子了。”小杏端着鱼肉香肠进屋。
夫妻俩笑的合不拢嘴，这话刚才王福井说过。
这年头重男轻女很严重，他们家只有两个闺女，所以被人嘲笑没儿子。
小枣妈妈身体太差了，否则肯定再生一个。
小枣爸爸心疼媳妇，就算被戳脊梁骨也不让媳妇冒险。
他们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夫妻俩却恩恩爱爱没吵过架。
小杏和小枣都在爱里长大，所以她们质朴善良会心疼人，凡事都会为他人着想。
……
大姨家，
小枣满面羞红低着头，
大姨孟翠萍紧紧抓着她的手。
父母不在，姨妈也是妈。
王福井是她亲外甥，孟小枣是她看着长大。
而她又是两个人的媒人，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如果王福井没有学好，就算他是孟翠萍的亲外甥。她也不会把孟小枣介绍给他。
这就足以说明孟小枣到底有多好。
以前看小枣当自己闺女那么看，怎么看都觉得没人配得上她。
现在看小枣当自己儿媳妇这么看，怎们看都觉得她就是最好的儿媳妇。
……
南锣鼓巷，四合院。
秦淮茹下了班洗完衣服回屋，
贾张氏催促她赶紧做饭。
累了一天的秦淮茹没有食欲，
今天何雨水带女同学来家里玩儿。
傻柱一共带回来三盒剩菜，一盒也没给她。
这让吃惯了嘴的贾张氏母子很不高兴，骂不着傻柱就拿秦淮茹撒气。
家里就有窝头白菜和白薯，还有点儿野菜。
嘴吃叼的贾张氏母子看见这东西就皱眉。
秦淮茹围着灶台刚要做饭，就被贾张氏恶狠狠的撞到一边。
“傻柱指望不上，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贾张氏一脸嫌弃。
“我一个月就那么多钱，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淮茹被疼哭了。
她今天本来就不舒服，贾张氏又不知道心疼人。
这一下撞的她小腹隐隐作痛，贾东旭一听她敢顶嘴火了。
“我妈说什么你都得听着，你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跟我妈这样说话？”贾东旭怒了。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香肠！”棒梗也不想吃窝头。
自从吃了白乳胶把一口牙全敲掉，他吃东西是越来越挑剔了。
肯窝头把牙床膈的生疼，吃香肠吃肉就没事儿。
秦淮茹捂着小腹蹲在地上，贾张氏斜瞥了她一眼没当回事。
等了一会儿见秦淮茹还没动静，贾东旭拄着拐出门了。
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的贾东旭，带着棒梗径直来到后院的王福井家。
他早就想来整天大鱼大肉的王福井家看看了。
平常轧钢厂上下班很准时没机会。
今天总算等到王福井出远门了。
棒梗在院子里帮他守着，如果发现王福井回来了，马上咳嗽两声他就出来了。
王福井这屋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橱柜和烧煤气的灶台。
墙上挂着几张挂历，还有鱼肉香肠和腊肉。
贾东旭没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身体的另一半靠拐杖支撑。
所以他没办法去拿高处的东西，只能靠在橱柜上，拿拐杖戳墙上的腊肉香肠。
他要把墙上的腊肉香肠全都戳下来。
这对他一个残废来说难度很大，好在他有恒心。
试了几次终于戳下来第一根香肠，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等到把墙上的腊肉香肠弄完，他得用拐杖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
因为他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所以他一旦蹲到地上，没人帮忙是很难站起来的。
一边捡腊肉香肠一边吃，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多肉，他当然得先吃饱再说。
自打他出事儿之后，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痛快吃过肉了。
一口气吃掉两根香肠和一块腊肉，贾东旭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把剩下的腊肉香肠塞进怀里，又从橱柜里看到白面大米和油。
贾东旭把白面塞进怀里，大米挂在拐杖上，油壶用牙咬着。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一沓钱。
贾东旭看到那沓钱就怦怦跳，拿出来数了数有六十多块。
这不正是王福井一个月的工资么，这钱必须得拿上。
这下他们家能过个好年了，贾东旭把钱塞进上衣口袋。
然后开始往门口走，由于他拿的东西太多。
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他不舍得把任何东西放下。
所以他只能拼命掌握平衡，只要出了这门就可以让棒梗帮他拿了。
贾东旭往前挪一步，实木橱柜就往前倾斜一点儿。
他以为是因为拿的东西太多，压根没发现拐杖正在顶着一根铁丝往前走。
当他还差一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身后咯吱一声。
实木橱柜的外侧柜腿断了，两米多高的橱柜砸向贾东旭。
贾东旭回头看到橱柜砸向自己，慌忙往外逃命。
拐杖被铁丝缠绕脱手掉在地上，贾东旭失去重心向前趴去。
“哐当！”
“咔嚓！”
就听见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棒梗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掀开门帘当时就吓傻了。
然后隔壁的聋老太太和许大茂来了，
贰大爷一家也来了，等到贾张氏问询跑过来，院里的人都在现场了。
秦淮茹面如猪肝站在门口，贾张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被橱柜砸中的贾东旭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众人七手八脚把橱柜挪开，这才发现贾东旭怀里揣着腊肉香肠。
口袋里的钱也掉出来了，一整壶油都洒在地上。
满屋都是花生油的香味儿，拐杖上还有大米和白面。
抬橱柜的时候傻柱最卖力气，壹大爷指挥众人送贾东旭去医院。
最后背贾东旭的还是傻柱，其他人都不愿意碰这个废人。
秦淮茹只能求傻柱，谁让他最好拿捏呢。
傻柱背着贾东旭去医院，秦淮茹和贾张氏跟在后面。
家里的孩子由壹大妈帮忙看着，人被送走以后三位大爷面面相觑。
傻柱背着贾东旭健步如飞，贾张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秦淮茹却感到失望，刚才发现贾东旭被橱柜砸中，还以为他被砸死了呢。
谁能想到只是砸断一条胳膊呢。
到医院送急诊室，经过医生处理之后需要住院。
他那条仅剩的胳膊被砸断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几天之后可以回家静养。
这条胳膊需要长期固定，否则断掉的地方无法长好。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静养四个月，如果营养充足恢复起来会快一些。
不过那也得三个月左右，否则断掉的地方随时会再次断掉。
本次治疗费加七天住院总计十八，后续治疗费用另算。
医生让秦淮茹去交钱，她找贾张氏要钱，贾张氏一分都不给。
最后还是傻柱替她把钱垫上了，说是借的，就是没还的时候。
……
四合院，
王福井刚到门口，
叁大爷就把他拦住嘀咕了几句。
然后他推车来到后院，许大茂正在跟壹大爷斗嘴。
院里不少人都围在他家门口，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东旭都这样的还偷东西。”
“谁说不是呢，老子偷东西儿子望风，亏他能想得出来。”
“你说贾东旭这次不会被砸死吧？”
“不会，你忘了那句老话啦，叁大爷，那句老话怎么说来者？”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哎对！就这句！像贾东旭这种人且活呢。”
这人说完看了聋老太太一眼，这话可是一语双关。
谁让她之前一直袒护贾家呢，大家早就对她不满了。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就看见叁大爷身后的王福井。
现场突然变的鸦雀无声，然后大家纷纷离开后院。
瞅见壹大爷想要开口，许大茂抢先一步开口。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连壹大爷替贾家开脱的话都说了。
贰大爷在一旁等着看热闹，聋老太太站在自家门口也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