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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盒子
    洪仁可能想不到,纳兰提根本不叫纳兰提,他姓画,叫画魂!此时此刻,纳兰提的儿子坐到他的面前。

    老头看出我的表情不对,问道:“你听说过纳兰提?”

    我这才回过神,“听我师父说起过。谢谢老先生跟我说了这么多的江湖往事,我有一枚戒指想让您看看,我想知道它是普通的戒指,还是出自名家之手,我知道每个地方制作的戒指都有特点,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我就不问了。”说着我站起把戒指递了上去。

    老头没有先看,而是问我:“我要是知道来历告诉了你,你就把牌留下!”

    我点点头,“可以。”

    老头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仔细地看了一下,又放在手心里摸了摸,因为是假肢,看上去摸得非常难受,片刻后表情突然激动起来,连连按着桌子上的按钮。

    门突然开了。

    吴师傅进来,连忙问:“师父,发生什么事了?”说着他有些仇恨的看着我。

    洪仁连连问:“快,快帮我看看上面的字!”

    吴师傅没拿戒指,扶着洪仁,“师父,您怎么样?”

    洪仁连连摆手,“我没事,别管我,快帮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吴师傅仔细地看了一下,可能因为上面的字太小,他也看不清,拿起放大镜看了看,慢慢道:“赠茶叶……下面是四个大字,海誓山盟。落款是……”说到这里,吴师傅也瞪大了眼睛……

    “纳兰提!”洪仁脱口而出。

    “师父,真是纳兰提!”他目光怒视着我,大喝道:“你是谁?和纳兰提什么关系!”

    洪仁突然捂着胸口吐了几口血出来,我不明白,即使他输给了我爸,也至于看到他的戒指如此激动,这中间肯定另有隐情。

    “师父,师父……我叫救护车。”

    洪仁拉住吴师傅的手,缓缓道:“不……不要……把……把你知道的都……都告诉他,后生……你过来,我的话问你。你站到一旁。”

    吴师傅虽然很急,但还是站到一边。

    我走到洪仁面前,扶着他道:“老先生,您问吧。”

    “伏耳过来……”

    我靠了过去。

    “你……你和纳兰提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很微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最后时刻。

    我轻声道:“纳兰提是我爸……他的真名不叫纳兰提,他姓画,叫画魂!”

    洪仁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你爸告诉你的……”

    “不是,是一个姓洛的老头!”

    “他在……在……在……骗你!”说完这句,洪仁抓着我衣服的手突然垂了下去,我大吃一惊,摸了一下他的颈动脉,人死了!

    吴师傅冲着屋外大喊一声:“叫救护车!”

    最终,人还是死了!

    金店停业七天!

    现在的人已经没有守孝三年之说,都是人死了过了头七就正常生活。我没有离开,帮着出殡。

    我才发现一代千王死后居然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大多都是跟吴师傅认识的邻居什么的,有的人甚至不知道金店里住着老人。

    出殡后,吴师傅站在门前看着上面挂着的照片道:“看来师父没有完成的事,我要替他完成了。画先生,师父临终前让我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其实我并不知道过去的事,有东西要交给你,但是你要把牌留下,从此不要再踏进此门。”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洪老先生也不会……”

    他示意我不要说下去,“这和你无关,该来的总会来,东西在里面,跟我进来吧。”

    我再次进入了洪仁的房间。

    屋里的那张红木桌子已经被人搬走,有个保险柜。

    他掏出钥匙按了指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对我说:“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我师父跟我说过,如果纳兰提或者他的朋友亲戚找到这里,就把这个盒子交出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盒子里有什么我不知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不排除吴师傅想诓我,打开之后是空的,而牌被人收回去。

    盒子有一股特别的引力,牌的来历我已经知晓。

    突然,我想到了麻若晨,如果姓吴的敢骗我,以麻若晨的本事再把东西偷回去并不能,想到这里,我把牌甩了出去,硬生生的扎进柱子上。我不是在炫耀我的功夫,我是警告,如果敢骗我,下场自己想。

    我收起盒子,没有打开。

    这种东西还是交给麻若晨来开,相对安全。

    毕竟洪仁输了十指。

    我打电话给边涯叫了出来,让他把东西带回去,同时给我带来一张面具,我要去老铁街看看。

    到了老铁街,前两天的惊险还历历在目。

    我心想,王八蛋们儿,老子又回来了。

    本来想找个地方把面具戴上,如果孙亮活着,他看到我一定会想办法杀我,这样可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活着。

    上次吃了没防备的亏,又是晚上。

    我不相信白天我会逃不掉。

    路边有人赌钱,很简单,猜硬币,只猜正反。

    我来了兴趣,围观的大约有十多个人,我一眼就看出了托。

    庄家拿一枚硬币往空中一扔,然后手疾眼快的用碗扣往,让人猜大小。硬币很普通,先押后抛。

    一般情况下,先让你押钱的玩法都是骗人的。

    不是托,一次都赢不了。

    就像彩票,都是先买后开奖。

    还是那句话,石头剪刀布,你先出。

    这么简单的道理轮到自己头上,有时候还是看不出来。

    看着托赢钱,越来越多的人过来。

    老铁街的流动人口多,是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赌局最好场所。

    庄家只抛了一次硬币我就看出来了,他是根据押注的大小控制硬币的反正面,除了那枚正常的硬币外,手里还有两枚,一个两面全是字,一个两面全是花。

    就算有人拿出一毛的五毛的也没关系,什么样的硬币他都有。

    除非有人故意找茬,拿个游戏币让他投。不过,隐藏在人群里的打手不会让你轻易得逞。他在接住硬币的那一刻,就把那个正常的硬币换了,无论怎么投,都是一面。如果有人拿起硬币看,在他摸的那一刻,硬币就会换掉,东西又小,比换牌还简单。

    不过手法不成熟。

    如要是我和夏希程在,把他往地上一按,立马现出原形。

    我的眼睛一亮,把事闹起来,让老铁街的人都知道。

    一辆黑色汽车驶入老铁街,因为贴着黑色车膜,我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但汽车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只是那么片刻时间,汽车又加速了。那个年代能坐着奔驰的,肯定不会因为路边的赌局而看上眼里,根本不够格。

    给我的感觉,车里的人在看我。

    我立刻给边涯和夏希程打了电话,让他们戴着面具来。

    打完电话,我又凑进局里。

    突然,有个老头进来,看上去六十多岁的样子,两只手的中指上戴着两个大骷髅头的戒指,白光闪闪的,脖子上纹着同样的骷髅头的图案,他手里拎的东西很特别,一个翠绿翠绿的酒葫芦,一边看着一边喝酒。看了两局之后,他开始押钱,明显是捡漏。

    很快夏希程和边涯就过来了,从身高和体形我就能看的出来,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打招呼。

    老头赢了两把,就被庄家发现,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老头,你出老千!”

    可没等到老头开口,他突然向后一倒。

    庄家以为老头是碰瓷的,立刻收拾摊子跑路了。

    不过,我看老头的脸色不正常,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大喝一声,“有情况,送老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