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在家太无聊了。”
陈业今天不上班，在家也是觉得没有意思，六十年代没有娱乐，收音机来来回回就那两个频道，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去轧钢厂看老电影也是无趣，去马路上遛弯更无聊了。
仔细琢磨了下，陈业决定去图书馆转转，重读四大名著之类的书，消磨下时间。
“娄晓娥你在不在家。”
陈业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什么事儿啊陈业，我正在给许大茂擦红花油呢，你进来坐会儿。”娄晓娥把门打开又折返了回去。
“哟~许大茂你这脸怎么变猪头了。”陈业笑道。
“别提了，傻柱打的。唉，哥们就是心太好，救了掉进粪坑的傻柱结果被连累，差点没能上来。”
“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昨天我绝对不救，让傻柱淹死得了。”
“哎哟娥子你轻点儿，疼疼疼！”
许大茂龇牙咧嘴的说着。
“矫情，红花油碰着伤口能有不疼的？你以后少去招惹傻柱，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对了陈业你找我什么事儿？”
娄晓娥说。
“我要去图书馆逛逛，你去不去。”陈业说。
“去也行，大茂你去吗？”娄晓娥。
“我不喜欢看书，在家睡觉了，你们去吧。”
许大茂也没有多想，整个四合院他最放心的就是陈业，毕竟是一个天阉，就是想干嘛也没能力啊。
“成，你在家休息吧。”
娄晓娥帮许大茂涂抹好了伤口，放下了红花油跟着陈业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图书馆。
“嚯~真是个好地方。”
“竟然有那么多年轻的姑娘。”
一走进图书馆，陈业顿时被里面的氛围和姑娘吸引住了。
桌子边上有低着头认真看书的，书架边也是一个个站的笔直的人低着头很是专注。
阅读书籍是提升自我最便捷有效的方式。
不管是任何年代都是一样的。
陈业随手拿了一本《三国志》找到了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下。
“你喜欢看三国志啊。”娄晓娥选了一本《红楼梦》挨着陈业坐，小声的问着。
“喜欢啊，你也看过？”
“瞧不起谁呢？我还没有嫁人的时候，不是在家看书就是去鸽子市。”
“你胆子也忒大了，去鸽子市不怕被抓着啊。”
“怕啊，但是没有定额，只能拿钱买。”
娄晓娥叹了口气。
“哦对，我忘了这茬。”
陈业一脸恍然，娄晓娥的父亲曾经外号娄半城，好家伙那是真的有钱，红星轧钢厂好像就是娄家的。
不过越有钱的成分也就越不好，后来娄父把轧钢厂送了出去，自己成为了股东每年都有分红。
但是有钱却没有定额，想活下去只能往鸽子市高价买吃喝。
这年月工人就是天，娄晓娥会嫁给许大茂，也是因为许大茂上面几代是农民，成分好。
不然就凭许大茂能娶上娄晓娥？怕是连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啊，既然你喜欢看《三国志》，那你最喜欢里面的谁？”娄晓娥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曹操。”陈业想都没想就答道。
“呃......曹操确实是英雄，可是他......”
“什么？曹操哪里不好了？”陈业皱眉。
娄晓娥环顾了一圈，见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低声说：“曹操喜欢别人的媳妇啊，难道你没有注意到？”
我擦？娄晓娥你是个人才啊......陈业呆滞了片刻，一本正经的小声说：“这也是我喜欢曹操的原因之一啊。”
“啊？陈业你也喜欢别人的媳妇？”娄晓娥瞠目结舌。
看人真准......陈业语气严肃说：“晓娥，你看错人了，我是正人君子。”
“呵，呵呵。”
娄晓娥嘴角一抽，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就不会装作不经意拉我的手。
不过想到这里她也是感叹命运不公，多帅气阳光一青年，怎么是个天阉呢，真是可惜了了。
陈业从兜里摸出了笔，拿出一张纸琢磨着。
写下一段词塞到书里，万一被某个美丽的姑娘看到了，会不会有一段美丽的邂逅？
就算人看不懂词的意思，也会被他的书法所折服。
今儿个签到可是奖励了大师级书法卡，不用来装逼太可惜了。
“嗯......把后世的词搬运一下？”
有了决定，陈业写了一首《赤伶》。
完了，陈业欣赏着自己的字，感叹着大师级书法卡的逆天，太漂亮了，不过这词得塞进红楼梦里。
虽然红楼梦里没有京剧的片段，但是有许多京剧大师都演过里面的人物。
“陈业，这，这是你写出来的字？”
“我的天呐，你的字也太漂亮了吧。”
娄晓娥从陈业的手里夺过纸张看着，又是忍不住倒吸凉气。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每一个字都像是艺术，她不禁看的有些醉了，整个人在陷入了进去，口中喃喃自语。
“赤伶？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不知不觉的把词看完，娄晓娥竟然眼眶通红，无声的哭了。
“陈业，上面的文章是你写的吗？”娄晓娥哽咽的说。
当然不是我写的，我是个搬运工啊，不过娄晓娥真是厉害，似乎是看懂了......陈业低声说：“是我写的，晓娥你怎么哭了？”
“你太厉害了，竟然能写出如此富有艺术气息的文章。”
“可以跟我说说文章的主题是什么吗？”
娄晓娥擦着眼泪，边哭边说。
“你明明看懂了为什么还要我说？”
“我想听。”
“好吧。”
陈业组织着语言，低声说：“人们都说戏子无情，但是三百六十行里地位最卑微的戏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表现出来的却是大情大义。”
“哪怕......”
“别，别说了，我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想哭。”
“小时候我跟着父亲看过类似的京剧，简直和你描写的一模一样！”
陈业正说着，被娄晓娥哭着打断：“我没想到你只是个初中毕业，竟然能写出这样的词，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初中毕业就不是人了？陈业嘴角一抽，无奈道：“晓娥，你把纸条塞到红楼梦里吧。把你的鼻涕擦擦，都起泡了。”
“啊？”
娄晓娥一愣，连忙拽着陈业的衣服抹掉。
“喂，你过分了啊，为什么不用手纸，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衣服？”陈业脸色一黑，这可是他出门穿的白衬衫，不是劳保服。
“我说了要重新认识你，就从给你洗衣服开始吧。”娄晓娥破涕为笑。
“你连凉水都没碰过，指望你洗衣服？我宁愿相信太阳从我被窝里升起来。”
“再说有于莉帮我，可不需要你这个大小姐。”
“哼，果然是喜欢曹操的人，心里还惦记着于莉呐。”
正当陈业和娄晓娥低声笑着拌嘴的时候，却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两个姑娘瞧着他们，小声嘀咕着。
“晓白，我们走吧，红楼梦什么时候看不行啊，非得在这里死等。”
“你不也在等三国志吗，我们呆会儿，也许他们很快就走了。”
“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