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死亡现场，发现
现场在后院，一棵大树底下。
徐姓男子的尸体已经装进了裹尸袋。
一个队员爬到了树上，正在察看?迹，其他的队员正在四处仔细搜索着。
“大为，你队伍带得不错！”
陆审言看着正在忙碌的几个队员，满意地点点头，问道：
“死因查明了吗？”
“初步判断，是酒后爬树摔了下来，导致颈骨骨折！”余大为回道，又指了指地上摔散的鸟窝，说道：“可能是为了掏鸟窝！”
这个死因貌似解释得通，一个混混被关进警局五、六天，挨了不少打，这放出来之后，喝顿大酒放松一下也说得过去！
“这姓徐的住在哪一户？”
“就是这里。”余大为伸手指着旁边的一间房子说道。
陆审言走过去，察看一下锁头。
没有发现有撬动的?迹。
接着他走进屋里，又四处观察一遍。
“屋里查过了吗，有什么发现？”
“这家伙一有钱就去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各处都搜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东西！”余大为道。
陆审言看了看，屋里确实没什么东西，显得很空旷。室内最显眼的，就属房子中间的饭桌了！桌上有两个空酒瓶，还有没吃完的烧鸡和半个鱼尾巴。因为天气炎热，此时剩菜已经溲了！
“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谁？”
“是同院的张太婆，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问过话了，她说没听到什么动静。
张太婆是等家里人出门之后才起来的，先是给三岁的小孙女穿好衣服，在出门打水的时候，发现姓徐的死在了树下面！”
“因为院里人都出去上工了，所以她跑到外面叫人，刚好就碰到了古田警局的两个巡警。
两个巡警认出死者身份之后，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回警局报信。所以，除了我们，没其他人进过院子！”
“死者身上有没有财物？”
陆审言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余大为招招手。
一个队员送来证物袋，里面有几张法币和一把铜元，还有一个钥匙。
“财物都在，也没有人为翻动的迹象！”
“大为，你带人去搜一下张太婆家，看有没有与她家身份不符的东西！”陆审言吩咐道。
余大为一愣，他没有想到组长会下这样的命令！
看到余大为不解的样子。
陆审言分析道：
“大为，你说一个喝得烂醉、连桌子上剩菜都懒得收的人，会在第二天一早，院里其他住户都出门做事的时候，突然去爬一棵这么高的树，就为了几个鸟蛋吗？”
陆审言摇摇头说道：“我认为不可能！”
“如果徐混子确实爬了树！那只有一种原因：
他在鸟窝里藏了东西！
我估计是金条、珠宝之类的，反正不太可能是纸币。他回来之后光顾着喝酒了，第二天才想到爬上去看看东西在不在，然后意外摔死了！”
“但这里有个说不通的地方：如果他藏了东西，那东西呢？
掉下来的鸟窝里什么也没有，现场你们也找过了，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以我让你去搜张太婆家，如果有这么个东西，还被张太婆捡回去了，那徐混子的死就真的是意外！”
余大为仔细听着，若有所悟！
陆审言没有打扰他的思考，而是摸出一支雪茄抽了起来。看余大为已经明白过来，于是接着分析道：
“如果什么也找不到，那就是说鸟窝里是空的！
既然是空的，那徐混子为什么要去爬树？他根本没必要爬树！
徐混子要没有爬树，那这树上的?迹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怎么死的？这地上的鸟窝又是怎么下来的？
只有一种解释能说得通：徐混子是被谋杀的，爬树的?迹是凶手伪造的！”
余大为恍然大悟：“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陆审言挥挥手，“去吧，搜得仔细一点！”
听完组长的分析，
余大为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搜查了。
他马上带着几个队员行动起来。
看得出来，余大为是个做事仔细的人，手下的队员也调教的很好！
动作井井有条，快而不乱！
很快，搜查结果出来了，张太婆家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
“徐混子真的是被谋杀的！”
“这就有意思了！”
陆审言从空间里摸出那支还在冒烟的雪茄，抽了起来。
脑海中一条条回忆刚刚得到的线索：
“徐混子在接到命令后没当回事，然后被余大为抓进警局关了6天，这段时间他除了赌博、睡觉，再就是蹲大牢，期间也没有与人发生冲突。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他的行为不可能让人对他动杀机！
那么，让徐混子招惹到杀身之祸的原因，应该就是昨天他从警局出来——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
所以，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就是调查的重点！
“大为！”
陆审言看了看时间，开始布置工作。
“你带着队里其他人，去调查徐混子从看守所出来后，到回到住所这过程中的一切情况！”
“马上到午饭时间了，这院子里出去做工的人应该很快回来，李飞带剩下的队员留在这儿，等人回来后逐一询问，搞清楚徐混子回家之后都和谁接触过！说过什么！”
“这件案子绝不是意外！”
陆审言看着余、李二人：
“你们在调查过程中，遇到有拒不交待、隐瞒不报的，不论是谁，一律先抓后审，绝不姑息！”
“都明白没有！”
“明白！”余大为。
“明白！”李飞。
“行动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