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鱼儿浮头了
想要马儿跑，
当然要马儿吃饱！
陆审言驱车来到江汉路，
找了一家四季青酒楼，订好了给三组的午餐后，就回了办公室。
这件案子，难就难在案件的定性上！但只要确定了谋杀的侦破方向，接下来其实就很好查了！
没有再想案子的事，做为情报三组的军事主官，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对整个三组做到了如指掌！
陆审言在翻看一队和二队送来的资料。
在戴秉全主事的时期，一队二队的主要工作就是为王副站长捞钱！所以这两队的情报人员在外的身份那是相当复杂！
有牵线搭桥的掮客，有收取献金的手套，有专做假账的会计，有坐收贼脏的窝主！
还有做采购的、开当铺的、印假证的、洗脏钱的……
这里面“业绩”最好的，是一队的王牌情报员李溢清！
这家伙在码头区开了一个货栈，专门做出租仓库的生意。
只要是有人来租仓库存货，当天晚上——这些货就会被查一遍，如果有走私货或者违禁品，那么恭喜你，你的商行就被盯上了！
等你的货出了货仓，在别的地方与买家交易的时候，再通知三队来个人脏并获！买卖双方都要被狠狠刮一笔！
好笑的是，因为他的仓库从来没有被查封或者被盗过，所以商家们都认为他的货栈是码头区最安全的！
真是生意兴隆啊！几年的时间下来，这家伙在江城居然有了诚信商家的美誉！
人才啊！都是人才！
这第三情报组的一队二队，可以说是优秀的商业调查人才！估计就连几十年后，港城的商业罪案调查科都没有他们效率高！
而余大为的三队，平时就是为他们打下手的！说是情报队，其实干的是跟踪、监视、抓捕这些行动队员才干的活！
之所以会这样，陆审言到是也能猜到：王副站长是一心捞钱。
自己情报三组调查出来的人犯，当然不能让行动科和审讯科来过一手！
否则岂不是又多两个人分钱？
肉当然是要烂在锅里嘛！
可以这么说。
这情报三组，已经是集调查、抓捕、审讯为一体的独立部门了。
就连罚没物品的处理都有自己的渠道！
“高！的确是高！”
陆审言由衷赞叹！————————————————————————
余大为带着调查的人回来的很快。
因为跟本没什么可调查的。
徐姓混子从警局出来后，因为身无分文，他是走路回的家。
因为被收拾的鼻青脸肿的，所以路上也没有和别人说话。
在回家拿到钱之后，
徐混子就出门到了巷子口第二家的熟食铺子买了酒肉。
然后一直就在家里，直到被人发现身亡！
“辛苦了，大为！”
拍了拍余大为的肩膀，
陆审言说道：“给你们订了四季青的饭菜。
先去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余大为这边没什么发现。
现在，就看李飞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李飞很忙！
江城本身是四大火炉之一，又时值8月。
他和一众队员忙得满头大汗！
在外做工的住户刚一回到大院，就被分开问话。
“今天早上你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有没有和谁一起？
看到有陌生人进院子吗？
你们一起出去的人里，有没有中途回来过的？”……
问话快结束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当然，也有可能这中间有人没说实话。
李飞准备再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的证词前后不一致。
可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眼睛扫过一句证词上的名字：“孙强！”
“这个孙强是谁？为什么没有他的问话记录？”
“长、长官！那个叫孙强的中午没回来！”说话的是一个姓鲁的住户。
李飞拿起问话记录，看了看。
问道：“你叫鲁大柱是吧？
这上面说，是你和孙强一起出的门，他和你是在一个地方做工吗？”
鲁姓住户小心说道：
“长官！这个孙强前天才搬来，听他说是来江城找工作的。
看样子是个斯文人，跟我们这些做工的粗人不一样！”
“哦？”李飞来兴趣了！
这个叫孙强的前天搬来大院，
徐混子是昨天从警局回来的，今天院里就发生了命案！
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连系呢？
“这个孙强住在哪一间？”李飞抬头对几个住户问道。
“他就住在徐混子的隔壁！”
几个住户异口同声道。
李飞闻言一愣，
猛地回头看向旁边的屋子。
命令道：“强龙！把人分散开，每家每户把人看住了！我要去向组长汇报！”
说完几步出了院门，
穿过小巷走进街边一家商铺。
进去之后，李飞直接掏出证件：“电话在哪儿？我现在要用！”
情报三组，组长办公室。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陆审言拿起电话问道：“喂！哪位？”
“组长！是我，李飞，有情况！”
………………
听完电话里李飞的汇报，陆审言也觉得这个孙强很可疑，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
他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就在那里守着，我马上到！”
很快，陆审言开车来到街口的商铺。
眼睛四处一转，想了一想，他把吉普车停到了商铺的后院。
军车停在巷子附近还是太显眼，万一惊了目标就不好了。
两人走进院里，来到孙强的屋门前。
“进去看了没有？”
“还没有！
刚才了解到这个情况，我就去通知您了！”
“算你小子机灵！”
陆审言上前握住门把手，目光在门锁和缝隙处扫了一眼，正准备推门。
可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停住了！
李飞还以为是因为门锁了推不开。
于是往后面一招手。
一个队员走了上来，熟练地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条薄铁片，
就要上前开锁……
“等等！”陆审言开口拦住了他。
李飞与一众队员也不知道组长发现了什么，都屏息等着指令。
“李飞！把徐混子的证物袋拿过来！”
陆审言的声音带着激动！
“里面是不是有一把钥匙？”
“开一下这个锁！”
陆审言指着孙强家的大门说道。
拿出钥匙，李飞插入门锁，轻轻一扭。
门居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