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目标确定
接过余大为递来的审讯记录，
陆审言快速翻看起来。
“什么？”
“你确定井上贵太没有记错？”
陆审言一脸严肃，可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他隐隐有个预感：案件的突破口一定就在这件事上！
“我反复确认了几遍，
井上贵太说他绝不会记错！”
余大为肯定地道：
“上午10点左右，在他画好标记之后，
本来是要往住所方向去的。
可这时候起了一阵风，
从东边飘过来一股豆皮的香味！”
“我知道，那家店叫贵妃豆皮！”
马擎天说道：“老板姓陈，叫陈萍。是老通城的手艺。因为长得胖，所以熟客都叫她陈圆萍、陈贵妃。
她也就顺势把招牌改成了贵妃豆皮！”
“没错，就是那家店。”
余大为点头说道。
“井上贵太过去买了一份，然后准备
回住所，可经过康乐剧院的时候，他发现自
己画的三角形不见了！”
“而且旁边被人画了个圆圈！”
“怎么可能这么快？”
李飞惊讶地叫道：“难道松岛洋介当时就在旁边？”
“这个可能性不大！”
林正明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一个谍报小组的情报头目，肯定有他用来掩饰身份的工作，所以不可能去做蹲点这么笨拙的事，他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我认为，在康乐剧院内部，一定有日本人的?鼠在专门负责信号的处理！甚至这家康乐剧院，也极有可能是黑虻小组谍报网上的一处重要节点！”
“哦！说说你的看法。”
陆审言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不懂装懂。
对于谍报工作的了解，陆审言的认知还停留在影视剧上面。所以他愿意和手下的队长们一起探讨案情，学习他们的长处。
林正明轻咳了一声，说道：“组长、各位！因为人群密集，康乐剧院是个很适合接头的地方吧！”
见众人点头，他接着说道：“同时，因为包房众多，它又非常适合情报的投放！”
“还有就是，它对消息的传递非常方便！康乐剧院，对于订包厢票的贵宾，可是有送票服务的呀！”
“送票服务？”
听完林正明的分析，陆审言觉得很有道理，又请教道：
“老林，那你认为，在这康乐剧院，有哪几个岗位最值得怀疑？”
林正明慎重地说出了他的判断：
“有三个岗位值得怀疑……”
听着林正明的叙述，
慢慢的，陆审言对康乐剧院的几个工作岗位有了清淅的了解。
第一个怀疑目标，就是负责剧院日常工作的经理，因为夜场包厢是由他来安排的。而且这个职位需要在剧院各处巡视，所以他是有条件投放情报和涂改标记的。
第二个怀疑目标，是康乐剧院的清洁工人，他们可以借着打扫卫生出入各个包厢，也有投放情报的条件。
而第三个怀疑目标，则是剧院负责送票的伙计，因为写有包厢号码的观演票，都是由他送出去的。
“看来，这家康乐剧院有很大的问题！”
陆审言吐了口烟圈。
“接下来，我们的侦破重点应该分为两个方向……”
康乐剧院作为侦察重点，陆审言安排了林正明去主持。
作为一个情报队长，林正明心思缜密、注重细节，相信他不会做打草惊蛇的事情。
而另一个方向的侦察，陆审言安排了马擎天。
“擎天！你的手下能人众多，我要你把人撒出去，就在这康乐剧院周边两里方圆范围内，在各公司、洋行、学校以及行政机构等地摸排一遍。”
“目标特征是：四十岁左右男子，身高一米七零左右，未婚或独居，身体健康，经济状况良好，喜欢到康乐剧院看歌舞表演，打电话订过戏票，而且时不时还有人送票上门。”
“记住，是从侧面打探！我只需要你列出符合条件的人员名单，不需要你对目标跟踪监视。
千万不要大张旗鼓，防止走漏风声！”
在仔细叮嘱了两人一番后，陆审言让他们各自去布置行动。
办公室里就剩下余大为和李飞二人。
“组长，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二人急忙问道。
陆审言摇了摇头：
“你们的队员都是做的抓人的活，一个个身形彪悍的，去盯稍的话容易坏事！”
“可是，组长！……”
余大为与李飞还想再争取一下。
陆审言挥手让二人停住，说道：
“你们要知道，这次抓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肥猪一样任你们宰割的商户财主，是有刀有枪甚至是炸弹的间谍特工！”
“怎么让你的队员，抓到活的间谍？
又怎么让你的队员，抓完间谍之后能活着回来！
你们想过没有！
我要的是间谍的口供！不是间谍和袍泽尸体！”
陆审言一番话，说得二人哑口无言。
“好了！不要哭丧着脸，
你们与其在这里着急，
还不如去研究抓捕方案，好好操练一下你们的队员！
到时候要是掉了链子，
你们可别怪我军法从事！”
陆审言摆了摆手，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