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轻吹拂着，
林东刚刚想要起身，被窝里面的一个手给拉住了。
“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你会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
林东苦笑了一下，“现在我什么都没穿，我能去那呢？”
“我是说你离开我。”
两人陷入了沉默。
“我的好朋友啊燕，有没有给你电话。”
“没有！”
“那你岂不是喜新厌旧！”
“不是，她一下子就消失了。联系方式也没有给我。我想找她也没有办法！”
“那你有没有想她。”
“没有！”
林东很清楚，阿芳只不过是要一个态度而已。
至于真正的想不想，并不是她所关心的。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忍不住了。”林东挣扎了一下。
说到这里，阿芳才放开了林东的手，任由光着身子上了厕所。
第二天早上，在油麻地的一处茶餐厅里面。
邓伯还有串爆，牛头，几个和联胜的叔字辈，也就是二路元帅们都聚在了一起。
串爆首先就发话了，“听说昨天的林东可就厉害了，不耗费我们社团的一个兵，就把新记尖沙咀的一处地盘给插旗了。”
“我真的是想不到，在社团里面混的，出去外面借了一大帮的兵。他还在混社团干什么？”
火牛拿起了一个叉烧包，放进了嘴里，“这样不好吗？社团的费用照交，需要帮忙的时候不用啊公出力。”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这样的了，不像有些人，社团的费用没交多少，但是到处用字头的门面，去耍威风。”
高佬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指着火牛在骂：“你说的是谁呢？你是不是在暗指我啊！”
龙根叔喝了一口茶，他说话的时候，全部的人都静了下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能自己解决，不用社团的力量。
我听说的是林东动用了大圈帮，也就是那帮偷渡民工的力量。
一个才花了不到500块，而且还是新记的人埋单。你看看人家，多有经商的头脑。
要是我们字头的人出马，一时半会召集不到那么多的人，不说，而且火拼之后的安家费，还有医药费，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鱼头标开始说：“不止，我听说林东卖A货，还有电动街机的生意停好的。最近不是和占米仔玩起了盗版光盘的吗？”
“据说也是供不应求，把竞争对手洪泰太子爷都逼上了绝路。压他的价。太子爷卖25，他就买20。质量又好，购买的地方又多。”
“他不会想的是另立山头了吧！”
······
邓伯见多数人都不说话了之后，才慢慢开始说道。
“港岛以后还是要回归了，以后我们的传统的生意都是进不了台面的。
一间企业要转型，我们社团同样也是要转型。
这个社团里面，我见林东，还有占米仔做的还是不错的了。
你们这些老人啊！还是要多向别人学习一下。”
串爆不屑的眼神，“什么？转行做正道生意，你叫我们不卖面粉，不开地下赌档，不收清洁费。我们还做什么古惑仔啊！”
火牛又在哪里嗤笑道：“要是这么做的话，旗下的小弟都去培训再就业了，还混什么道上。”
“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也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我们社团就是在阴暗角落稳食的。做正行的生意，还不如解散了这个帮会。”
邓伯眯着眼睛，他说话的时候，在座的各个自然而然地静了下来。
“时代在变，之前我们社团干的是反清复明的行业，到了番鬼佬来的时候，我们又联合起来自保，港英政府的时候，我们甚至和那些差人一起合作。现在时代差不多要变了。”
“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间了，时代在变，我们和联胜也跟着在变。要是一直抱着反清复明的旗帜，我们也不会生存到现在了。”
串爆的性子急了一点，“邓伯，你的意思是下一届话事人要选林东。”
众人都沉默了，本来聚在一起的想法是要谴责一下林东的。没想到这个会最后的想法是，
二路元帅当头的邓伯，居然是肯定林东，而且还要推他为下一届的话事人。
和联胜的话事人两年才选一届。
这一年的话事人的竞选也真够呛的，首先钱多势力大的大D落选，最弱势的林怀乐当选了。
当选不到一个人，就出现了双话事人。
而且双话事人不到一个月，邓伯就默认了下一届的话事人，而且还定义了以后社团的转型方向。
散会之后，龙根和串爆走在了最后。
“你说邓伯不会是要选林东的吧！”串爆的脾气一直是那么的耿直，有什么说什么？
“我猜是占米仔和林东，两个选一个。”
“也有可能是双话事人。”
“放心不会的，邓伯对于这一次双话事人的失控，他还是感到很生气的。”
“你说，如果社团成为了一个公司之后。我们这些元老的地位会不会变啊！”
“变什么变，放心去养老院去养老吧！”
过了两天之后，林东来到了一个观塘的仓库里面。在他的后面是那个秃头的健身房经理，还有小邱，唐飞。
唐飞从货车里面抱出一个箱子，用刀划开，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盒子上是一个穿着水手装的少女，在一个热闹的商场里面，饱满的臀部露出了粉色的胖子。
只有背影，看不清楚正面。
林东拿到了手里，转过来看看这样的碟片。
“这封面挺有诱惑力的。包装也挺下本的。这样的一个碟片能买多少钱啊？”
经理走了上前，低声说道：“100块。”
“我普通的一个盗版碟只能卖20块。这个碟片足足翻了5倍！
还有你出货出那么大，一下子就刻了10万张，你确定你能卖得完。”
经理大概是第一次面对林东的质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还是小邱上去给经理解了围。
“老大放心，你看这么精美。也就着10块不到的包装成本。由于是偷拍，没有演员的成本了。说是10万张。
但是只要我们卖出1万张，我们就不会亏了，剩下来的都是赚的了。”
“这个能买一万张吗？”
唐飞激动说道：“这个我们做过市场调研，我拿去工地试过。100张的话，不到十分钟就卖完了。拿去那些卖音像制品的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50张也不用一个晚上就卖完了。”
林东惊讶的看着唐飞：“没想到你还会市场调研啊！”
唐飞屾笑道：“还是小邱教的。”
“你的影音库里面还有多少偷拍的？”
经理用手擦着汗，额头上的汗不断地流下来：“还有100多张，现在听你的，都是选一些只是看得见背面的。”
“东哥，如果选正面的话，这个女孩有另外的一版。如果选那个的话，销量起码要翻一倍啊！”
林东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下去了。“我们混道上，要有所为，而又有所不为！”
经理一下听糊涂了，怎么有大钱都不赚的。
这么多的好片子不买的话，那岂不是白抢了。
“小邱，你联系好霓虹国那边的女演员没有？”
“我正和他们的经纪人在谈呢？”
在油麻地的一处夜市里，灯火璀璨，车马如龙。
阿芳觉得这港岛的大都市很新奇，林东却没有什么感觉。
一线大城市，他前世的时候就是在羊城，奢华程度比这个时期的铜锣湾可要繁华得多了。
“帅哥，美女。要看小电影。增加一下情趣吗？”一个背着大麻袋的精神小伙向他们推销了起来。
“这里有最新的小电影哦，适合你们情侣看。”
不由分说，就把碟片放在了阿芳的手里。
阿芳看了一眼，震惊了，脸皮都在跳动着。只看见是那少女在商场被偷拍的封面。
阿芳手一抖，碟片就落在了地上，她哪里想起来了在健身房那恐怖的经历。
小伙子弯腰捡起来，刚刚想要骂这两个人，不要就不要，也不用丢地上吧。
“老大！”小伙子认出了他们的老大，林东。
阿芳转头盯着林东，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是你手下，这些碟片不会也是你制造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