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这对受害人是一个很大的伤害。”
那个精神小伙刚刚把碟片给捡了起来，说道：“现在这片卖得很火啊！别的地方问我调货我都不给呢？”
阿芳听了更加的来气，抢了那个碟片过来，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精美的封面，那个少女的背影已经是认不出来了。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求你去救阿燕，
还以为你只是贪钱而已。
没想到你会为了钱财会如此的不择手段，
你太令我失望了。”
林东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阿芳很失望，本来以为会听到林东的解释一下。
谁知道，林东一句话也不说。“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阿芳伸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车子里面就走了。
背着麻包大袋的精神小伙，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愣在了原地。
在后面的小邱走了上来，挥手示意让他走开。
林东蹲下了身子，拿起了那个碟片，看着小邱，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也错了吗？”
小邱看着林东的表情，不知道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一下。
他只好如实的说了：“这那有什么错不错的。”
“老大你把全部偷拍的视频都控制住了，只拿了不到十分之一的东西，拿出去卖。”
“这已经是很保护了她们那些受害者了吧！”
“如果我们放任下去，估计那些没有底线的人，会把这些女孩正面的视频都拿出去卖。”
“更何况，还有很多那些龌龊的小视频。”
“是老大你阻止，所以才没有让这些非自愿的视频，流出在市面上。”
林东听了，唯一觉得安慰地点了一下头。
“老大，你不去追一下大嫂吗？”
林东摇摇头，“正在气头上的人，是听不到你的任何解释的。
再说，成大事者，何况在乎着一点儿小节。”
在林东的前世当中，那些在财富排行榜的大资本家们，资本积累的初始阶段，那个钱来的不是脏兮兮的。
林东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的不高兴，而放弃这一大笔稳定的现金奶牛。
如果这10万张碟片都卖完的话，怎么说也有1000万的入账，而成本也不过是100万，加入那些流通的费用总共才200万。
几天时间可以赚800万，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要知道，现在的电影公司，要请明星，导演，拍摄的工作人员，还要租场地。
投入几百万，还未必能保证赚钱呢？
现在的港岛电影圈，能超1000万港币票房的都很少。
按照林东的标准，上百部片中，有10部可以拿出去卖，平均每部都可以买几百万。
这可就是几千万了，这样开电影公司的资本也就有了。
林东继续走着，小邱悄悄的跟在了背后。
隔了不到几百米，又有一个手拿着碟片的小太妹，
“啊伯，小电影来看吗？水女，制服，白领都有哦。”
一个穿着短裤，白色背心的啊伯停了下来，拿了几张热情的小太妹递过来的碟片。
他看着那个地跌上的制服妹子，眼睛一亮，“这多少钱？”
“100块，这可是限量版的，就这一次，卖完就没有了。”小太妹看着阿伯的眼神，她就觉得这生意大概率都可以做得成了。
阿伯紧张地看了周围的人群，从裤兜里拿出了100块钱。把碟片偷偷塞到了裤兜里。
林东走了过去，问着这个穿着黑色皮裤，上面一个小背心，头上还染成了黄色的小太妹。
“今晚的生意怎么样了。”
小太妹紧张地看着林东，下意识的不安，以为他是来打劫的。
小邱走了上来，“这是我们的老大，你放心说。”
小太妹认得小邱，这个兼职还是朋友拉她来的。而给她培训的正是这个小邱。
“很好卖，特别是那个商场的少女。”
“你拿了多少的货。用了多少的时间把它给卖完了。”
“我拿了100张。2个小时不到就卖了。而且有一半都是那些大叔主动过来问的。这个系列很好卖。”
林东满意点了点头。
看来他选择的留着这个制作的班底，对市场的敏锐度还是很可以的。
“小邱，让你们手下卖的时候，多注意收集一下这些人的外貌。大概是什么穿着了，是处在社会上的那个阶层。大概是什么样的年纪。”
小邱点点头，回答道：“老大，卖这个商场少女的时候，我已经让他们注意了。估计买完之后，我们就会有一个大概的估计了。”
这是最初的用户描像。
林东的前世的时候，有了移动互联网，几个垄断的大公司收集了大部分的用户数据。
大概收入水平是多少，喜欢什么样的消费，处在什么样的年龄，对价格的敏感度是什么，喜欢的是什么······
方方面面都被收集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卖广告的时候，在刷软件的时候，猜你喜欢的就把你种草的东西，推送到你的面前。
现在没有那么强的数据处理能力，也只能靠是人工来记了。
在慈云山的一个酒吧里面，一个很大的投影仪，
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商场少女，穿着一般，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清凉，时而露出来胖子，时而又不露出来胖子。
梳着大背后的太子爷，嘴抽着一个大雪茄，他不耐烦的作了一个手势。
旁边的一个小弟，立马就把那个DVD给关掉。
“吉祥啊！你说这样的烂片，怎么就这么的受欢迎呢？”
坐在太子爷旁边的一个青年，想了一下说道：“这可能唤起某些中年人，对于他们的初恋的一个美好想象吧！”
“能不能不要弄那些文艺腔来说话，说一点能听过的人话行不行。”太子爷上一秒，还在那笑着说，下一秒就暴跳如雷了。
果然是喜怒无常，让人很难相处。
韦吉祥现在完全没有混社团的那种锐气，现在的他有了一个儿子，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唯唯诺诺了。
“太子，我觉得这可能是那些，中年人也喜欢擦边球的东西。
就好像电影里面都喜欢看恶俗的小片段一样。”
太子爷拿起了一杯XO，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大声骂道：“和联胜的林东和占米仔，
这两个扑街，居然把厂放在了内陆对岸，抢我们的盗版光盘的生意。
之前每个月还可以赚几百万。现在赚100万都很困难了。”
旁边一个小弟说道：“要不，我们和他合作吧！”
太子爷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你当别人傻啊！当初他们来求我们合作的时候，我们还有生产基地。现在人家什么都有了。他们还会把钱分给我们呢？”
韦吉祥想了一会儿，把头凑了过来，“林东没有需求，不如我们就创造需求，让他们来和我们合作怎么样？”
太子爷眉头皱了一下，十分的感兴趣。
“硬来，可不行。”
“虽然说林东只是和联胜的一个普通49仔。但是新记的一个地头还不是人家带500个人，来插旗了。”
太子爷听了韦吉祥的话后否定了。
韦吉祥继续说道：“那是新记的地盘是固定不变了，但是林东的销售是移动的，我们的人多，可以不断的去骚扰他，让他花点儿代价来保平安。”
太子爷哈哈一笑，用力地拍打了一下韦吉祥的肩膀，你这主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