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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私藏
    可惜,父不详,母只想用它达成目的。

    注定它无法生下来。

    眼睫垂下,封清歌安静站在一侧。

    此事,本就不是她一个未出阁小辈该管的事情。

    恪嫔来找她,肯定是听了传闻,又觉得她一个及笄之年都未曾到的小儿,遇到这种大事必定手忙脚乱。

    到时能够牵着她鼻子走。

    封清歌随意勾了勾唇瓣。

    这如意算盘,不知道是不是和阎王爷借来了的。

    父皇和封于明都在此处,剩下的事情,基本上不需要她处理。

    只是父皇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

    若说不生气,倒也正常,毕竟父皇对后宫嫔妃基本没有感情。

    且孽果还未酿成,无需大动肝火。

    但父皇为何有想要留下这孩子的意图。

    封清歌安静坐在一旁,见封于明被父皇隐约透露出的意思气得七窍生烟,默默喝茶看戏。

    “来路不明的东西,还不配沾上皇家的一点泥土!”

    封于禁沉默了一息,道:“既然五弟如此坚决,那此事作罢。”

    “北狄细作冒充宁氏女入宫,窃取情报,拖去慎刑司即日杖毙。”

    父女二人想出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陛下,奴婢肚子里面可是皇室骨肉。”

    恪嫔还在努力想要将脏水泼到封于明身上,但封于明突然走到她身边蹲下说了些什么。

    他声音极低,且被挡住了唇形,即便是封清歌都猜不到这句话的含义。

    看着恪嫔一脸惊恐被拉出去,她突然好奇封于明到底给恪嫔说了什么。

    可惜没机会了。

    “父皇,宁家那边该如何处置?”

    封于禁本想安慰一下封于明,但听到女儿的问题,立刻收起了想法,对着封清歌道:“鸾儿觉得此事会是宁家授意的吗?”

    封清歌淡然回道:“宁家不过是右丞的一条狗,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薛鸿振?”

    封于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向一旁满脸肃杀的封于明。

    “五弟觉得如何?”

    “不管是谁,敢算计本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主子。”

    门外传来芷兰的声音。

    封清歌出声让其入内。

    “陛下,王爷。”芷兰问安之后,对着封清歌道,“恪嫔宫内来往并未有异常,只是她院内的一个洒扫小丫头,近日不知为何和丽妃宫中的一位公公走得很近。”

    封清歌点了点头,道:“这里没你事,退下吧。”

    “父皇,觉得此事与丽妃有关系的可能性多大?”

    “丽妃……”封于禁沉吟片刻后,微微摇头,“她没有本事布这个局。”

    “没本事又如何?被人当枪使只能怪她自己蠢。”封于明冷着脸,对着封于禁行礼道,“这事,三哥可否交给我处理?”

    “你感兴趣便去。”封于禁和蔼一笑,眼底却带着寒冰之感,“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封清歌和封于明同时看向他,眼中皆带着怀疑。

    大概是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封于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此事暂时不要传出去,省得宫内人心惶惶。”

    细作和偷人,前者更会让人心慌乱才对。

    不过,既然是他发话,封清歌和封于明自然不会反驳。

    “是。”

    一场闹剧轻而易举结束,恪嫔死亡之事,大概明日才会传出去。

    封清歌送走封于明二人后,坐在书房思索了片刻,叫来宫中一不起眼的小太监。

    “去慎刑司一趟,莫要让其他人发现。”

    宁氏来找她,一部分是为了让封于明名声受损,影响皇家声誉,但更多则是为了让宁家乃至其身后的薛家遭受牵连。

    眼见企图失败,竟然不顾差距悬殊的实力,想要杀了她。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要是让她就这么死了,那可是要损失不少消息。

    还有恪嫔身边侍奉之人……

    封清歌唤来芷眉,以调查为名,将恪嫔身边侍奉之人全部送入慎刑司。

    同时向暗桩下令,将表现有异之人全部失手“打死”。

    如此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整个后宫。

    无人知道缘由。

    但一个嫔位的妃子突然间被杖毙,绝对不会是小事。

    所有和恪嫔关系还算是说得过去的嫔妃,内心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

    她们的表现,也让封清歌排除了不少人。

    至于剩下对此毫无反应的嫔妃,不是身家雄厚且行得端,就是根本感觉不到其中的猫腻。

    暂时性没有其他发现,封清歌便将这件事交给了芷眉和芷兰继续跟进。

    而她则在去会了会还剩下一口气的恪嫔等人。

    恪嫔之前是咬死了封于明不放,如今则是痛斥宁家有悖人伦,对亲生骨肉下手。

    封清歌将得到的消息拍到她脸上,恪嫔才面如死灰地安静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挑战,一个精神混乱的女人?”

    夭暝一脸嫌弃。

    “她嘴巴很硬,套话浪费时间。”封清歌见夭暝眼中嫌弃之色更重,放出了诱饵,“南海那边进贡了不少新鲜斑鱼,本殿可以让御膳房送一些到宫里面。”

    “本座的摄魂术只是个半吊子,要是让这人直接死了,你可不要怪我。”

    夭暝撸起袖子,提前撇清责任。

    “无妨。”

    摄魂术可不是江湖戏法,中原会此术的人,恐怕不超过两位数。

    这么短时间内,她找来第二位。

    倒不如相信夭暝。

    “行。”

    夭暝走上前,用不知从哪顺来的折扇挑起了恪嫔的下巴。

    恪嫔下意识想要闪躲,却刚好对上他那双有点诡异的眼睛。

    几息之后。

    “好了。”

    夭暝退开,脸上血色消退了几分。

    “她心底原本就被设下了屏障,解开花费了我不少力气。”

    “报酬翻倍。”

    夭暝脸色立刻红润起来。

    “你现在问什么,她就会回答什么。”

    “多谢。”封清歌上前,看着恪嫔道,“你身后的主人是谁?”

    “主人?”恪嫔转了转眼珠,僵硬摇头,“不知道,奴婢从未见过他。”

    “他何时找到你的?”

    “奴婢走丢时,被主上所救。”

    宁家举家迁往京城时,恪嫔走丢,隔了三年才找回来。

    如果是那时候遇上她口中的主上,封清歌有理由怀疑恪嫔的走丢与她身后之人有很大关系。

    封清歌看向一旁的夭暝。

    夭暝抬手擦了擦嘴边疑似口水的液体,道:“别看本座,这些小门小户的消息,他们就算收集了也没有胆子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