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各项检查都比之前好了许多，我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还说昨天第一次睡了整夜觉，连梦都没做，以前总是被噩梦吓醒，再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太好了，奶奶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正揉眼睛地云柒瞬间清醒，凤眸瞪大，满含期待地问。

    “嗯，医生是这么说的，不过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等各项指标都合格了就可以回家。”

    “噢，奶奶可以回家喽。”云柒恢复了小孩子天性，呱唧呱唧地鼓起掌。

    老爷子被孙女的天真可爱感染，伸手扯扯云柒圆嘟嘟的小脸蛋，“都是小柒给家里带来的好运，小柒真是太乖了。”

    说罢，亲亲云柒柔顺的头发，抓起小手，“刚睡醒，饿了吧，走，爷爷带你吃饭，今天有你喜欢的大包子。”

    云秋策眼睁睁看着爷孙俩走开，心想我也没吃饭呢，怎么就不问问我呢。

    不等他追上去，云缨下楼，看样子像是要外出。

    “云缨啊，”云秋策重新摊回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关了电视，“刚医院打电话，老太太状态好了许多，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云缨身形一震，抓着扶梯的手不自觉地就扣紧了，“怎么可能？昨天奶奶的状态还不是很好。”

    “谁知道，可能是小柒的话起作用了呗。”云秋策唇角微翘，气死人不偿命地勾起一抹漂亮痞气的笑。

    云缨想起昨天晚上她和云柒的争执，知道小叔这是隐隐替云柒出气的意思。

    淡漠地瞥他一眼，“知道了。”

    云秋策摸摸后脑勺，愉悦地吹起了口哨。

    云缨心底慢慢地腾出一股子妒意，就连小叔口中清亮的口哨声听起来都十分刺耳。

    以前小叔是很疼自己的。

    怎么云柒回来后什么都变了？

    她烦躁得要命。

    ***

    离开家门，云缨心里舒服许多，想着昨天晚上和云柒的争执，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晚上她明明在医院感知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把医院里的亡魂都吓得瑟瑟发抖，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那股气息侵扰奶奶，让她久病不愈。

    为什么云柒要和她唱反调呢？

    关键是她还说对了。

    奶奶今天一早精神就好了许多，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院。

    这样一来，爷爷包括小叔他们都会认为云柒更厉害点。

    可是这么个小屁孩，她懂什么！

    瞎猫撞上死老鼠吗？这运气也太好了。

    正思忖着，车子把她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办公楼，绿茵遮蔽，四下寂寥，办公楼看上去有些破旧，像是被废弃的机关大楼，大门被一簇簇开得旺盛的蔷薇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云缨下车，驱散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拉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稳步走了进去。

    大铁门像个迟暮老人，发出吱呀一声，一簇晃动的蔷薇花枝从生锈的门牌上拂过，能看出上面几个掉了颜色的小字：xx直属49局。

    乘坐晃晃悠悠的电梯来到四楼，一个大门虚掩的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回头。

    大多是老者，有的须发皆白，有的手执拂尘，有的穿着异域服装……

    各有各的古怪。

    云缨明显是里面最小的，一进去红颜白发形成巨大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