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方若吓坏了。
中毒?
明明大家都吃的同一锅饭,陈卓连肉带汤干掉半锅。
许茂堂就吃了几块鸡肉,一碗汤泡饭。
方若不喜欢吃炖汤里的肉,就喝了两碗汤。
现在吃最少的许茂堂有事,陈卓一点事都没有,方若也好好儿的。
“怎么了?完啦完啦,许茂堂,你还有没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
许茂堂满脸通红,捂住鼻子对方若摇摇头,他不舒服,可那个不能对方若说,除非不想干不想活命了。
还是男人比较懂男人,陈卓一瞄许茂堂那脸色,跟只发情的公鸡一样,这是补过头,补爆了。
“多喝水,喝冷水吧。”说完,陈卓蹭蹭蹭的上楼,去拿车钥匙,然后拉着方若出门,“走。”
“去哪儿?”
“你婶他们也吃了,去看看。”
对哦,别是婶子他们也补过头了吧,方若急忙的跳上副驾。
“你真的没事?”
“真没事,我虚,老山参我都能当饭吃。”
虚啊?方若侧头看了看开车的陈卓,不发病的情况下,看不出虚不虚的,男人虚,不是好兆头。
话一出,陈卓就知说错了,男人怎么能虚,他虚不虚的,自己最清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我那个真不虚,这个你大可放心。”
关我啥事?方若斜了他一眼,满眼都是滚字。
病情得到控制,也不冷了,陈卓又开始恢复他痞里痞气的样儿,就,特别欠揍。
方若还想说点什么,车就已经开到了裁缝铺门前,她跳下车就往店里小跑。
“婶,红英,建平,你们有没有事?”
不用听回答,一进店里就明白了,有事。
吴彩凤母子仨都用碎棉布卷成条状塞住鼻子。
“方若,这汤太补了,你是放了多少参片?下次你们吃就好了啊,我们受不得太补。”
“那,我下次炖汤放少一点,是了婶,红英,建平,你们去洗洗,多拍些冷水上额头后脑勺处,堵着也不是个事。”
建平拉着个小脸,他还吃得最多,“姐,洗了。”
红英点点头,她头发是还有点湿。
九婶哒哒哒在踩缝纫机忙得很呢,洗什么洗,堵堵就好了。
方若拉了张凳子坐在门口发呆,要说病人吃了治病,没病的吃了虚不受补,那么,她也没病嘛,也吃了嘛,难道就因为是自家空间出品,人参当菜也没事?
不过有了这次提醒,还好都是自家人,不然到时候给外人乱吃,被人误会就有嘴说不清。这也让方若知道,药,还是不能乱给人用。
“婶,你去洗洗,把塞鼻子的布条子拿开,你这样我看着心堵。”
“你玩你的,别管我,我得加把劲,今天又接了三个单,忙着呢。”
说完,吴彩凤哒哒哒,踩得更欢快了。
穷过苦过,好不容易有机会,吴彩凤她就得玩命干,一对孩子要养呢,没男人依靠,要不是幸运的靠上了这个侄女,她现在还在为一毛钱一斤的盐发愁。
红英也被训练出来了,钉扣子,剪线头,打扫卫生,这些她全包,唯一闲着的那个,建平正拉着他的亲姐夫,要坐车。
“婶,你悠着点,不行我们请个人呗。”
“这东西又不是劈柴烧饭,请人还要教,还不定教不教得会,再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省点是点,这生意也不是天天有,做完这几套,还能不能接得上另说。”
见说不通,方若洗了几个苹果,放了一个在九婶面前,给红英拿了一个让她多吃,这东西反正不要钱,管够。
连凉茶大婶家的果子方若都管了,时不时的拿一袋过去。
既然来了,方若拿起剪刀,就帮着裁上了。
“方若啊,这里不用你,你忙大事去,”
“我没大事啦。”
“有的,你去那个黑河村找找,看还有没有香云纱,我觉着这东西要么不卖,要卖,准能一次出几套,赚的是大钱。”
“黑河村的队长说了,有不要的面料就会到这里通知我们,放心吧,暂时没人跟我们抢这单生意。”
香云纱囤肯定是要囤的,这些废物变宝可以在这里利用,要是有好的纱,方若打算有多少囤多少,放空间里,那里放多久都行,过十年八年的,她要做高定服装。
囤纱的钱在哪呢?要是不卖参丸子,不治疑难杂症了,照方若这种大手大脚的毛病,日子根本没法过。
“方若,你看谁来了?”
凉茶大婶身后,跟着区力辉,都来过两次了,挺熟,两个铺子也排着,她就直接把人带了过来。
“方若姑娘,又见面了。”
区力辉这次明显比第一次方若见他时要自信从容,想来病有得治了嘛,心情好,心态放开,人就不一样。
方若搬了一个长条凳子出来,才发现区力辉身后还有一中年男,不会吧,不会又是他一样的病吧?
把凳子摆好让他们坐,方若就进去洗苹果。
“大姐,忙着呢?你这是怎么了?”区力辉见着谁都亲切的打招呼。
“这不刚还说呢,方若今天下厨,给炖了鸡汤,你知道不,听她说放了一支人参下去,哎哟,补得我,和俩孩子都流鼻血。”
“这参得是多大年份的呀,这么补,不过还是你们家药材好。”
吴彩凤是是是的附和了句,好啥好,她压根不知道侄女的药打哪来,普通的药材店有,可那些参,又不是大白萝卜,哪能随便就有?但她很自觉的不问,只要不犯法,侄女怎么得来的关她啥事?她现在都沾着侄女的光,都盼着她好。
说起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区力辉旁边的男人眨了一下眼,听心里去了。
方若给了区力辉还有和他一起来的大叔一人一只苹果。
“区叔这次还要配药吗?”
配药而已,方若不管他随行的人知不知道他什么病,她只说配药。
“对的,多配十粒,”区力辉指了指旁边的男人“这是我朋友,廖明,他家里有老人病了,也想来问问能不能治?”
顺便介绍生意来了。
“噢?廖叔能说说老人家什么症状吗?”
方若脑子在转,总不能什么病都能治,这次悠着点,这才出了一单流鼻血。
廖明说完病症,好家伙,这哪是疑难杂症,只翻过几本医书的方式右都知道这只是油尽灯枯,自然老去而已。
“这个不是什么病啊,平时多注意陪伴,让老人家心情舒畅就好。”
那意思就是,想吃啥吃啥呗。
廖明肯定也知道,只不过孝心,没法子。
“方若姑娘,你还有参吗?我想买点。”
买点?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方若要稳住,想了想,很是割爱般的为难小表情,“有,还有几支,师父说让我留着应对不时之需。”
有,卖不卖全看价格。
廖明挺上道的,对方若笑笑,“方若姑娘的人参只要够好,价格方面问题不大。”
“参有,好不好你可以自己看货。”
“那?现在可以?”
方若点头,生意都找上门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先问了区力辉还要几粒药,然后让他们在这儿等着。
缺钱就有人送钱来,方若心情美美的招手,让在一边跟建平在车上玩的陈卓把车掉头。
“那人还是不行?”
“应该行的吧?他要补货,顺便介绍生意,不过介绍来的那人不符合吃我药的标准,后来他问了人参。”
“你打算怎么卖?”
“我有一批很好的参,就是今天炖了的这种,打算卖三万元一支,不知道他能不有接受。”
“姐,就你晒厨房顶上那种萝卜干,三万?”
钻进后排蹭车坐的方建平钻到前边,望着他姐满眼震惊,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只大苹果。
陈卓知道小媳妇有很多参,但用批来形容的,有点过了啊。不过她有进步,这次的价格倒是差不多市场价了,
“你放心大胆报价,他们开车来的,停在路口才走进来。”
这年头能买车的,都不缺钱,能在单位混到一辆车的,也不缺钱。
听他这么说,方若放心了。
车在门口停下,她奔上楼,找了个盒子装了三支成形了的参,想着总得让人能挑一挑嘛,顺便把区力辉的十粒药装上。
方若再次上车,陈卓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这成色,三万都便宜了。”
方若,“……”
方若觉得她可以躺平了,利用空间的地种人参,照这价格,能当首富。可,谁让她还有梦想,不想当咸鱼呢?
再次回到店门前,陈卓这次陪方若一起下车。
廖明像是个识货的,但价格摆在这呢,三万一支,这三万可是巨款,他提议,“方若姑娘方便到县里一趟吗?我找个人掌掌眼,顺便也要取钱。”
廖明看到方若和陈卓一起下车,知道有车,而且车是好车,人,更是一派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难怪有这样好的参。
也对,谁没事带三万现金在身上,这时最大面值还是大团结,钱再要多些,都可以用麻袋来装了。
顺德县,方若从省城来回都在那儿转车,但都没能逛一逛呢,倒是想去,她看向陈卓,要他愿意开车才行。
“好。”陈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