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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殿下今日你不能去白氏那里。”

    宁娇娇往前迈了几步,站在安南启身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为何?”

    安南启急切的回过头来,一双如墨幽深的眸子打量着她。

    清苑和无羁都松了一口气,想着这王妃啊终于开窍了,谁知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是令几人差点通通倒下。

    “今晚轮到李夫人了,殿下还是公平些好。”

    “无羁,走!”

    宛若一疾风,那人走的又凶又急,步子蹒跚不稳却像是躲瘟神那般跑的飞快。

    宁娇娇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清苑用口语道:

    怎么了?

    而清苑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面色明显在说:您自求多福吧。

    莫名其妙!想了半天,看着跑的飞快的某人,宁娇娇嘴里嘟囔道。

    庆院地牢

    三名男子双手被吊在木桩上,头发湿哒哒的流着血水贴在面目全非的脸上,嘴里还不停冒着鲜血。

    听到门外响起的动静,两人无力的将头抬起来往前望去,只有另一名男子则是低着头不屑的嘴角轻挑。

    “殿下,那人嘴硬死活不招。”

    从府里出来后,在宁娇娇那里被搞得心情郁闷的安南启径直来了这里。

    此时心里正憋着一阵火气,面对这样的审问结果,自然是心中火气烧的更加的旺盛。

    烧着滚烫的烙铁,冒着发红的热气,安南启从侍卫手中轻手接过。

    随后慢悠悠的走上前去,另外挨着的两名男子显然是吃多了这类折磨,眼中尽显畏惧之色。

    “殿下饶命啊……该说的咱们哥俩都已经说了。”

    “呸!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

    另外那名眼神不屑的男子奋力的朝两人吐了一口痰。

    呵,本王看你骨头比起他们二人有多硬。

    皮肉烧焦的声音还伴随着阵阵肉香味扑面而来,而这血气冲鼻的味道实在难闻,众人都不免捂紧口鼻。

    “你这黄毛小儿,以为这样就能让大爷吐出来啦,告诉你别做梦了,哈哈,你们北安迟早有一天会沦为我狄戎的阶下囚。”

    “还有多少花招尽管使出来,爷都受得住。”

    明明全身都在颤抖,可嘴是真硬,审讯多年,安南启还未曾见过如此的硬茬子。

    眉头不自觉收紧,他看了看面前人,那人也是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他,像是在挑衅的说道:怎么就这点本事吗。

    “真不知道,你主子是许了你多大的优待你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你主子若是知道你这般气节也不枉费你这一番忠心了。”

    男子盯着他,怒气熏然,却不言语,一动嘴,齿缝中冒出来的都是血水。

    “把他放下来吧,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安南启背对着他,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随后便走了。

    “你以为屈打成招不成,怀柔政策就能感化老子,老子告诉你,想都别想,今日你不杀老子,若有一日,老子能逃出去,第一件事就便是娶了你的项上人头,二殿下,呸!曲曲二殿下有什么了不起的。”

    男子被侍卫架了下来,虽是身受重伤,可嘴里功夫却半分不饶人。

    “呵!那本王可是拭目以待了。”

    走出阴沉的地牢,清爽的秋风吹来,连人都自觉清爽了几分。

    “殿下为何要救他?”

    无羁跟在身后,很是不解安南启的行为。

    “他这般嘴硬,想来应该不是一般人,定是他上面那人的心腹,所以死不得,想要逼供你也看到了,宁死不从,所以先吊着他的命,再找机会。”

    无羁听完连连点头,这男子确实是嘴硬,他们从未失手的方法却在他的身上屡屡失败。

    在这样下去,确实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的,怕是要被打死。

    “那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准备准备,咱们去拜访一下宁侯爷。”

    那日娇娇告诉他一个重大的消息,宁衡书房的那个神秘人,加上这些书信,他相信宁衡跟这些事绝对脱不了关系。

    要想知道这群人幕后的黑手是谁,说不定去找宁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是殿下。”

    马车已经备好,呼啸之间便是在往侯府而去。

    自从那日安南启从地牢将宁娇娇就走之后,宁衡丢失筹码不说还被反将一军,现在生死脉被宁娇娇窜在手中。

    这事是折磨的他昼夜不能安睡,政事上一向勤劳的他,竟是难得的告了假。

    请假在家中养病,郁结之下这已经几日已经起不来床了,缩在家中惶恐度日,生怕哪一天宁娇娇就将他的事都抖了出去。

    毕竟他这个女儿他了解的,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本就担惊受怕,揣测不安中宁侯爷正喝着汤药,下人通报说是二殿下来了,吓得宁衡手没端稳,汤药尽数散落在床榻之上。

    “侯爷,您没事吧。

    花夫人忙不迭的用怀中的手帕擦着那打湿的被褥,随后关切的拉起宁衡的手检查看有没有弄伤。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本侯无碍,你先下去。”

    惊讶之余,宁衡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扯过自己的手,随后将花夫人吩咐了下去,自己定了定神,这才让下人去请安南启。

    他来干嘛?去议事厅的路途,宁衡的心七上八下的。

    他怕是安南启是过来找他算账,可这青天白日的还在侯府中他应当不会乱来,暗中给自己寻了个安慰,走到门口他清了清嗓子走了进去。

    “二殿下今日光临寒舍,还不知有何贵干?”

    “小婿听闻岳父大人身体抱恙,这不前来看看。”

    岳父大人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听的宁衡心中一虚。

    反观安南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宁衡乌青的眼圈和脸上那副坐不住的神情呆滞显得他无比颓废。

    “殿下有心了。”

    干笑两声,宁衡招呼的小人赶紧奉上茶水。

    安南启不说话,也是端着热茶静静喝着,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安南启不说话,宁衡不敢先开口。

    唯有端起茶杯,故作镇定的也是一口接一口的送到嘴中。

    三盏茶下肚,安南启这才淡淡的开了口。

    “这几日王妃听闻岳父大人病倒了心中可是难受的紧呀,哭着喊着要去圣上面前说上一说,岳父大人忠贞勤奋,怎能让您如此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