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里气愤。
陈风只用了五块钱,就把跟他同样一个病症的李大嘴,给治好了。
而他,不管到哪里,竟然都要花那么多钱。
凭什么!
阎埠贵回到四合院以后,便大骂外面的医生没有医德。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阎埠贵这个病的事。
更耐人寻味的是,此事隐然表现出两种态势。
第一种态势:陈风的医术高超,医院医生都治不好的病,陈风能治。
第二种态势: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陈风的收费,实际上还是最便宜的?
“人家陈风虽然收费贵了点,但好歹比医院还是更便宜的啊!”
“老教师觉得李大嘴那么便宜就治好了,他不想出这么多钱。”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他当初……”
众人都知道里这头的门道。
这便是第三种态势,这种态势是最隐晦的:
当初阎埠贵等人做聋老太的帮凶,事情做得太绝,以至于陈风现在根本就是区别对待院里的住户!
大家伙儿都看出来了。
从贾家人身上,他们就隐约感觉到了。
只不过当时还不是十分的确定。
到得如今阎埠贵犯病,
陈风区别收费对待阎埠贵和李大嘴,就更明显了。
就是因为当初聋老太讹钱那件事!
只是,
聋老太是一个表面上与世无争,实际上骨子里蛮横无礼的人。
他们不太敢提出来,也是怕得罪聋老太。
院子里的居民们正说着呢。
一道佝偻身影,缓缓的走来。
她手里拄着手杖,慢吞吞的样子,一对三角眼却是透着阴损。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方才说话的那些居民,走到他们面前。
“谁敢妄议我老太,当心我老太,给他一棍子!”
“我老太,是这院子里的老资格!”
“你们都给我记住喽!”
众人噤若寒蝉。
然而,就在聋老太警告众人之时。
前院,却传来了阎家屋里的骂声。
“都怪某个老不死的!”
“要不是她当初让人寒了心,陈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是讹钱了,害的却是我们全院!”
那声音,好像是三大妈的骂声。
紧接着,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可不是,贾家那,多出了多少钱这。”
“张大妈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全因为这事,给搭进去了!”
“要怪,首先就得怪某些人,为老不尊!”
“要不是某些人心地坏,陈风怎么会如此区别对待我们!”
说这话的,应该是二大妈。
这两家关系一向是好的,同气连枝。
此时,都在抱怨着聋老太。
那声音动静可不小,院子里的居民,都听见了。
聋老太也听到了。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劲。
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聋老太。
其实,
他们都十分的认可三大妈和二大妈的话。
事情,其实就是这么个事情。
就是因为聋老太当初恩将仇报,讹陈风的钱,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都是聋老太一手缔造出来的恶果!
这时,聋老太陡然发了好大的火!
她直起腰,辱骂四周的人:
“看什么看!”
“我老太没有错!”
“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东西,还敢妄议我老太!”
“当心我老太上门砸你们家的玻璃!”
“谁敢胡言乱语,再让我听见,我决不罢休!”
聋老太的声音也很大。
也远远的传了过去,传到了前院那边。
四周的人,都被惊动了,易中海和傻柱,更是急急忙忙从各自的屋里出来。
一大妈、秦淮茹等人,也都来到了聋老太身边。
他们纷纷表示,谁要是敢对聋老太不敬,他们绝不容许!
“敢说老太太的不是,那就是不对!”
“我们决不允许!”
他们的声音也很大。
同样传到了前院那边。
前院那边,三大妈和二大妈听到这些动静,就没有了声音。
再也不敢抱怨。
病床上的阎埠贵,重重的叹气。
其实阎埠贵何尝不知,正是因为当初聋老太那件事,才会导致陈风对他区别对待。
因此,阎埠贵让三大妈找来二大妈,故意将责任往聋老太头上推。
就是想让陈风听见。
从而,让陈风放下对他们家的成见。
这本是阎埠贵的招数。
谁知道,陈风没引来,倒是引来了聋老太等人。
属实是,无奈了。
既然这一招走不通,阎埠贵只能另想办法。
正好,二大妈还在屋里。
阎埠贵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咳嗽了几声,说道:
“二大妈,烦请您帮个忙,把二大爷请来。”
“我有二三事,想同二大爷商量商量。”
“咱们两家关系一向要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这个忙,二大爷必须得帮我。”
“只要二大爷肯帮我,我老阎必有厚报!”
二大妈听到有好处,便起身了。
“我这就去叫我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