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回到家就急忙洗了个脸,又跑到水龙头旁边把头给冲干净了。
小当和槐花见自己的哥哥眼睛肿得跟灯泡似的,嘴巴也成了香肠嘴,“噗嗤”地笑出了声。
棒梗听见笑声,瞪了她们一眼,心里更加不爽。
连自己的妹妹都笑自己,那院里那些人更少不了再背后嘲笑自己了。
又想到刚才阎解旷那嚣张的样子,棒梗就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下凳子。
一旁的贾张氏见棒梗的动作,非但没有骂他,还以为他是被小当和槐花给气的。
想到小当和槐花这么没有分寸,顿时就看不高兴了,呵斥道:
“你们笑什么?自己哥哥变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真是反了天了!”
“见他这样也不说帮帮忙,还在这笑,你们就不能给他找点药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秦淮茹忙出来打圆场,说道,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槐花去找找活络油,棒梗快去洗澡。”
小当和槐花被骂了一顿,自然就闭上了嘴,心里不满,笑一下怎么了,你自己刚才不是也嫌弃吗。
小当在背地里翻了个白眼,槐花见了,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贾张氏呵斥完姐妹两个,听了秦淮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就让棒梗赶紧去洗澡,因为她被熏的也有点受不了了。
棒梗也没再言语,走去洗澡去了,小当不乐意跟贾张氏待在一起,就跟槐花一起找起了活络油。
...
傻柱那边回到家,赶忙把自己拾撮干净了,自己都觉得恶心,又用水多冲了几遍。
刚把自己给收拾干净,易中海就上门来了,他关心自己的养老对象啊!
易中海往他桌上放了瓶活络油,叫他把头发擦完就擦上,或许会好受一点。
傻柱被感动的说不出话,要说这院里,谁跟他最亲,除了聋老太太,那就是易中海了。
这种时候,果然只有易中海会来看他,他倒是希望秦淮茹能来,但她棒梗还顾不过来呢。
再加上,这主意是自己出的,现在棒梗被搞成这样,秦淮茹不来责怪自己就不错了,所以他也没多指望她真能来看他。
傻柱叹了口气,拿起活络油就往肿着的地方抹,活络油碰到皮肤咬得生疼,疼得他“嘶”了一声。
易中海看他痛苦的样子,也心疼了,向他保证道,
“你放心吧傻柱,待会儿全院大会上,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这个林业平一次次地,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教训一下他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傻柱也激动地附和道:“没错,决不能让他逃过去!全院大会上一定要他好看!”
待傻柱擦完药,易中海就扶着他来到了院里,派人去通知大家,全院大会开启。
很快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都来了,棒梗跟傻柱各坐一头,就跟那看门的貔貅似的。
邻居们见了,又是一阵哄笑,两人的目光扫过去,众人才稍微收敛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林家人也到齐了,见林家人出现,没等易中海发话,贾张氏就又拿出了她的绝活。
直接就哭喊起来,嘴里说的是“哎呦,欺负人呐,看看林业平把我们家棒梗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可怜的棒梗啊......”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看众人的反应,要是反应不够就多嚎几声。
刘玉梅见她又是老套路,跟儿子对视了一下,母子俩心领神会。
二话不说,刘玉梅就跟着贾张氏的调调哭喊了起来,
“哎呦,我刘玉梅命苦啊,丈夫丢下毛毛大的孩子就去了啊。”
“半路留下的人,苦啊!生活本就艰难,还要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以为能享个福了,没想到连个安稳日子都过不了啊!”
一边说,一边抽泣,任谁看了都得说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场下的人早就知道贾张氏的那一套,无非就是通过撒泼打滚来耍无赖。
看了几十年了,早就看腻了,都知道她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哭喊。
在她的衬托下,刘玉梅哭的,那叫一个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这么些年下来,院里的人也知道她拉扯大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再加上人们薅林家羊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倒真让人觉得,她是真的不容易。
一时间,各家的老嫂子,都被刘玉梅的情绪给感染到了,跟着抹眼泪。
林业平对母亲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还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贾张氏被刘玉梅这么一闹,一时间都看愣了,都忘了自己要喊什么了。
秦淮茹看见这情况,也知道贾张氏这回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刘玉梅,没想到她也这么会演,竟然完全不受贾张氏的影响。
秦淮茹担心她再这么哭下去,傻柱和棒梗就白受那些苦了,大脑疯狂运转,想着怎样才能阻止她。
看着院里的邻居大妈都被刘玉梅给感染的落泪,贾张氏在心里埋怨她不讲武德。
怎么坐下哭还有人要抢戏的?话都被刘玉梅给讲了,那她说什么?
贾张氏恼火,痛恨刘玉梅抢了她的机会,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见刘玉梅比自己真情实感,贾张氏也不甘示弱,越嚎越大声。
看到贾张氏这样胡来,刘玉梅知道自己的演技奏效了,偷偷往儿子那边看了一眼。
林业平也注意到了母亲,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鼓励。
刘玉梅得到儿子的鼓励,表演得更卖力了,不过始终是温声细语的。
邻居们看两人哭的起劲儿,一位温声细语,另一位鬼哭狼嚎,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易中海也是同样摸不着头脑,这两个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哭起来了。
叫大家一起来,是来开全院大会的啊,可不是来看你们比演技的。
只是两个人哭的投入,一时间,易中海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会给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