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名衙役走向朱高燧时!朱高燧忽然大打出手!拔出腰间的绣春刀,与十几名衙役打成了一团!
甚至还出手伤到了两名衙役。
不过最终,朱高燧寡不敌众,被十几名衙役死死的按压在了地上。
朱高禅来到朱高燧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朱高燧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区区锦衣卫镇抚使,还敢跟本王作对?”
“这里,是金州!不是应天府!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朱高燧听后,怒道:“呸!告诉你!父皇若是知道此事,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你等着吧!”
“好!我等着!”
说完,朱高燧转身,挥了挥手。
衙役们立刻心领神会,将朱高燧关押至地牢。
地牢中的环境,十分堪忧。
毕竟,是在冬天。
虽然地牢中也通了暖气,不至于将囚犯们冻死,但正因为通了暖气,导致地牢中更加难以忍受。
地面上的雪水融化后,渗入土壤中,最终,渗入地牢。
导致地牢中常年潮湿,地下甚至还有许多虫子,且味道十分的恶臭难闻。
每日的饭菜,也只有水煮土豆。
朱高禅将朱高燧送入地牢后,便不再理会。
安静的坐在茶几前,十分心疼的看着自己从江南商人手中花大价钱购入的红木茶几。
“这个狗日的!居然砸我桌子!”
这时,孙艺珍得到了消息,也连忙从外面赶了回来。
看到满是裂痕的茶几,孙艺珍大惊!
连忙冲上前去,一脸心痛的说道:“天呐!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桌子啊!谁干的?!”
朱高禅摆了摆手:“还能是谁?除了朱高燧那个没长脑子的二五仔,还能有谁?”
孙艺珍一听,立刻撸起袖子道:“他人呢?哼!娘的!居然敢砸老娘的桌子!”
“在地牢。”
朱高禅没好气的说道。
“在地牢?你给人家关地牢里了?”
孙艺珍一脸惊讶的盯着朱高禅,质问道:“那是赵王殿下啊!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啊!”
“你居然这么草率?就这么给人家关在地牢里了?”
“怎么了?难道我还要好生招待他?他不仅砸坏了我的桌子,还特娘的要敲诈我的钱!”
朱高禅一脸不爽的回怼道。
孙艺珍听后,愣了一下,接着连忙摇了摇头道:“还要敲诈咱的钱?!不行!这不能忍了!不是,王爷,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是说,像赵王这么大的官儿,不应该关在地牢里啊,那不复合他的身份啊!应该关在水牢里啊!”
朱高禅一听,愣住了。
“什么水牢?咱还有水牢?我咋不知道?”
“啧!这是金州,金州沿海,虽然冬天下雪,但金州的海不会结冰啊!冬天,海水冰冷刺骨,在海中修建水牢,将赵王丢进大海里,那多符合人家赵王的身份啊!您说是吧?哈哈哈哈!”
孙艺珍解释道。
朱高禅一听,缓缓竖起大拇指:“最毒妇人心啊!我都没想到这招。”
“不是,我一直觉得吧,身份地位越高的人,那受到的刑罚,肯定也要越狠啊!那些锦衣卫不过就是小喽啰,听命行事而已,关在地牢里就算了,但赵王不是啊!”
“这种级别的人,必须关水牢里!”
朱高禅听后,觉得孙艺珍言之有理!
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言之有理,行!那就关水牢吧!”
接着,在朱高禅的命令下,几名工兵前往码头,在码头制作了一个笼子,用起重机吊着,放到了海面上。
朱高燧则是被关押在了笼子内。
朱高禅给朱高燧丢了一件羊毛毯子,接着趴在水牢前,嘿嘿一笑道:“老哥,给,怕你冻着。”
朱高燧此时已经被冻得浑身发抖了,就连眉毛和睫毛,都布满了一层白霜。
所以,根本没有力气在对朱高禅发火了。
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朱高禅,心想,朱高禅在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真的把自己给冻死在这里!
朱高禅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又叫手下们,时刻盯着赵王,千万别让他们真的把赵王给冻死了。
毕竟是大明藩王,死在自己领地了,到时候可不好办了。
于是,十几名士兵在码头附近,日夜坚守。
发现不对劲了,立马在朱高燧身旁生火,让其暖和暖和。
暖和够了,在熄灭火堆,继续冻着。
真是冰火两重天!
不出三日,朱高燧便求饶道:“二位爷!求您了,帮我通知凛王一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我,再这样下去,我……呜呜呜,我就要被冻死了啊!”
朱高燧颤抖着嘴唇,哭丧着脸说道。
眼泪划过脸颊,都形成了两道冰溜。
此时的朱高燧,无比的懊悔。
同时,心中也依旧不敢相信。
当初,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人人见了都想欺负欺负的废物,如今,怎么能突然这么狠心?
居然真的狠心在这大冬天的,将自己给吊在了这大海上?
海风吹过脸颊,无比的刺骨!
朱高燧的整张脸,都严重冻伤!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
双唇惨白!如同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