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弘毅的电话刚好在这时候打进来,还没说话就已经听到了我的哭声,着急地问道,三蔓,你是再哭吗?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弘毅,闫叔出事了,人没了……
郎弘毅和我们一样也被惊呆了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第一时间问道,你们在哪?是不是在家?等着我别动我这就回去!
电话被挂断,我都没来得及嗯一声,这会脑子都是空的,抬眼就看到闫叔平常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在了眼前。
叶一才抹干了脸上的眼泪,转头就朝后院他的小天地走去。
张伟忙问,叶一才你干什么去?
我给闫叔打一口好棺材,体面地送他上路。随后,后院就是锯木头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没断。
郎弘毅知道家里出事,几乎是用飙车飘逸的速度回来的,一路上领的罚单自己都没有算过,好在是没有伤人,自己也没有受伤,到家的第一回京就冲进客厅,把还坐在沙发上的哦抱进了怀里。
嘘嘘,好乖,难受哭出来就好,哭过了告诉我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说起来我也是挺不争气的,在听到郎弘毅的声音,感受到他温热的怀抱之后,我真的稳不住心里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把脸藏在郎弘毅的怀里好心就不会有人发现我哭得这么狼狈了。
我的哭声让张伟也忍不住了哭得很大声起来,伍叔最先收拾好情绪,把我刚才说的一切事情和猜想都告诉了郎弘毅,要说还是人家的头脑灵活。
脑子转得飞快,看人心看得也透彻,在我哭声小了一点之后,扶着我的肩膀,擦干我脸上的泪水,三蔓,坚强点,这个时候你的冷静很重要!
郎爷爷悲伤过度已经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郎弘毅很郑重地说道,三蔓,现在情况这么复杂,你不冷静下来还会有人出危险的。首先你还要先去医院把消息告诉庄家兄弟,解开庄闲身上的霉运诅咒,另外我之后会和叶一才去接闫叔回家,办了闫叔的身后事,我们离开的时间家里和张伟都要交给你,你必须冷静下来。
张伟这会哭得眼睛都肿了,抹着鼻涕要求道,我也跟你们去。
不行,你要和没事一样去上班,那样就会给暗处的对手一个错觉,我们并没有因为闫叔的死而受到太大的干扰,我们伤心在心里难过就够了,不能叫他们在这个时候有机会趁我们病要我们命!
我听了郎弘毅的分析也慢慢冷静下来,对,就这样办!
说完就率先站起身,去卫生间整理自己,顺便洗把脸叫自己脑子彻底冷静下来。
我在想着自己能做的一切,我要解庄闲的咒,还要回来送闫叔最后一程。
理清自己要做的事,整理好情绪,我就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离开家,直奔医院,谢绝了郎弘毅要送我的提议,自己打车出了门,叫郎弘毅留在家陪陪爷爷。
老爷子突然失去挚友,还有痛失老伙计的伍叔,后院憋着情绪的叶一才,这三个都是比较难搞的,不是我逃避是我怕劝人家劝不好,把自己劝哭了。
菜刀医院,没进病房,转到庄果病房所在的楼道上,我就被吓到了,见过戒烟一步一岗的,可没见过医院里面严阵以待一步一白大褂的阵仗,难道是庄果的情况不好?
快步走进了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盖白被单也没有多插罐子仪器,庄闲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卖呆。
看见哦突然推门进来,站起身问道,三蔓你咋又回来了?
站起来的时候还撞到敞开的窗户,疼得眉头都打结了。
外面那是什么情况,你
哥没事吧?
我俩几乎同时开口,我缩了下脖子,看着刚才撞的那一下就很痛,下意识地就摸自己的肩膀头一下,感觉入手一片冰凉湿乎乎的,抬头一看才知道是空调口漏水滴了下来。
这会庄闲已经无语了,看着空调无奈的说道,我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会不会结束时我已经和我哥一样躺在那了,我哥没事,外面的阵仗是在看着我的,托你男人的福,我们暂时没有被赶出去,刚才出了点小状况。
庄闲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我不瞎,光是看已经闭锁上的卫生间,还有带着胶布的氧气管子和换了方向的输液针,我就知道,这个小状况要是换个人八成已经被礼貌地请出院了。
你撞那一下没事吧?听声音刚才撞得可不轻,庄闲这会没再管自己肩膀的疼,而是砸着嘴在看我的脸,笑得痞痞地问,怎么了,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眼泡还有点肿,和小男朋友吵架哭鼻子了?
我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坐在了沙发上,闫叔没了。
平静的四个字,心里依旧酸涩,只不过这会我的情绪已经能够控制了,把这个不幸的消息转告了庄闲,他也马上恢复了一本正经坐到了我旁边。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有几天了,我们也是刚知道消息,怀疑是跟对你哥出手的一伙人做的。
这帮疯子,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点我们也想知道,好了,你先冷静点,我来就会准备把你身上的咒先给你解开。
都需要准备什么?我切准备!庄闲真的已经快要受不了自己霉运紧跟的状态了,迫不及待地就想赶紧开始。
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拍拍我爱来的大包,示意不用再准备了,面前就有和沙发配套的茶几,刚好可以用上。
我这会可不敢指使庄闲去准备什么,要是碰掉了庄果的氧气管子什么的,那不就罪孽深重了。
我拿出来的东西叫庄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地问我,三蔓你这是咋开玩笑吗?上这做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