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在回到王宫后,第二天就前往了新郑最著名的风月场所,紫兰轩。
他挑选的房间刚刚好在嬴政听曲的房间旁边,韩非并没有进去打扰。
毕竟人生地不熟,别人可能知道他是九公子,但他九公子的面子也就那样。
更多的,还是看在韩安王的面子上。
而在新郑,不看韩安王面子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并不是很得民心。
在这里一直饮酒作乐到了晚上,韩非终于来了他今天的目标。
相国,张开地。
是夜,相国的两乘马车缓缓停住,之上走下二人。
那便是张开地与张良。
张开地挑了挑眉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庞大阁楼。
“良儿,不是说来见破案之人吗?”
张良有些尴尬的低头说道:
“对啊,正是他约我等来此。”
他也没想到这人会让他们来这种风月场所。
门口的两位迎宾少女还对着每位来客说着好话。
而后张开地思索了一番,来都来了,走了更尴尬。
抬步进入紫兰轩。
一位位少女迎着他们二人:
“公子,里面请。”
令张开地没想到的是,里面的许多女子都认识张良。
这让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一位位回礼的张良。
这小子不会学坏了吧,才不到二十就天天流连于风月之所?
不可能,我的孙子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定是他的名声太好,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人认识。
嗯,肯定是这样。
紫女看到相国光临,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下楼宇。
这种身份的人,还是得她来迎才符合礼数。
毕竟名义上她才是紫兰轩之主。
张开地对着紫女露出了一脸的不屑,不过是一风尘女子,不足为虑。
还让他等着过来,真是无礼之人。
昂着首等到紫女走到他二人面前,张开地与张良才上步跟着她。
“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行走在回廊之中,看着一位位摇摇晃晃的少年互相搀扶着行走。
更加对着邀请他二人的家伙充满鄙夷。
“花天酒地,不知所谓。”
走到一门前,紫女轻轻敲了两下门。
柔声道:“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里面传出豪迈的的大笑:
“已恭候多时,请。”
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穿紫色袍服的风流青年。整个新郑敢用这颜色做衣服的不过几人。
他正是九公子,韩非。
一女子正在贴着韩非的身子为他斟酒,看到大门打开,她笑着掩面往后退了推。
“公子韩非,竟然是他!”
韩非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酒杯放到嘴边,闻着酒中的香气然后接着说道:
“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实相得益彰,别具滋味。”
紫女走上前一步露着笑容:“公子喜欢便好。”
他喝完其中的酒液,将酒盏抬高仔细观详说着:
“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真是兰花酿的绝配。”
把酒盏放回桌子上叹息道:“可惜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
紫女不禁问道:“听公子这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
“那倒不会,我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还要谢谢那个人呢。”
张开地看着韩非与一女子聊起来没完,完全无视了他这位相国。
冷哼了一声:“呵。”
甩袖转身便走,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狂妄无礼的小子真是不知所谓。
张良看到张开地要走轻声道:“祖父。”
韩非斜坐在主榻上,轻声说道:
“张大人。”
快要出门的张开地听到了韩非的话停下了脚步,微微回头。
于是韩非接着说道:
“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我对张大人也没什么好感。”
“你要走,我不会阻止。”
“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不会走。”
张开地不禁回头看向韩非的侧脸。
“你有这样的自信?”
韩非十分装笔的拿起酒盏接着喝了起来。
“想知道原因吗?”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认真听了起来。
“因为大人的腰带系反了。”
此话一处,气氛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
张开地面容一震,看向自己的腰间。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自己这个角度,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反的才对。
老脸有些拉不下了,你喊住老子就这事?还当众说出来?
接着,韩非又说道: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
张开地也放开了,你不要脸,那老子也不要了。
“那,又如何?”
韩非仿佛一寝尽在掌握的欠抽笑意,令张开地拳头握紧。
要是他说不出什么东西,现在就走。
“腰带系反,说明想过心烦意乱。”
“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相国急于求解。”
确实如此,张开地微微低下头。
“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代表相国大人已别无退路”
韩非那轻浮的表情,虽然很是欠揍,可确实很敏锐。
都说韩非玩世不恭,不想体物查人竟如此敏锐。
最后,张开地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听听韩非的话。
紫女见相国选择了留下,把几位女子叫了出去,自己也退出房内关上大门。
此刻的屋内只有张开地,张良,与韩非。
韩非请张开地入座,自顾自的放好五个酒樽酒盏,一杯一杯的倒着酒。
“这里只有三人,为何要放五个杯子?”
张良疑惑的想着韩非这么做的原因。
张开也想着:“又玩什么花样。”
韩非旋即说起;
“这杯酒叫做南宫错。”
“这第二杯呢,叫做李希。”
看韩非倒完第二杯酒,张开地指着剩下的酒樽扭头说道:
“那剩下的三杯是不是分别叫,姚丰,南宫灵和王开。”
张良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在审查军饷劫案中,离奇死亡的五位主审官”
倒完五杯酒,韩非以非常标准的礼仪跪坐着。
“不错,相国大人可知这五杯酒有什么共同点吗?”
张开地想了想,道:
“他们都是我提拔的,是我在朝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接着,韩非将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在桌案上。
“现在人走了,五个职位就空缺出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而后又拿起一个白玉酒壶。
“这便是相国大人。”
而后松手,酒壶一下摔在桌上打碎了,里面的酒液沾湿了桌面。
张开地和张良都忍不住看着那破碎的酒壶。
虽然张开地也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就导致什么。
可知道和被别人揭露出来的感觉真的差远了。
大门被拉开,紫女听到了酒瓶摔碎的声音。
甜腻的声音从那朱唇中传出:
“各位聊什么呢?这么尽兴啊。”
看到地上的碎片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连酒瓶都摔了呀。”
韩非挠了挠头,笑道:
“刚想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白玉酒壶。”
紫女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碎片,换了一张新桌案,又拿进来了一个新酒壶。
扭着蛇腰走了出去。
待几人重新坐好,张良不禁问道:
“那么,韩兄是答应帮忙了?”
韩非拿起酒樽又喝了一口就,道:
“但是相国大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开地盯着那张年轻的脸颊问道:
“什么条件?”
手中酒樽轻轻晃着。
“我帮你破案,你在父王面前推荐我担任司寇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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