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地有些疑惑:“公子贵为王孙,为何要做这刑罚之官?”
韩非闭眼品着酒,微微睁眼道:
“我觉得司寇管理法章律令,比较好玩。”
“公子既然知道这事关重大,岂能儿戏?”
这可是一国的律法管理者,怎么能因为好玩就随便担任?
要不是因为韩非确实有点能力,身份上也不差,张开地早就走了。
张良在下位拱手劝导:
“祖父大人,韩兄如果能破此案,的确也是司寇的最佳人选”
想了想,张开地也就释然答应了,反正也没别的选择了。
“好。”
张良起身行礼。
“多谢韩兄临危相助。”
韩非看向张良那稚嫩的脸说道:
“相国大人,有子房这样的后生俊杰,真是张家的福分。”
张良谦虚的回敬:
“韩兄过誉了,子房承受不起。”
韩非直接说出了张良的计策。
“你早看出姬无夜要利用军饷被劫一案,铲除朝中政敌。”
“所以就出奇兵,让我这位公子王孙介入,使姬无夜投鼠忌器。”
“而且本案嫌疑犯,安平君,龙泉君皆为王亲。”
“相国大人即便德高望重,也很难审理。”
“用我来对付他们,却恰恰正好。”
张良对韩非看出来自己的目的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位九公子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才。
却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说了一句:“韩兄。”
韩非接着说道:
“如果我处理得体,则令祖父无忧且有功。
如果我破不了案,令祖父至少也得到了缓冲时间可以再做他想。
真是,好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听到这里,张良脸色越发苍白,连忙跪下。
这是态度,也是必要的付出。
“子房不敢。”
“案情越发离奇,张家危在旦夕,才情公子出手相救。”
韩非站起走到张良面前轻声道:
“你别紧张,我说这些,正是因为我欣赏你的谋略。”
说着,握着张良的手将他拉起来。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显得有些惺惺相惜,配上张良那极为女性化的脸。
两人那一副速速与我击剑的样子,让在隔壁观察的嬴政卫庄等人表情一阵抽搐。
莫名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响起那天与韩非的相遇,嬴政全身抖了一下,真恶心。
果然,人才的想法就是与众不同,可以招揽,但这种还是尽量不要太过接近的好。
我爱美人,但更爱天下。若是美人能助我得天下,那就收尽天下才女。
可男的.....招揽就好,嬴政可不是龙阳君,没有龙阳之好,更不会为了人才献身。
当韩非与张良心心相惜一波完后,张开地与张良便先走了。
最后韩非走时,看到了隔壁房里的嬴政,卫庄盖聂与弄玉几人。
弄玉在边上抚琴,嬴政坐在中央的主榻上假寐。
卫庄站在窗前看着夜间的新郑。
盖聂在角落抱剑闭着眼,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护卫。
卫庄是最难受的,因为这里是他的房间。
韩非的房间在他房的右侧,而最里面那间是嬴政的。
可韩非要出来肯定要经过的是他的房间,于是一行人就都在这里听着隔壁的动静。
案上兵器架上的鲨齿诉说着这里主人的心情,冰冷,肃杀,却只能干瞪眼待着。
随着韩非的离去。
逼格满满的时刻结束后,卫庄冷不丁的说了句。
“能回你们的房间了吗?”
这句话充斥着卫庄这位韩国三大逼王的无奈。
嬴政他们自然不会真在着别人的房间,还是男人的房间里睡觉。
特别是在看完隔壁的那波击剑之后。
一位又一位走出了这位无情哈拉少的房间,众人一齐无视了他那想杀人的眼神。
反正在场的几位男人都不带怕他的,卫庄又没把握打过他们。
散了散了,回屋睡觉了。
——
次日一大早,韩非便前往了安平君,龙泉君的关押居所。
作为亲王,他们的生活自然是没得说。
哪怕被关押着,生活依然优渥,除了不能随便出门,什么都好。
韩非带着自己新收的知己加小弟张良,一同进入了安平君与龙阳君吃饭的场所。
胖胖的安平君看到不请自来的韩非问道:
“韩非,你来干什么?”
脚步不停,一直走到离桌案前不到一丈的位置。
韩非才开口道:“听闻三叔精于养生,研制了一味龙骨八珍汤,乃滋补圣品。”
听到这侄子一上来就说自己的“功绩”,安平君嘿嘿一笑,端着手中装着龙骨八珍汤的碗。
“听说你小子最近整日泡在紫兰轩,补补也不错。”
“不过要配制这汤可不容易,除了稀有食材之外,还要足足熬制九个时辰才可达到最好的药效。”
吹了吹汤上的热气。
韩非按着桌子问道:
“不知汤的药效如何?”
安平君眯着眼有些狐疑,这小子难道真的只是来问个药汤怎么做?但还是说道:
“那日鬼兵乍现,场面何等骇人。”
“我啊,回府饮下次汤,当晚竟能安然入睡”
龙泉君也在旁边点着头,这药效别的不说,安眠效果确实不错。
韩非不禁笑着说道:
“如此妙汤,可否多做一些,也让小侄享受一下?”
喝完了手中的龙骨八珍汤,安平君将端在手中的碗放下悠悠道:
“这个有点难,此汤必须在熬成后当天饮用,隔日则功效全无。”
听着安平君的解释,韩非笑着退后了一步。
“原来如此。”
龙泉君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问着韩非:
“你来不会只是问养生这么简单吧。”
此刻,韩非才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王叔英明,小侄想听听鬼兵劫军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