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在看你所写的《五蠹》,这真的是你写的吗?”
实在是韩非给嬴政的印象分太低了,若不是因为这本书,他都要打消招揽韩非的念头了。
此刻韩非才注意到,嬴政面前的桌案上有许多竹简,打开的那一卷正是自己写的《五蠹》。这倒是令韩非十分惊讶。
他没想到连秦王都推崇他的学说。
不过这次嬴政并没有在次招揽韩非,因为目前的他还没有体会到现实的无奈与绝望。
他是为坚定的思想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答应嬴政。
于是二人便喝起酒,听着弄玉的曲。
韩非在喝蒙圈了之后,自己走出了紫兰轩。
“公子,再来啊。”
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他一头撞在了路边的装饰柱上。
口中还喃喃自语着:
“这位兄台,对不住,对不住,本公子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而后那明亮的月光下,雾霭四起。
地面好像在震动着,好似有群马奔袭。
韩非手中的灯笼也不断摇晃起来,起风了吗?
忽然,大街之上冲出一队骑兵,举着战旗,呼啸而过。
那些骑兵浑身上下穿满甲胄,连战马身上也是。
可却看不到身下的腿。在韩非面前这一切好像都变慢了似的,
他抬头看向这马上的甲士,这难道就是鬼兵吗?真的存在?
这群鬼骑兵冲过去之后这条街便好像被一股诡异的黑气所包裹,屋脊上站着一道身影。
韩非刚刚看去他就凭空消失啦。
什么情况?韩非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那里,空无一物。
手中灯笼忽然起火,吓得他连忙扔掉。
刚抬头一支箭从他面前不到一尺处飞过扎在了柱子上。
回头一看,一群浮在空中,浑身上下散发着森森黑气,眼冒绿火的鬼兵出现了。
他们手中拿着兵器,在不断地接近着韩非。
突然,一个鬼兵冲向韩非双剑交叉,砍出。
韩非往后一倒躲开了这一击。
他毕竟没练过武,这一下将自己送进了地狱。
那鬼兵一剑刺向韩非脖子,而后被一团火焰击飞。
韩非看到那倒地不起的鬼兵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它不动了?
那鬼兵身上的黑色衣物都燃烧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便只剩下了盔甲和那两把剑。
焰灵姬身穿着红色衣袍轻盈的在空中飞舞着,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在那些鬼兵身上炸开。
不过数个呼吸,全部被焰灵姬解决掉了。
“公子命我保你性命,可不要自误哦。”
焰灵姬在解决完鬼兵后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韩非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这究竟是何人?公子?难道是秦王的人?
一个个检查地上的盔甲,上面有些未燃尽的丝线,地上还有很多乌鸦的羽毛。
好像每次这东西出现,现场的乌鸦羽毛都不少。
这之间肯定有这什么联系。
转过头看向那之前出现神秘黑影的屋脊之上。应该就是那人了。
——
韩非回到了王宫之中,打开了一个神秘的盒子,里面是一把破碎的剑。
在打开盒子的瞬间,屋内的光线好像都被屏蔽了一般,漆黑而恐怖。
门突然被拉开,是张良打开的门。
“韩兄怎么一个人独坐在黑暗里?”
韩非叹了口气:“我在思考。”
张良问道:“思考什么?”
韩非自顾自的说了句:“有些东西隐藏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
张良听到这话懵逼了一下,他在说哪件事?
转念又想起,他来的目的:
“对了,我是来禀报,韩兄给两位王叔的安排已经得到了王上的许可了。”
——
次日,安平君与龙泉君被带进了地牢之中。
他们二人被牢房中的囚犯们吓的一惊一乍。
到了最深处,看到了韩非。这次便是韩非将他们带进来的。
龙泉君指着韩非说道:
“韩非,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韩非无比严肃的看着他二人:
“王叔,我虽是晚辈,但在这里,我是韩国之法!”
龙泉君被这话惊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放下。
韩非接着说道:“我已上请父王,从今天起,二位王叔恐怕要屈居于此了。”
盯着在二位亲王被关入牢狱之后,韩非便回到了王宫饮起酒。
张良找到韩非时还叫他也一起饮酒。
“这是赵国秘藏的杏花白,是我用一把古剑向廉颇将军求来的。你可一定要尝尝。”
张良并没有喝酒,异常担心的说道:
“韩兄,你的身体。”
韩非毫不在意的说道:
“哎,辜负美人,空樽对月,乃人生两大憾事。”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张良道:“明天是断案期限的最后一日。”
韩非拿着酒樽准备喝时抬眼问道:
“你在担心?”
听到韩非问话旋即道:
“安平君和龙泉君虽已确定嫌疑,但如果死不认账,以二人的身份却也无法定罪。”
韩非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对两位王叔的处置了。”
张良真正担心的是找不到有用的证据,还是混影响到张家。
“你说两位都不坦白则交由韩王发落,可韩王是他们的兄长。”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算免不了失职之罪,也有可能会从轻处罚。”
抬望眼:“那又如何?”
“韩兄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是正中其下怀?”
摇了摇头,韩非拿起一块木板伸手叫张良过来:“子房,你来看。”
“这上面你看到了什么?”
张良看到木板上刻着两个小人,便答道:“两个,人?”
张良思考了一番才说出的疑惑的话令韩非皱了皱眉头。
“难道画的有这么差吗?”
“你不觉得很想安平君和龙泉君吗?”
那清秀的脸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的两个人一胖一瘦。笑道:
“被你这么一点拨,倒是有点像。”
听到张良的话韩非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知我者,子房也。”
伸手拿着毛笔在两者之间的脚下画了一条线。“现在呢?”
“安平君和龙泉君站在一块木板的两端?”
而后又再那条线中间的下方画了一个三角:“看看来我的画工进步神速啊。”
张良看到那画的,联合起来:“这是一架天平。”
随后看是解释着这画的意思:
“万丈深渊上的天平看似危险,但只要连根能一直配合默契,倒是有惊无险。”
张良终于懂了韩非的意思:“那我们就打破这种默契。”
然后韩非在天平中央画上一笔,将两者分开。
“虽然两人以不能互相交流,但只要维持原状,依然还是可以保持平衡。”
韩非听到张良的话笑了出来:“那就在加。”
而后在两边各画上一根绳子。
“如果谁能先招,就能免除一切罪责,立刻获释。”
“但是另外一个人,恐怕就死罪难逃了。”
这些话点醒了张良不禁赞叹:“韩兄果然是棋高一着。”
韩非问道:“你明白了?”
张良点了点头:“这场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而此时,一士兵走上前来。
“禀公子,牢中传来急信!”
“安平君和龙泉君求见公子,愿意招供。”
一行人前往监牢。
而到达时,安平君与龙泉君早已死于非命。
桌上有供词。
我与龙泉君对军饷起了贪念,曾密谋图之,不曾想招来郑国鬼兵,祸乱天下,鬼兵连日惊扰,心胆俱裂,吾二人不死,恐那鬼兵不息,故以死谢罪。韩王莫要继续追查,恐引祸上身。
张良看完龙泉君的供词说道:“龙泉君的认罪书也是,写的几无二致。”
“同时自杀,死状奇诡。”
张良看到两位王亲尸体腰间的红线:“公子,请看。”
张良道:“两人都是一样。”
韩非见那断掉的红线想了想:“应该是两位王叔的玉佩,都不见了。”
张良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几位主审官都失去了一样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
“莫非真是鬼兵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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