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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嫂子变师娘?我不同意
    “算了,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是否婚配。不提这事。”

    “怎么能算了,不求白头偕老,但求爱的轰轰烈烈。在爱情面前,没有‘算了’二字!”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师父,您赶紧去,追不到别回来见我。”桓玄将王献之向外推。

    王献之郁闷了,桓玄的力气真大,不一会儿就将他推到门口。

    桓冲等人见状吓坏了。早上还同塌而眠,这会儿怎么就赶人家出门?

    众人不明所以地吃瓜。

    咱既看不懂,又不敢问。

    吃瓜群众也很苦。

    推王献之出门。桓玄立刻关门,插上门栓。他的心在滴血,“师娘,你不把你家公公王羲之的原版《兰亭集序》送给我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桓冲惊呼:“老六,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桓玄道:“桓济那家伙送走没有?”

    “听你的安排,我已经上了奏折,等圣谕一到,立马让他滚蛋。”桓冲道。

    桓玄道:“等什么等,他罪证确凿,今天,就今天让他滚。他一家都得走。”

    “这……出了什么事?他又犯错?”桓豁憋不住了。昨天你还说咱们要低调,今天怎么就变了?

    “动公主,必须得到陛下的旨意,新安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桓豁头大了。他们哪敢让新安公主随行去长沙。

    “女子出嫁从夫。怎么安排她,我桓家说了算……”

    桓冲连忙捂住桓玄的嘴巴。这是大逆不道的话!“咱们说了不算,她一旦告状,我们桓家就完了。谁都不说破才是最好的平衡。”

    桓玄掰开桓冲的手,喊道:“她必须离开我们桓家,必须!尽快!”

    “好好好,我去跟她说,冷静,冷静,你昨天的大局观哪去了?”桓豁妥协。

    他怕啊,怕桓玄直接去找新安公主。

    大局观?桓玄笑了。和王献之手中的书画宝贝相比,司马道福根本不值一提。这才是他的大局观。

    “三天,就三天!桓熙桓济乃是戴罪之身,不可踏出家门半步。”

    司马兴男远远看见,听见,忍不住大笑,心道:“死鬼桓温,就算你算无遗策,也没用,他终究是五岁的孩子。桓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因为我。你想让一个野种继承家业,可能吗?”

    这抽的是哪门子疯?桓冲心态崩了,现任南郡公难伺候。王献之都被他赶出家门,谁才能入你的法眼?愁啊。

    王献之心道:“我的意中人在你家,在你家……难不成你已经看出我画的女子是谁?”

    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王献之摇头无语,他对万仙大会毫无兴趣,满脑子都是那个一闪而过的背影。

    见识过姑苏城女孩子的疯狂,王献之不敢在街道上逗留,出了南郡公府,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天师道位于虎丘边上的道场。

    桓玄虽然送走王献之,但心里还是不踏实,史实在哪摆着呢。他急得在屋里原地转圈。

    桓冲一路小跑来到桓玄门前,“琅琊王……”

    “琅琊王献之怎么了?又杀回来了吗?”桓玄暴跳。

    桓冲摇头,“琅琊王,已到姑苏城外,我们必须出门迎接。”

    “哪个琅琊王?”不是王献之那就没事了,桓玄安静下来。

    “天下只有一个琅琊王,当今圣上的弟弟……”

    哦,司马道子,混得最差的琅琊王。他前几任琅琊王都做了皇帝,只有他,没能成功,为什么?

    因为我桓玄不同意!

    手下败将登门拜访,还要我出门迎接?行吧,去会会这倒霉蛋司马道子。

    “现在藩王都这么嚣张了吗?满天下乱窜?”

    桓冲弱弱地说:“琅琊王还没就藩,听说是代表圣上来参加万仙大会的。点名要我们桓家作陪。”

    “什么意思?我父亲的孝不守了,赔他游山玩水?”桓玄不乐意。

    桓冲道:“金陵那边要的是咱们家的态度,我的意思是,领旨。”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桓玄捶手顿足。其实他内心高兴坏了,参加万仙大会好啊,这样可以贴身盯住王献之,不让司马道福那货有可乘之机。

    桓冲何尝不愤怒,但他得忍,“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南郡公,我们得认清形势。”

    桓玄扑通一声跪下,朝着桓温坟墓的方向磕头,“孩儿不孝,孩儿无能。孩儿对不起你,父亲。”

    说哭就哭,搞得桓冲也双眼湿润。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京城来人,桓夫人跃跃欲试,表示作为琅琊王的姑姑,应该去迎接侄儿。司马道福同样要去。他要去接弟弟。

    桓玄摸了摸头,感觉哪里不对。

    司马兴男既是司马道福的婆婆又是她的姑姑,然而司马道福却把她姑姑的儿子给踹了,和王献之你侬我侬去了。

    他们是姑侄更是婆媳。她两闹矛盾我是最大受益者。

    这事儿……不行。

    坑王献之收藏的《兰亭集序》才是王道,还是不能让司马道福上位。

    嫂子就是嫂子,变成师娘那我不得低三下四地向她索要我师父的书画,那还不得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司马道福长着一双勾魂眼,好可怕。

    “对不起,你们在家呆着,守孝期间别让人家看笑话。”桓玄果断拒绝。

    你以为你们的靠山来了?殊不知这个琅琊王才是你们司马家江山的掘墓人。

    再看你们同仇敌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就就得好笑。

    桓夫人啊桓夫人,你这位大侄女很快就让你儿子戴绿帽子。你还以为你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祸起萧墙,不得不防,你没听说过吗?

    出门时桓玄见到马车,顿时勃然大怒,“先父尸骨未寒,我出门已是不孝,还坐马车,姑苏城百姓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桓家!”

    桓冲道:“琅琊王已到城外,我们赶时间……”

    “那也不行,让他等着,他不顾礼法在先,活该他等。我们不能失了做子女的廉耻。”

    走路去。

    桓玄并没有直接去西门迎接司马道子,而是先绕道城南在桓温墓前哭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悠悠地往西门去,专门挑人多的地方走。

    姑苏城百姓对桓玄赞不绝口:孝子啊,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