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走到便利店门口的时候。
才意识到，
温柔在吃夜宵之前，那点虚弱的样子代表着什么。
女生来例假好像是会肚子疼的？
那温柔应该也不例外，
不然也不会嘴唇泛白，甚至冒冷汗。
思及此，
程哲转了个身，先进了旁边的药店。
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店里只有一个上夜班的小姐姐，冷清清的。
程哲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整间药店。
“痛经吃什么药？给我来一盒！”
……
小姐姐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面前坦荡荡的男生，愣了一下。
程哲被盯得无语，
解释道，“我妹妹吃，不是我吃。”
又催促，“快点，人还在家疼着呢！”
“哦哦！”小姐姐立刻行动。
从收银台窜去货架，熟练的拿出一盒止痛药。
她说女生们痛经都吃这个，
没什么副作用，止疼效果还挺好的。
程哲便记住了这款药。
买药还没什么尴尬的，真正尴尬的，还得是买姨妈巾！
程哲站在便利店的一排姨妈巾面前。
皱着眉，有些茫然。
前世他忙于工作，没交过女朋友，跟别说帮女生买这种东西了。
他转身看了眼收银台的老板。
是个男的，问他估计也没用。
所以程哲决定自己研究。
……
在各种粉色包装上看着说明，
程哲更茫然了，
日用是什么意思？夜用又是什么鬼？
这玩意儿居然还分晚上跟白天？
莫名其妙！
等等……
纯棉我懂，网面又是什么材质？
护垫又是什么……
程哲也懒得选了，干脆每一种都来几包。
总能买到正确的！
就在程哲往购物篮里疯狂扫荡姨妈巾的时候。
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拍了下他的肩。
“这不程哲吗？”汪宇阴阳怪气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出来帮你妈妈跑腿买这个啊？”
汪宇是程哲的初中同学，
两人认识三年，
作对了三年。
“是帮你妈妈买的，”程哲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我的好儿子真有礼貌，还知道跟爸爸打招呼。”
汪宇：“你……”
好大儿话还没说完，程哲又打断他。
“你没女朋友，你不懂我跟你妈之间互相买东西的情趣！”
“小情侣之间的事少管！”
汪宇：“……”
反正汪宇也没可能跟程哲上同一个高中，
他也不住这，
以后估计很少见面，所以程哲便毫不顾忌的撒狗粮。
如果是在其他朋友面前，
程哲则会收敛一些，
毕竟她跟温柔之间目前是资助关系，
她年纪又太小，现在又住在自己家里。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对温柔有非分之想，
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两人都还小，好好学习一起成长，要比早恋重要得多。
更何况，
两个十五六岁的人，谈恋爱能做什么？
还是等高中毕业了再坦白心意更合适！
……
简单怼了两句，
程哲在便利店老板跟汪宇震惊的目光下，
拎着两大袋粉色包装的东西走了。
——
敲开温柔的房间门。
女孩换了条素裙，开门探出脑袋。
程哲把两大袋姨妈巾塞进她怀里，让她自己选着用。
温柔红着脸，看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眼程哲。
有些手足无措和慌张。
程哲把这些表情全都看在眼里。
问她：“你难道……也没用过姨妈巾？”
不会吧？
不知道自来水不能喝，从来没用过手机也就算了。
作为女生，
怎么可能连姨妈巾都不会用？
“我……”温柔被问到，更慌张了，“我第一次来。”
程哲：“……”原来是这样。
……
“那你看微信，我找个女生教你。”程哲心生一计。
“好。”
温柔出了房间，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程哲打开好友列表。
私聊了他好友中唯一一个女生。
说是女生，
也不完全是，因为她是个十足的假小子。
前世跟程哲，还有程哲的其他兄弟打成一片。
算是一起长大的。
后来这假小子居然跟他兄弟结婚了？
说好一生当哥们儿，
结果当年他俩居然背着程哲发展成了情侣关系！
程哲前世参加他们婚礼的时候都气笑了。
这一世。
他跟温柔也要让那两位尝尝吃狗粮的滋味！
……
哲：蒋大炮，给你一个当老师的机会！
对方回得非常快，问程哲，自己倒数第几的成绩，是有人问他能考倒数的秘诀吗？
程哲说是教女孩子用姨妈巾。
蒋大炮同学：……
很快。
温柔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收到了一条好友添加申请。
程哲在门外跟她说了一声。
温柔便通过了。
她正要打字，没想到对方直接弹了一个语音过来。
温柔有些怕生，但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
蒋大炮却宛如社交悍匪：“小妹妹，姐来教你用姨妈巾！”
“……好。”温柔怯生生的说。
蒋大炮给温柔科普了一些小知识，
等温柔听懂以后。
才按赖不住八卦的小心思，问她：“你跟程哲什么关系啊？”
总不可能是亲戚吧？
蒋大炮也没听说程哲跟什么亲戚家的妹妹很熟啊？
难道是女朋友？
不对啊，他们跟程哲隔三差五就见面，也没见程哲最近跟谁走得近啊？
而且程哲突然好奇怪啊。
他哪里是会这么热心肠帮助别人的个性？
蒋大炮更好奇了。
“他是我的资助人，”温柔边根据蒋大炮的指示采取行动，边把自己要跟程哲一起上学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以为对方应该就明白了。
结果蒋大炮更疑惑了？
啥？
资助？
前不久程哲还在裙里跟他们吐槽程宏盛资助简直是浪费钱呢？
没想到程哲居然主动把人带家里来了？
居然照顾得连大姨妈这种事情都让她来教？
什么情况？
蒋大炮迷惑了！
但这姑娘好歹是程哲带来的，
将来还要跟他们一起上学，
蒋大炮还是捶着胸口保证道：“你放心！程哲的人就是我的人，以后在学校姐罩你！”
温柔已经学会使用姨妈巾，还跟着学了些经期注意事项。
听到“罩你”这个词的时候，
她不禁想到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
程哲也说过会罩着她。
女孩有些感动，对着手机说了声谢谢。
谢谢程哲，也谢谢程哲的朋友。
最后，
两人交换了名字，就挂了电话。
——
另一边。
程哲忙着在三人裙里解释温柔的事。
蒋大炮真是除了学习不行，其他的真是干啥啥都行。
居然可以一边跟温柔通话，
一边在裙里起哄，问程哲跟温柔是什么关系。
程哲只说了自己是温柔的资助人，
让他俩以后在学校多照看着点温柔。
两发小异口同声回了句：“这还用你说？”
程哲笑了笑。
回了句：“谢了。”
同时。
三组裙其中一个男生问程哲：“明天去鬼屋玩吗？大炮说要去找刺激。”
蒋大炮：“主要是想看看张明浩同志被吓哭的样子~”
张明浩回怼道：“我倒要看看最后哭的是谁！”
程哲：“……”
程哲心想，这两口子能不能别打情骂俏了。
随后拒绝了他们的狗粮：“不去，幼稚！”
明天他要带温柔去逛街买小裙子，
还去什么鬼屋啊？
不知道带漂亮女生去服装店换裙子玩，会更有成就感吗？
程哲嘴角上扬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