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早就预想到了这样的场景,给盛紘倒了杯酒后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说道:“盛大人,我绝无拿盛大人寻开心的意思,如果刚才那里言语有所得罪,还请盛大人见谅,我自罚一杯。”
见贾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盛紘的面色缓和了些,随后看向贾珍说道:“既是如此,大人又何必口出惊人之言呢?”
贾珍叹了口气说道:“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家父了,家父生前一心修玄,虽未得道,却也领悟了些个中法门,家父生前曾经为我二弟占卜过一卦姻缘,卦象显示,若是我二弟娶高门嫡女,那他后半生必将事事坎坷流年不利,若是娶一个庶女,反倒能大富大贵一生无忧,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家父生前的嘱托,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敢违背呢,刚才所说为我二弟求娶贵府庶女之言句句属实,绝无拿盛大人玩笑之意。”
盛紘见贾珍说的情真意切,心里也便也相信了。
盛紘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贾老大人虽然潜心修道,仍不忘关心幼子,舔犊之心油然可见。”
贾珍点了点头说道:我二弟是家父老来得子,自然关心爱护,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秉承家父的心愿,为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如此才上对得起家父,下对得起幼弟。”
“好,既是如此,大人可否容下官回家与家人商议一番,然后决定到底哪位庶女跟令弟联姻。”
贾珍笑了笑说道:“正当如此,那就拜托盛大人了。”
“大人客气了。”
事情谈完后,两人推杯换盏用起了酒菜。
贾珍眼见事情成了,心里也很是开心,至于说什么贾敬为贾元算卦,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贾敬成天吃那些铅汞之物,人都吃的飘飘然了,满脑子都是修道成仙,那还会记得贾元的婚姻大事。
贾珍只是为自己给贾元求娶庶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样就算日后有人以此指责自己,自己也可以推到死去的父亲身上,谁要是不信自己的话,那就下去跟死去的贾敬求证去吧,什么叫死无对证,这就是死无对证,就算贾元回来想悔婚,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和盛紘吃完饭后,贾珍志得意满的回了家,多日来的怨气一扫而空,心里很是畅快。
漠北大地,举目望去一片荒凉,空旷的大漠之中,一只红袍骑兵正飞快的行走在大漠之中。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红袍本是白袍,只是浸染了太多鲜血后才染成了红袍。
这只骑兵正是白马义从,从进入漠南屠灭了第一个匈奴部落开始,白马义从就释放出了内心的魔鬼,从漠南到漠北绵延千里,只要是生活在白马义从进军路线上的匈奴部落,一旦被白马义从发现,无论男女老幼全部一个不留。
贾元已经记不清带着白马义从杀光了多少匈奴部落了,至少数万匈奴青壮倒在了白马义从的弓箭与马刀之下,三千白马义从也已经减员到了两千一百余骑兵。
此时的贾元经过战火洗礼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如果说刚入草原之时,贾元只是幼虎,那现在贾元已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了。
此时神级签到系统已经再次刷新,贾元毫不犹豫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次签到。
“滴滴,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七千白袍军。”
熟悉的机械声响起后,贾元的心情也是异常激动,会是自己想的那个白袍军吗?
怀着期待的心情,贾元将白袍军直接召唤了出来。
七千白袍军瞬间就出现在了贾元的面前,白袍军士皆为装备精良的骑兵,仅仅是站立在贾元面前,都能让贾元感受到这是一支百战之师,可以为贾元消灭眼前看到的所有敌人。
白袍军阵前,一名身着白色儒袍温文尔雅的男子策马来到贾元身前单膝下跪说道:“子云拜见主公。”
白袍军齐刷刷的向贾元单膝下跪后说道:“我等参见主公。”
是了,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自己签到出来的就是那支屡屡以少胜多的百战之师白袍军,儒袍男子正是白袍将军陈庆之,字子云。
贾元随即说道:“众将士免礼。”
白袍军这才起身,七千白袍军动作整齐的如同一个人,陈庆之治军之严可见一斑。
陈庆之和白袍军就像一个神话一般,七千白袍军打的北魏三十万大军抱头鼠窜,若不是史书中记载,谁敢相信有人能打出这样惊人的战绩来。
本来深入大漠之后,贾元还担心仅凭自己手里剩下的两千白马义从,即便寻找到匈奴王庭,也是力有不逮,现在有了七千白袍军后,贾元信心十足。
贾元随即和赵子龙、陈庆之开始议事。
赵子龙打开舆图后说道:“主公,目前我们已经深入漠北腹地,距离匈奴王庭龙城仅仅剩下一千多里,据一路抓获的匈奴人交待,匈奴单于此次带走了王庭一多半的精锐骑兵,只留下了一小半骑兵护卫王庭。”
贾元听后微微点头,随后看向陈庆之说道:“子云,你怎么看?”
陈庆之思考一番后说道:“主公,北境仅凭朝廷二十万步兵,根本就无法彻底防御匈奴十万骑兵的袭扰,匈奴根本就不需要与牛大将军所部正面对战,只要化整为零,让小股骑兵不断的袭扰边境,就足以使得二十万大军疲于奔命,如果想解北境之危,那我们就必须给匈奴来点狠的,要一下子就打在他的七寸之上,末将建议,大军全速开拔,避开匈奴沿途部落,我们要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插匈奴人的王庭,匈奴王庭一旦受袭,匈奴单于必会分兵率军回援,北境之危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