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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贾雨村(求花求票票)
    送走了这些老亲后,贾琥一张笑脸瞬间冷了下来。

    贾政看着贾琥表情发生变化,有些紧张的问道:“琥哥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贾琥冷笑着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二叔,咱们去书房。”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贾赦及慌张不知所措的腐儒妹夫,王子腾叹息一声摇摇头:“到了书房再说吧,未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哟。”

    此时,南书房中,一男子正在这里踌躇着。

    这男子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倒是一幅好样貌。

    贾琥看到他不禁挑了下眉头:“不知先生是?”

    而这男子赶忙拱手道:“小人贾雨村,是扬州林府的教习先生。此次是受了林老爷的贴儿拜见政老爷的,还望阁下引荐。”

    贾雨村!原来是这个家伙呀。

    虽然这家伙是条无耻的白眼狼,但也算得上是个机灵家伙,利用好的话未尝不是一枚顺手的棋子。

    只要贾家不失势,这家伙就是最好的一条狗。

    “原来是林姑父手下的人。”

    本来和颜悦色的贾琥,气势突然一变,一位翩翩公子在瞬间就成了位冷面将军。

    “贾雨村,本将军问你,我姑母贾敏到底是不是病逝!”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在战场中培养出的泠冽杀气,让人光听声音就感觉毛骨悚然。

    贾雨村满头冷汗,噗通一下跪在地下道:“小人、小人……”

    “琥哥儿,这是怎么了?”

    刚进门,贾政就看到了这一幕。

    贾琥则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伯,二伯,你们就不觉得敏姑姑走的蹊跷吗?敏姑姑身体向来健康无事,我每年还都送不少老药去林府。”

    “但敏姑姑却短短一段时间内突然得了病去了,这太不正常了。”

    贾政表情一变:“什么!这?”

    而贾赦的表情也是刷的一下冷了下来:“你这家伙可是知道一些隐情?速速招来,若敢隐瞒定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贾雨村犹豫了一下颤声道:“其实、小人也只是怀疑,夫人的身体在之前确实很不错。”

    “在三个月前,林老爷突然提高了盐税后,小少爷就莫名夭折,而夫人的身子也是跟着急转下降。”

    贾赦听此一拍桌子道:“这些混账,焉敢做此等劣事,莫非真当我荣国府彻底没落了不成!”

    而贾政则是抹着眼泪道:“怎至如此,怎至如此呀!我可怜的妹妹和外甥,琥哥儿,你可有什么办法为你姑姑讨个公道?”

    贾琥看到两位伯伯的反应也是叹息一声。

    大伯表现的很是冷静沉着,看起来倒确实有着大将风范,但他是之前废太子的陪读,他的政治生涯已经废了,想要进入官场根本是不可能的。

    二伯……就这表现不说也罢。

    “贾雨村,你说你是接了林姑夫的贴儿来见政老爷的?”

    贾雨村赶忙站起来将林如海的信交给了贾政:“是这样的。”

    贾政接过信看完后捏着胡子打量着贾雨村道:“琥哥儿,如海说这位贾先生是个可造之材,可以提携一番,你怎么看?”

    贾琥扫了贾雨村一眼道:“江南最大的盐商是哪家?”

    贾雨村毫不犹豫的道:“白家!”

    “白家靠的又是谁?”

    “小人不知。”

    贾琥冷笑一下道:“半年,我给你半年的时间。”

    “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抓住铁证,莫要想着糊弄本将军。”

    “如果你同意,这应天府伊的缺就补给你了。”

    应天府伊就是陪都金陵的知府,是正四品的官,专门负责陪都金陵的各种杂物,等同于京城府伊,是个难得的肥缺,也是一个相当容易惹麻烦的职务。

    贾雨村咬了咬牙,直接开口道:“小人同意!林老爷待小人恩重如山,就算将军不说小人也会调查事情的真相,助林老爷报的此仇。”

    “下去等你的任命书吧。”

    “是、小人告退。”

    看着离去的贾雨村,贾赦一脸阴沉的说道:“小妹的事情绝不能这么算完。”

    贾琥则是冷冷道:“大伯放心,等我安顿下来,定然要血洗整个江南的盐商,为敏姑姑报仇。”

    贾政听此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说。

    王子腾则是全程不发一言,毕竟这是贾家的家务事,他不适合插口。

    贾琥则是将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了贾赦。

    贾赦听完后冷笑着道:“这是想将咱们贾家当废子丢出去不成?”

    贾政则是一脸懵的问道:“大兄,这是何意?陈老相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赦寒着一张脸说:“有人看上了咱们贾家的三千营。让琥哥不要急着表现、呵,这是想置琥哥与死地!”

    “现在朝上二日同天,太上皇的意思摆明了要将琥哥当心腹培养。现在太上皇的杨柳枝已经伸出去了,琥哥实相的话接了还好说,若是没有任何表示的话……”

    “就今上这薄凉的性格,针尖儿大的心眼儿,如果想要对琥哥做什么的话,太上皇一定会跟着落井下石。”

    贾琥叹息一声道:“大伯,我现在该怎么办?”

    终究是离开京城太久,就算贾琥政治嗅觉过人、政斗天赋点满,在没有足够的有效信息的情况下,也是不敢轻易表态。

    贾赦看向了贾政,贾政一脸茫然,而后看向了自己的大舅哥。

    王子腾摇摇头道:“当今最近一段时间没少接触我。”

    贾琥点了点头道:“太上皇伸过来的杨柳枝不能不接,今上也不能太过得罪。”

    王子腾则是忧虑道:“琥哥儿,骑墙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贾赦则是冷笑一下道:“老二家的女儿现在可在宫中呢。明日给太上皇立个投名状,看看当今如何处置元春就知道了。”

    贾政面色一白,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大哥、难道非要牺牲元春吗?”

    贾赦冷冷说:“这就是她的命,一切都是为了贾家。”

    贾政瘫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时代的可悲。

    家族二字,即是荣誉与便利,也是牵累与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