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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攻击是最好的防守
    马可看着司徒大快朵颐的样子,自己也来了胃口,便又加了一道菜。

    “红烧猪蹄膀,来了”,跑堂的小哥利落地报着菜名。

    “来来,特意给你点的,补充胶原蛋白”,马可张罗着给司徒夹菜,突然注意到司徒是用左手拿筷子,便联想到她的伤口。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马可问到。

    “你不提都感觉不到疼了”,司徒笑着说道。

    “真是佩服,要是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马可摇着头。

    “也谈不上坚持不坚持,反正我就让自己忙碌起来,转移注意力,也没那么难熬,而且我之前也有所准备,家里有常备的创伤药,每天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所以恢复得还挺快的”,司徒咧着嘴笑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用左手吃饭也是之前早就训练好的吗?”马可认真地问道,自从听了司徒关于“杂牌”的故事,他现在深信司徒无论做什么,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啊?哪有,我本就用左手吃饭啊!”司徒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遍整个大堂。

    马可挠挠头,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谈着一个国际阴谋,却一点都不影响他们的胃口,两个人美餐一顿,酒足饭饱,相视而笑。

    “所以,下一步怎么办?”马可朝司徒扬了一下头。

    “结账”,司徒一本正经的回到,她还真是心大,或者说,心稳。

    “好吧,不错的笑话,我笑了,心里在笑”,马可朝司徒摊着手,“那我就抛砖引玉了”,马可给司徒满上茶,说道,“钥匙,是突破口,它可以打开攻入波沙的大门,但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关键看我们怎么利用它,我们可以借用你抢到钥匙的第二天,用的那招,计划好合理的轨迹,适时打开钥匙定位,诱敌深入,待到敌人上钩,再来个瓮中捉鳖,只要电脑到手,基本上任务就完成一大半了,当然,两个基本的前提是,一,钥匙还在不在你的手上,我之前问你,你说在,我理解的是,它还在新港,我们有随时支配它的权力,但如果国际刑警——假如你已经跟他们汇报过了——认为,这么重要的物件还是放到他们认为所谓的安全的地方保管,进而把钥匙收走,那这个计划就泡汤了,所以,我们可以做到随时支配这把钥匙,对吧”。

    “我不向国际刑警负责,尽管这个案子的肇始者是他们,但自从那辆停在斯坦福大学图书馆的商务车上下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们,也没收到过他们的指令,我的直接上司是‘杂牌’,我会向上级汇报,但具体如何行事,我有决策权,当然,仅仅是在新港,另外,我的上级有没有向国际刑警那边通报钥匙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但我推测,他们大概率已经知道了”。

    “一个不错的开头,最高指挥官女士”,马可用手指蹭蹭鼻子,接着说,“第二个前提就是,这个钥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至于在我们共商大计的时候,被蟊贼连同钱包偷走了,或是被慈祥的保洁阿姨收拾桌子的时候顺走了,最重要,这个钥匙此时此刻没有开机,也没有因为失于维护而坏掉”,马可戏谑地讲到,冒着被人扔臭鸡蛋的勇气。

    “这一个安全的地方,没开机,确定没坏”,司徒简练地回应道。

    “我们该开一瓶香槟……”,马可一本正经地讲到。

    “但是如何诱敌深入是个问题,搞不好就成引狼入室了”,司徒讲到。

    “对,所以在实施这一步之前,要搞清楚巴西人的基本情况——他们落脚点在哪里?有多少人?如果他们真的上钩了,我们如何应对,要不要叫支援,都要从长计议,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有一点,边昌父子也要同时防备,觉得他们把焦点锁定到你身上的概率大不大?”

    “帕迪利亚罗到达的时间、酒店的房间号,对于乾昌集团总部而言,本身不是个秘密,毕竟有铁矿石交易案的谈判作掩护,问题的焦点在于谁知道背后的毒品交易黑幕,谁会有动机去偷巴西人的东西?如果是警察卧底,谁最有嫌疑,这需要时间调查,所以短期内查到我头上的可能性不会特别大;如果是黑吃黑,那我的嫌疑最小,可以把焦点往这里转移,比如,陈强利欲熏心监守自盗,或者刀疤毒瘾犯了,想搞点货源缓解饥渴……”司徒在想着各种迷惑对手的方法。

    “刀疤是不是边少的保镖,嘴上有块疤的那个?”

    “是他”,司徒回道。

    “那个混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有机会我要亲手教训他”,马可悻悻地说道。

    司徒有些惊讶地看着马可,他还没见马可这么意气的时候。

    想到那天游轮上的所见所闻,马可突然问道,“你所说的帕迪利亚罗是不是最开始来新港和乾昌谈判的那伙人的头儿?一共是三个人,我们午夜狂奔的时候追我们的是他们,制造第二次枪击,准备把边氏父子打成筛子的,也是他们?”

    “从我前期和波沙联络谈判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这三个人,帕迪利亚罗是波沙的谈判代表,另外两个不主事,估计都是帕的马仔,午夜追击我们的大概率就是他们三个,至于第二次枪击,从你在游轮上侦听到的信息看来,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被席尔瓦杀掉的”,马可推测道。

    “你说那几声枪声?”

    “对,我开始听到席尔瓦说,要当着边少的面杀掉那几个废物,是在替帕迪利亚罗缓颊,但是联想到之后的枪声,我怀疑他们真的动手了,毕竟午夜枪击案加上之后的停车场谋杀案,把波沙集团逼到了风口浪尖,新港警方绝不会容忍接连几天连续两起枪击案发生,会倾尽全力破案,席尔瓦也不会傻到让帕活到警察找到他们的时候,引火上身,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给边少来一个下马威,让边少知道局势的严峻和波沙的决心”,马可一步步倒推,说得有理有据。

    “那我们要对付的巴西人,就是席尔瓦了,你估计他们有多少人?”司徒问道。

    “那天吃饭的有三个人,那边船上有几个,就说不准了,我看到的就有两个,加上驾驶员、机械师、海员、后勤……,少说也有10个”。

    “他们的落脚地会在那里呢?总不能一直在海上飘着吧?”司徒托着下巴,歪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新港?周边城市?海上的野岛?都有可能,这就要下功夫找了”,马可回应到,“对了,我还有个帮手,我的大学同学——苹苹,是个缉毒警察,是不是特别对口?他现在在休假,住在我家,需要的话随时招呼”。

    司徒没有说话,她一直觉得完成上级交给的特殊任务是自己的天职,现在不仅马可牵扯进来了,还要再把他的同学拉下水,就为了完成本属于她的任务?这是不是有些自私?最关键的,这也不符合‘杂牌’关于单兵作战的纪律要求,但是她不想直接回绝马可,浇灭他的一腔热火,便说道,“看形势发展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刚刚你说他叫……苹苹?是个女孩吗?”。

    “女孩怎么会住我家,大佬,我一个单身汉,我不介意,人家还要介意呢,男的,‘苹苹’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极……其……喜……欢……吃苹果,而且吃的极快,快到可以参加吉尼斯了”,马可笑道。

    “一个爱吃苹果的缉毒警,我还挺想见见他的”,司徒笑道。

    “那还不容易,晚上叫出来一起烧烤”,马可豪放地讲到,可是又想到还有一顿麻烦需要考虑对策,觉得还是先忙正事比较好,便又补充一句,“早晚会见到的”。

    “好”,司徒讲到,沉默一会,又说到,“现在总结一下下一步计划,一是找到席尔瓦的落脚点,见机行事,二是应付边昌的调查,同时利用尚未暴露的身份,探听虚实”。

    “三是想好怎么应付警察的调查?”,马可用疑问的语气讲到,“虽然我们站在正义的一方,但是……‘杂牌’有没有和新港警方签署合作协议啊?”马可幽默的说道。

    “你就当签过了……”司徒神神秘秘地讲到。

    “是不是从现在起,我也是‘杂牌’了?”马可笑道。

    “怎么说呢……我说了不算,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不是‘杂牌’,那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除非我是个死人”,马可借用经典黑帮电影里面的台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