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儿,你是真的要娶那个尚书的义女了?”
太后抚着手里的佛珠,脸色阴冷,她唯一一个成器的孙子,能让他们炎国走的更远的孙子。
堂堂的正妃,就是一个小野种,只是想想,她就觉得胸闷气短,眼前发黑!
她的皇儿,一天天的就呆在乾坤殿内,炼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屁事不管。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一个外姓人,糊涂的很!
“首辅大人竟连孙儿你的正妃的人选都要插手,完全不管咱们的意见。。。果然,他一个外姓人,就是图谋不轨。”
“伏明珠和顾尚书和离之后,也未给顾画留一点产业。”
堂堂皇子成婚,嫁妆只有一丢丢,一想到,太后就瞬间心梗。
只怕再想下去,她这条老命都不久矣。
“让皇祖母操心了。”萧成业眉下沉沉,眸中透着几分晦暗,“孙儿知道祖母心疼孙儿,皇祖母放心,顾氏是有大造化的人,和孙儿很是相配。”
就顾画那一手预知未来的本领,他就只能把她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们兄弟几人之间早因为皇位,早已面和心不和了。
若是再被别的皇子知道,顾画有预知的能力,只怕现在早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了。
还好,他下手的早,除了自己,他也不能跟着别人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儿孙都是儿孙债。
实在不行,她以后再给未来的孙媳妇,多赏赐点东西。
“前些日子,接到你皇姑姑的消息了。”太后语气淡淡,招了招手,让贴身太监,拿出了一块先帝在世的金色牌子。
“这是给你的,听说首辅这些日子告病在家,实则离京了。”太后冷道:“去把你黄姑姑接回来,她自幼在本宫身边长大。从小锦衣玉食,更没吃过庙内粗茶淡。”
萧成业接过那普
普通通的金色牌子,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东西,拿到手里,他才知道自己狭隘的多么离谱。
老天,这不是他父皇的金牌,而是他皇爷爷的金牌。
就算是首辅,看到了也得乖乖的。
不过,想到,用这块金牌,去接他那个眼高于顶,傲慢无礼的为首辅,守身如玉。
哐哐撞大墙的老姑娘皇姑姑,他就觉得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接她回来干啥呀,接她回来站在陆湛一头,跟自己作对!
他一点都不想去。
“你皇姑姑喜欢首辅!”
太后凝眉,精致的妆容下,掩不住日益肿大的眼袋,以及眼圈上的乌青。
人却格外的清醒,脑子也很清醒。
她这些日子又做梦了,梦见了她的纯儿。
在梦里,她看见了她软软糯糯,白白胖胖的纯儿,一点点的长大,变成了大丫头。
她有着世间未见的美貌,性情娴熟温善,她长成了这个世界上从未见过的美好模样。
她一颗心都在自己的纯儿身上,想要把全部的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更想要让她心想事成。
只是梦醒来,一场空!
而萧以纯,顶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名字。
那么简单一件事,都能栽跟头,还顶着她宝贝女儿的名字,在外面丢人现眼。
一定是她把宠爱给了她,她的纯儿才在梦里消失的。
既然这个萧以纯喜欢首辅,那她作为她的母后,就一定帮她达成心愿。
太后看似慈祥的面容,眼底的色泽却尽是算计。
“纯儿身为皇家长公主,与首辅相配,又在庙里学习良久,现如今好回来了。”
萧成业闻言,只想捂脸,他的皇祖母是在说什么疯话。
把萧以纯塞给首辅,是嫌她活的太长了吗?
萧成业皱眉:“皇姑姑怎么说也是皇室中人,虽未留着皇家的血液,却也代表着皇家的脸面
。长公主的大婚都要提前许久才办,我们这样做,父皇那边——”
“特殊事情,特殊处理。”
“首辅不是告病吗?娶了顾暖就频频告病,说明顾暖和陆府气场不合。“
“就连顾府现在都成了那个样子,顾暖也许是个灾星。”太后语气阴冷:“你皇姑姑给首辅冲喜。带着哀家的懿旨,轿子和嫁妆一起过去。”
“定要让全京都都知道,他若是不从,便是造反。”
萧成业听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以往长公主在太后的身边长大,自然是受宠的去,但如今怎么会相处如此昏头的想法。
权谋算计,争权夺势。
太后未免把它们想的太简单了,虽然她是在后宫中斗赢了,心思比一般女子多了些,深沉了些,手段也多。
可到底只是个女人,眼界思维也只有后宫这一亩三分地。
她真以为自己是太后,自己的儿子是皇帝,这天下就真的以父皇为尊了。
所有人都应听从皇家的命令了。
萧成业以往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些日子和陆湛交手的次数太多了,自然对他的处事手段,了解的深刻了许多。
就首辅那样的人,拥有绝对的实力,萧成业不知道他在朝堂上的具体人手是哪些。
更何况,父皇就算不在,前朝也未出事,且他这些日子还因为成婚,三天两头,打鱼晒网,时不时的连早朝都不上。
然而在文武百官的心里的威慑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下降。
首辅的心里只有一个顾暖,萧成业看的清楚。
他没有顾暖的时候,就看不上萧以纯。
就算连人带懿旨,直接抬进去,也不一定会有好果子吃。
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格外的无情。
萧成业看了一眼太后,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一件,即使是这样,还要把萧以纯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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